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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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涼粉和平時那種沖泡的不一樣,那種是透明的果凍狀,這個凝固后沒有那么透明,看著更像她在川渝地區吃過的涼糕 用刀在托盤上把涼粉切成小方塊,舀進碗里,再倒入兌好的蜂蜜水,一碗蜂蜜涼粉就做好了。 入口q彈滑嫩,她想著要不哪天做成咸的試一試。 在她們老家這邊,豆花都是吃的甜豆花,自從她吃過一次辣的和咸的之后,再也不是堅定的甜黨了,三種味道她都很愛。 托涼粉的福,兩人吃完一碗后胃口就被打開了。 餓了又吃不下的感覺太難受。 已經不早了,做飯有些太花時間,趙葉青想起昨天的那個念頭,轉頭詢問正在洗兩人被水泥漿弄臟的衣服的穆奚, “你吃螺螄粉不?” 他頭也沒抬, “加根腸?!?/br> “好嘞!” 趙葉青跑上樓又跑下來,手里拿著兩袋螺螄粉。 燒水先把米粉煮上,這個耗時最長。 雞蛋籃子里拿出三顆雞蛋,在碗里打散。 往小鍋里倒上小半鍋油,燒熱,絲絲蛋液從上到下慢慢淋進油鍋里,蛋液進到油鍋的瞬間就被炸成了蛋酥。 一碗蛋液分成兩次下鍋,炸出了兩個蓬松酥脆的圓形炸蛋, 趙葉青把腌制的酸筍拿出來,取了要吃的量后再蓋起來放回去。 酸筍沖一下水,把大塊的用手撕開,放一邊一會和米粉一起煮。 米粉煮好后撈出來過涼水,起鍋重新燒開水后把米粉,酸筍和調料下進去,沒忘記穆奚要加的腸還有一把空心菜。 出鍋后再撒上花生和腐竹。 “你的要不要辣油?” “放一半?!?/br> 穆奚洗干凈的衣服掛在繩子上,走進來端粉。 趙葉青先把裝了炸蛋的盤子端出去,這個不能提前泡在湯里,要吃的時候再放進去。 螺螄粉上桌,鮮紅的辣油讓人垂涎欲滴,酸筍的獨特香氣霸道的充斥在客廳里。 糊糊和雪餅跑到了院子外面,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兩人。 最后面露憂傷的趴在門口等他們吃完。 趙葉青把炸蛋用筷子拽下一小塊放進湯里,只停留一秒鐘就夾起來入口。 只短暫浸泡的炸蛋還保留著原本的酥脆,可里面又已經吸收了湯汁,牙齒咬下去的瞬間,酥脆過后舌尖便嘗到了炸蛋迸發出來的,濃郁酸爽鮮甜帶著絲絲辣味的湯底。 她覺得自己靈魂都升華了。 連最后的湯底都沒放過,喝了個干凈。 老規矩,她做飯穆奚洗碗。 癱坐在沙發上,屋子里的味道沒有散去,看著門口的兩只小豹子還不愿意進來,她忍不住想逗逗它們。 “雪餅...算了,糊糊~糊糊過來?!?/br> 先叫了雪餅,發現雪餅根本都拒絕看她,好像她做了什么讓它無法直視的事情。 叫糊糊的時候它倒是有了反應,就是面部表情猶豫不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看得她發笑。 突然,房子后面的院墻外發出一聲巨響... 第61章 不一樣的吼叫 趙葉青被嚇了一跳,起身就往樓上跑,穆奚緊隨其后也三兩步跨上樓梯。 上到二樓露臺,眼前的一幕就清晰了,太陽雖落下了山,潔白的月光卻散落在大地上,借著月光,將圍墻外的黑影看得分明。 趙葉青認得它,那頭拱她土豆子的野豬! 野豬聽見響動,抬頭看見站在二樓的人,發出一聲低吼,眼睛露出兇光。 趙葉青心臟一顫,那天在林子里直面野豬的恐懼又浮現出來。 野豬見到了人也不躲,反而直直沖撞著最外層的木頭圍墻。 這圍墻并不算結實,被撞擊了幾下后就出現了少許傾斜。 她想起之前趕走野豬用的那個不銹鋼盆,快步從浴室又把它拿出來用力敲擊。 ‘鐺!鐺!鐺!’幾聲尖銳的金屬聲這次卻沒讓野豬后退一步。 因為最近天氣越來越熱,趙葉青就把設置在院墻外的火把撤了,之前好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野豬,還以為不會再來,沒想到還是來了。 野豬吼叫著用力撞擊圍墻,長而堅硬的獠牙沖撞在木板上發出沉悶的‘咚咚’聲,聽的人心頭打鼓。 她才想起家里還有一個人,下意識的回手抓了一把,卻抓了個空,回頭看才發現穆奚不在身邊,剛想叫人,就見他從樓梯跑上來。 手里拿著那把槍。 拉栓上膛一氣呵成,他抬著槍口瞄著野豬,圍墻外的野豬還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 ‘嘭!’ 槍聲穿透整片林子,子彈射入野豬的身體,那野豬吃了痛,發出了與之前低吼截然不同的尖銳嚎叫,橫沖直撞慌不擇路亂扭身軀亂竄。 一槍并不致命,野豬在亂動并不好打中要害,打頭不好打,剛才那一槍往心臟打,野豬沒有倒下,估計子彈是被骨頭擋住了。 穆奚端著槍等待時機,野豬在圍墻后時而能看清時而又隱在陰影之下,沒有把握他不想浪費子彈,畢竟以后在這林子里,每多一顆子彈就多了一次活命的機會。 野豬痛極,胡亂找了條路就鉆進了林子里。 穆奚緩緩放下槍,趙葉青還心有余悸,“它還會再回來嗎?它中了槍會死嗎?” 穆奚搖搖頭,“死不了,但短時間應該不會回來了,它還得去療傷?!?/br> 趙葉青想到了之前打死的那頭野豬,被她戳了眼睛,還吃了兩槍才死掉。 “它中了子彈還能養好?”她有些不解,不取出子彈不是會感染死亡嗎。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殺的那頭野豬身上裹了很多泥巴?!?/br> 趙葉青印象很深刻,“野豬不能自主排汗,通過滾泥潭就能給自己降溫,那泥殼結在鬃毛上梆硬?!?/br> 穆奚解釋,“其實不只是降溫,還有一個作用就是療傷,同其他動物一樣,野豬除了會自己尋找草藥吃還會滾泥潭,利用泥巴止血加快傷口的凝結,我曾經在我那民宿后面的保護區見過一只,身上有個碗口大的洞還活下來的野豬?!?/br> 趙葉青又一次受到了自然界沖擊。 兩人下了樓,兩只小豹子沒上二樓,聽到吼叫就在院子里沖這外面發出低吼警告。 見兩人下來了,才接觸警惕蹭過去。 外頭的圍墻本來就沒有打地基,只是挖了一條小溝把圍墻敲進去埋起來,埋得不太深,被撞擊后就有些往里倒了。 趙葉青把圍墻扶正,穆奚把圍墻下面被刨出來的土填埋回去,用腳踩實了,算是勉強修好。 本來吃飽就有絲絲困意,被野豬來了個突然襲擊,那絲絲困意早就嚇沒了。 兩人坐在客廳吹著風扇各玩各的手機。 遠處林子里傳來野豬的嚎叫,趙葉青已經快有應激反應了,一下子就直起身子。 “又來了?” “不像?!蹦罗勺鴽]動,豎著耳朵聽。 野豬的聲音并不近,但是怒吼聲卻是極為慘烈,不多時,又一種和野豬截然不同的咆哮響起。 聽起來是兩只動物在林子里打起來了。 后面這沒有聽過的吼叫顯然更為嚇人,她轉過頭看向穆奚,嚇得有些發愣,嘴巴都微微張開。 “是熊?!?/br> 眉山山脈里只有一種熊,就是大黑熊,俗稱黑瞎子。 黑熊體積并不算是特別大的,基本上在一米五到一米八米之間,戰斗力也不算高。 只不過這個戰斗力是跟別的熊比,她跟這玩意兒比不了。 熊也是夜間活動的生物,想來是這個時間出來,正好遇上了慌亂逃竄的野豬,這才打了起來。 不然以黑熊的習性,早在三百米開外剛聞到野豬的氣味,就會發出低吼趕跑敵人。 熊的發情期是在六七月,剛好就是這個月,天氣又突然的高溫,她可想而知這熊會有多暴躁。 如果黑熊的目標是她們家,那今晚這野豬也算是幫她們擋了災了。 趙葉青看向沙發旁邊豎在地上,讓她極有安全感的獵槍,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接觸真的槍。 “這是哪來的?” 穆奚睫毛顫了顫,肩膀好似都耷拉了幾分,默了兩秒,還是回答了,“地裂之前,正好協助了官方抓住了幾個想趁著感染者肆虐進山偷獵的人,剛把人抓到就地裂了...所有人都掉了進去,我先去開車躲過了一劫,這是抓人的時候從他們手里奪過來的?!?/br> 趙葉青不知道這話題居然也有雷點,霎時有些無措,她不太會安慰人,只學著穆奚上次那樣,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 揉完了才覺得有點不太好,忙找話題,“那,那不就是說,沒有什么備用子彈了?” 穆奚突然被一些奇怪的方式安慰,渾然忘記自己也是這么干的,頭一次自己感受到只覺得有些稀奇。 又看她一臉的不自然,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壞心眼的揉了回去,把她頭發搓的亂糟糟的,才道 “秩序混亂了,這種東西倒是還好買了,數量不多就是了?!?/br> 她見穆奚情緒變緩和,眸子里的沉寂也好似消散。 他轉頭和她說話,面對著敞開的大門外,外頭月光皎皎,映著他的眼睛里也像是泛著銀河。 突然,覺得犧牲自己安慰一下人,偶爾一次好像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