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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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湊合叼一下,回頭我去買點酒精球?!?/br> 在祝云宵閉嘴前,蒲千陽把食指抽了出來,可還是微微擦到了祝云宵的嘴唇。 蒲千陽拉著祝云宵站起來,兩人推著車并排向工廠走去。 “雖然我們贏了,那唇釘男不一定會認賬,八成會用什么三局兩勝的話來拖延?!?/br> “估計到最后還是要打一架?!?/br> 祝云宵點點頭,表示自己有思想準備。 今天自己都過得挺奇幻的,打架跑路而已,小意思了。 兩人推著車回到了工廠,唇釘男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等在門口了。 “沒有直接逃跑,還算有點種?!贝结斈泄首麈偠?,“看起來一中也不是全是書呆子?!?/br> 蒲千陽把車還給老三,雙手揣在胸前,眼睛一瞇,“我的事情就不勞您關心了,現在我們可以帶甜甜走了嗎?” 唇釘男果然使用了蒲千陽預計中的詭辯:“一局定勝負,你想得倒是美。三局兩勝中,讓一追二是我們的傳統?!?/br> “老六,該你上場了?!?/br> 一個看起來比較老實的男生從人群后走了出來。 經過上一個循環的蒲千陽幾乎是立刻就認出來了,這人手腕上的鏈子和那女人留在小姨家里的手鏈幾乎一模一樣,只有一點小小的區別。 第56章 精準自投羅網 所以,第二個回合他們不會是想比打牌吧? 如果是正常打牌蒲千陽就算沒有十足的勝算也有個九成的把握,算數與博弈而已,自己熟得很。 可看這老六手腕上戴著的家伙,怕不是他也是個某個跟湯彥一個類型的人的徒弟。 再加上唇釘男這無比自信的語氣,要是發牌情況不妙他們不出千就有鬼了。 難道這就是天命嗎? 第一個比賽撞上了自己擅長的領域,而第二個就直接挑戰了地獄模式。 真有你的啊,唇釘男。 雖然局勢大好,可蒲千陽不能在此時放松警惕,導致功虧一簣。 因此他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不耐煩地回道:“讓一追二,厲害厲害。那么趕緊下一把,讓我們見識一下?!?/br> 問話的同時,他向向站在人群里的老三一抬頭,示意他過來接走自己手里的車。 “你的寶貝摩托除了輪胎有磨損,其他地方多一道痕兒都沒有,現在物歸原主?!痹诶先舆^車輛后,他不自禁夸贊道:“車改裝得不錯,廢了不少心思吧?” 老三默默抬頭看了他一眼。 “下次可以再大膽一點,現在它的性能對一個未來的摩托手來說,小氣了些。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br> 蒲千陽向來欣賞那些有愛好并且能為之持續付出的人。更何況面前的老三本質上跟自己沒有沖突,他也樂得交流兩句。 可還不等老三說什么,他們對話就被老六打斷了,這個穿著兜帽衣服的小個子男生指了指一處平常施工隊用來看圖紙的平整的臺面,說:“請跟我來?!?/br> 高中時期的蒲千陽視力很好,遠遠地一眼就看到了那里散著至少三套以上的撲克,其花紋和大小各不相同。 大概在自己一行人到來之前,他一直在進行手法的練習吧。 看起來挺努力的,不過目標不對,越是勤奮越是南轅北轍。 蒲千陽剛一抬腳,就被唇釘男攔住了去路。 “人家又沒叫你?!?/br> “?” 唇釘男有些不耐煩地解釋道:“你沒看見他已經挑好對手了嗎?” 還有這種講究嗎? 在周圍人的注視下,祝云宵沉默著主動盤坐在了平臺的對面。 見兩人已經坐定,眾人就走了過去在距離半米左右的地方圍了一個圈。 只見老六收起了臺面上其他的紙牌,然后從一個扔在地上的書包里掏出一套未拆封的撲克。用手扣開密封的金線后,他把盒子里的紙牌全倒了出來,遞到祝云宵面前,示意他檢查。 這算什么cao作?不打自招? 蒲千陽覺得有些迷惑,普通人不會在乎這種細節,你直接用拆過封的牌就好了,搞得這么正式很難讓人不覺得有問題。 很明顯,人群里有跟自己一樣困惑的人,還不在少數。 這一群人里唯一靠譜的那個被稱呼為老二的男人解釋道:“你們六哥前些日子拜了個當過荷官的師父,在外跟人打牌要拆一封新牌是他們那邊的規矩?!?/br> 不愧是必備的場外講解員兼狗頭軍師,直接地解釋了原因的同時還隱晦地抬了一手老六的位置。 只見祝云宵只是簡單地把最頂端的那張萬能牌抽走放在一邊,然后隨意地洗了兩輪牌,就把整一副牌推到了兩人中間,從頂端摸出幾張背面朝上的牌在平臺上擺了一個簡單的布局。 在看到祝云宵做出如此舉動后,老六抬起頭仔細打量了一番。 可他什么都沒有看出來,普通的校服,普通的發型,手上也沒有專業練習帶來的繭子。 可祝云宵沒有給他更多的觀察時間,直接起手拿走了一張牌。 這次不等別人提問,老二就直接解釋了:“一個人提供玩什么,另一個人決定怎么玩。剛剛一場就是這么比的?!?/br> 有分寸。這是他對于場下這個素不相識的沉默男生的第一評價。雖然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的,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此。 場地中兩人沉默地抽牌棄牌,周圍不懂規則的人看得一頭霧水,懂規則的人躥來躥去看著雙方的手牌嘖嘖稱奇。 蒲千陽屬于是看不懂那一撥的,但他相信祝云宵是有把握的。 于是他就開始左顧右盼。 反正左右逃不過打一架,不如先看看有沒有什么趁手的兵器和可以利用的地形,順便給這些小混混排個挨揍的順序。 場中,兩輪牌走下來,老六的頭上已經掛上了細密的汗珠。 在第一輪下來后,他就知道如果正經玩牌自己絕對不是對面這個人的對手。所以第二輪自己洗牌時就動了些手腳,因此自己去抓牌的時候就可以按照需求臨時替換需要的牌。 可每次他有小動作,下一輪自己抓到的牌必然不是自己安排好的那一張。 一次可能是失手,可次次如此就絕對有問題。 周圍的都是自己人,這是自己新拆的牌沒有被替換的可能性,之前那個騎摩托的人和他帶來的女人也被擠在外側也絕無可能當外援。 那么現在的局面只會有一個原因:自己之前的手法完全被看穿了,而是對手使用了更加高明的手法直接把自己的小動作壓了下去。 祝云宵拿起一張牌之后,把自己的手牌徹底攤在臺面上。 不懂牌完全看個熱鬧的人見到他的舉動都驚了:明牌?!這人這么狂的嗎? 懂這種玩法的人都沉默了,按照目前的局面,老六想翻盤的唯一機會就是抽到一張草花q。 而在老六的眼中,這個舉動有完全不同的含義:隨便你之后怎么折騰,你不會拿到比我現在更好的牌了。 再拖下去難堪的也只有自己,于是他把手牌輕輕扣在了平臺上,低聲說:“我輸了?!?/br> 此話一出,結局已定,但周圍沒有人敢出聲, 唇釘男面色鐵青,若不是有太多人關注著,他恐怕已經一腳踹翻了桌子。 老二出來打了圓場,把眾人引回了大棚下。 祝云宵聞言起身,老六瘋狂抓過他接觸過的所有卡牌,只見原本應該只有五張牌的下方露出第六張。 正是草花q,是老六原計劃中用來打亂祝云宵牌組的那張牌,也是他原本留給自己獲勝的最后希望。 但此時它卻靜靜地躺在中央的牌堆里,跟棄牌壘在一起。 早就在那邊等著的蒲千陽謙虛道:“哎呀,真是抱歉又拿下一把??赡芙裉煳覀冞\氣確實比較好?!?/br> “所以這次應該沒有什么五局三勝這種說法了吧?大家挺忙的?!?/br>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很久沒有說話的甜甜身上。 甜甜咬住下唇,看了看唇釘男,又看了看司晚晴,最后一跺腳,說:“就算你們全都贏了,我也是不會因為這種我根本就沒答應的事就回去的?!?/br> “你們憑什么拿我當賭注???問過我的意見了嗎?我答應了嗎?” 這明擺著的拉偏架話聽著蒲千陽都想笑。若是自己這邊輸了,這姑娘估計會歡天喜地理直氣壯地讓自己爬cao場。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說話不算數?還是他說話不用當回事兒?” 這話看似輕飄飄,實際上擊中了一個最為致命的問題。 唇釘男,你說話管不管用? 在被連下兩城的情況下,他已經沒有理由繼續拖著了。 在這種群體里,最開始的面子是拳頭打下來的,可維持面子就不能再靠這種簡單的暴力了。 如果你說話管用,甜甜就得跟我們走。如果不管用,你是能留下她,但你所謂的兄弟們就會覺得你不夠大哥。 女人和兄弟,多么經典的選擇題啊。 第57章 來電話 其實蒲千陽用腳指頭都會知道唇釘男會怎么選。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雖然沒“守”住自己的女人看起來有些跌份兒,可在這幫所謂混道上的人眼里,如果因為一個可以隨時替換的只是用于彰顯地位的女人放棄自己的影響力,那他被追隨的人放棄也是遲早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招招手,讓甜甜靠過來,然后壓低聲線用自以為非常有吸引力的音色安慰道:“甜甜,你今天先跟他們回去?!?/br> “為什么?我不!”甜甜難以置信。 唇釘男哄道:“乖,我回頭去接你?!?/br> “你回回都這么說,回回都是我來找你?!碧鹛鹞鼧O了,幾乎就要哭出來了。 有點失去耐心,唇釘男的哄人語言也變得敷衍起來了,“別鬧。這么多人呢?!?/br> 周圍有些眼力見的人打圓場道:“嫂子與武哥情比金堅,只不過是分開幾天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