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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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菓菓眸光微閃,控制住情緒,咬牙堅持道:“那不知魔宮里可有女子勝任的職位?” 青年微微一頓,古怪地看她:“你想當什么?” 余菓菓小心翼翼試探道:“魔侍?” 與之同時響起的是青年別扭的聲音,隱著些許嘲意:“魔妃?” 余菓菓:“......” “隨你?!鼻嗄昴_下的魔氣忽而動蕩開,帶著炙熱guntang之意,卷起陣陣熱風,“三日后,本主派人接你?!?/br> 風止聲停的剎那,原地的壓迫感驟失,余菓后背已是汗涔涔的一片,她環顧空無一人的邀月酒坊,心下一沉,取出方才從樓觀玉身上扯下的布料,循著氣息去找人。 謝無祭既然沒說殺了樓觀玉,那他一定還在這附近,她必須于情于理都得把樓觀玉送回樓家,免得他們對她起疑。 少女不再停留,暗紅的裙裾飛揚,刮起一盞掉落的紅色燈籠。 燈籠順著酒坊門口的地毯一路滾進去,里面懸掛著的紅紗微微飄揚,空氣中彌漫著耐人尋味的腥氣。 “滴答——” 借著燈籠的光,可見粘稠的血液順著一人的喉管滴落。 整座邀月酒坊竟密密匝匝躺了一地的尸體,死相不盡相同,唯有一點相似。 所有尸體慘白的面上都被生生挖走了兩顆眼球,留下空洞的眼眶,向下淌血。 作者有話說: 狗祭一步步算計,結果老婆想得是侍女hhhh 不用糾結狗祭為什么能一眼認出,后文看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ps:感冒太嚴重了qaq頭昏眼花,明天不一定更得了,我今天爬起來硬碼的。 79、擋七十九刀 細雪裊裊落盡, 敖昌新裹銀裝,街上家家戶戶懸著的紅燈籠綴滿新雪,街上的人面上洋溢著迎新的喜氣。 這場景令剛從妖市出來的余菓菓有種恍然的感覺。 她甩去腦中的綺思, 將樓觀玉從傳送陣中拖出來時, 這場新雪剛好落盡,細雪落至肩頭,轉瞬化為一道水痕。 她在妖市街角暗處尋到昏迷的樓觀玉時, 他臉色蒼白, 雙目緊闔, 唇瓣失色,若非他的胸膛緩緩起伏,余菓菓當真以為他命不久矣。 奇怪的是,樓觀玉那身衣不蔽體的舞服外套一件漆黑的長袍,將他上上下下包了個嚴實, 看起來不像是那些魔族怕他凍死,倒像是覺得他這般有些有礙觀瞻。 好在第五嬛余身量不低, 可以勉強扶住身材高大的樓觀玉。 當她扶著他走出小巷時,樓觀玉才悠悠轉醒, 他揉了揉眼睛,迷惘道:“嗯...第五道友我們在哪里?” 他眨了眨眼,動作遲鈍, 囁喏道:“還在妖市嗎?” 既然人醒了,余菓菓就將扶著他的手松了開,揉著酸軟的胳膊, 她望著外面的青天白日, 奇怪道:“我們已經出來了, 你看這里何處像妖市了?” “是、是嗎?那太好了?!睒怯^玉揉眼的手微微一頓, 不著痕跡地放下,眼睫極緩地眨了下,眼神無光。 “樓少主,你怎么了?”余菓菓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側首看向樓觀玉,卻見他又一頭栽了下來。 手忙腳亂扶住他,她晃了晃突然昏迷的樓觀玉:“不會吧,又暈了?” 樓觀玉再弱也是個元嬰修士,怎么好似一個弱柳扶風的美嬌娘。 無奈,余菓菓只能扶著他繼續往樓家走,同時接收了一路的打量,那些人的眼神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好在她戴了面紗,而樓家的人在她走出那條街時就趕到了,接走了他們的少爺。 * 白駒過隙,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 那夜謝無祭并沒有說三日后在何地接她,余菓菓便憂心了兩日多,直至第三日的晚上這份憂慮徹底消失了。 在她房間的案幾上,悄然無息地出現了一張漆黑的信箋,無題字無漆印。 但她知道是他。 莫說她下凡至今沒有回過青云宗,即便回去了,曾經相熟的友人,除了涪陵,其他人都消失在三百年前,生死不知。 其實那日余菓菓同謝無祭說的話也不全是托辭,此番去魔宮除了探查如今已是踏霖仙尊的沈云霽在何處,她確實想知道自己被師父灶王爺強行拉回九天后,幻境中究竟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所有人一夕之間全數消失了。 而現下知道她住在樓家的除了第五家的人,便只有謝無祭了。 燈火伶仃,晚風驟起,虛掩的窗戶被一陣莫名的風推開,坐在床沿的余菓菓杏眼微微瞇起,來了。 樓家客房鋪陳的灑金地毯上,一團團黑霧現了身影。 他們的面容隱在黝黑的兜帽下看不真切,向著余菓菓所在方向微微躬身,死氣沉沉道:“請姑娘隨我等上路?!?/br> ‘黑衣’、‘上路’這幾個詞委實算不得多吉利。 還未等她開口,那幾道黑影就讓開了身影,在灑金地毯上憑空出現了一道傳送陣,“姑娘請?!?/br> 黑衣整齊劃一偏過首‘盯著’余菓菓,手臂僵硬不似正常人。 余菓菓斂下眸中的深深思量,信步走進傳送陣中,左右他現在不會殺‘第五嬛余’。 絲絲縷縷的魔氣在她踏入陣法的剎那,纏上至腳踝,直覺眼前一片恍惚,景象倏然發生變化——烏木為梁,地鋪沉玉,內嵌曜石,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映入眼簾,床側的紗帳綴著鮫珠,與地上的曜石交相呼應,散發著點點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