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坨坨顯然也意識到了，“你誣賴我們！”

    楊成文站過來擋住梁小飛，“不是也得配合調查?！?/br>
    “你們剛從山上下來是吧？沒有身份證吧？正好去警察局把身份證辦了。這個社會，干什么都得要身份證?！?/br>
    身份證是什么？妖怪們不懂。

    花旗問，“你們是什么人？”別看他們是外地來的，要欺負他們吧？他們可不是好欺負的。

    “我們是警察?！眲⒂滦χ?，“為人民服務?！?/br>
    “案子什么都是我們辦?！?/br>
    “調節矛盾，維護社會安定?！?/br>
    小叢小聲問，“你們是官爺嗎？”

    “哎，這可不是?！眲⒂纶s緊擺手，義正言辭，“我們就是普通警察，為人民服務?！?/br>
    “就走一趟，核實些情況。還有你們該辦的證件得辦，還得上戶口。以后都用的上?！?/br>
    這一群人態度很好，妖怪們抱著云善，將信將疑地跟著警察們坐進了奇怪的小鐵盒里。

    花旗抱著云善，被兩個警察看著坐在中間。他瞧著外面掠過的景色，心里十分茫然。幾千年后一切十分陌生。

    兩百年前下山，他還懂得一些，現在這個世界，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是新奇又陌生的。

    第004章 真的是男的？

    妖怪們挨個進了審訊室。警察們問來問去，只問出這群人是從山里來的，原先住在云靈山的云靈觀里。孩子就是自家的，還沒滿月。大人小孩口徑一致。

    好心的警察們還給云善買了紙尿褲，教會妖怪們怎么換紙尿褲。

    警察們比對照片和指紋，確定妖怪們沒有任何不良記錄，不是非法犯罪分子。

    “信息已經采集好?！鞭k戶籍的警官對妖怪們說，“半個月之后就能來拿身份證?！?/br>
    “身份證是啥呀?！倍得鞑欢蛦?。

    “身份證是你們的身份證明，上面有姓名、性別、出生年月日、身份證號、家庭住址、證件有效期?！睏畛晌奶统鲎约旱纳矸葑C給妖怪們看。

    “以后要記住自己的身份證號，很多地方有用的?！?/br>
    身份證是薄薄的一小塊，上面還畫著精致的彩色圖案。小叢看著證件上的照片，又看向楊成文，小聲說，“你和這個圖一樣的。畫得真像?！?/br>
    “這本來就是我?？刹皇钱嫵鰜淼?。這是照相機照出來的?！睏畛晌男Φ?，“當然得和我一模一樣。你們的證件和你們也一樣?！?/br>
    小叢辨認著上面的字，有很多他看不懂。幾千年后字也變了好多呢。

    “男？”小叢看著這個性別，突然想到花旗之前從女變成男的事?！耙亲兞诵枰獊頁Q身份證嗎？”

    楊成文一愣，哈哈笑出聲，“要是變性可以來換身份證?！彼睦锵?，這群什么不懂的山里人還懂變性？

    “麻煩嗎？”花旗問。

    楊成文，“是需要些手續的?！?/br>
    “楊警官?！被ㄆ彀言粕平唤o西覺，“我是男的?！?/br>
    楊成文又是一愣，上下打量花旗，這怎么看都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這是饅頭?！被ㄆ鞆男厍暗囊路锾统鰞蓚€大饅頭?！凹依锶怂乐白屛疫@么裝的。說是下山容易混?！倍假嚨届`隱身上去。

    楊成文和辦戶籍的警官目瞪口呆。

    “我說，”楊成文看向剩下的妖怪們，“你們確定自己都是男的？”

    妖怪們點頭。

    楊成文這下不放心了。他先掀開云善的紙尿褲往里看了看，又有些懷疑地問，“你們真的都確定自己是男的？”

    妖怪們點頭。

    楊成文還得再確定，“行，那你們跟我去廁所?！备沐e性別也是件麻煩事。這事怎么跟電視劇上演的似的，太荒誕。

    挨個驗完身，確定好性別。楊成文才將妖怪們送出警局。

    “這個給你們?！睏畛晌陌淹聜儨惖膬汕K塞給花旗?！按蠹业男囊?。給孩子買奶粉吃?！?/br>
    這幾個愣頭青什么都不懂，楊成文都怕不是他們做人販子，而是人販子拐了他們。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找警察?！睏畛晌闹钢稚系呐谱?，“就找這個字差不多的。哪里都有警察?！?/br>
    “嗯?！毖謧兝蠈嵉攸c點頭。

    夏天的天長，太陽已經往下落，天色還很亮。

    妖怪們迷茫地看著小鎮馬路上行駛過的小鐵盒子，有時候還能聽到“滴滴滴”的聲音。

    “咱們接下來去哪？”兜明問花旗。

    下山找人家賴著行不通，人家反手就將他們送進了警察局。這個世界的東西他們基本都不懂，沒有人類的幫助，他們不知道要在山下怎么生活。

    花旗說，“先找個山洞睡覺吧?！甭飞线@么多人，周邊都是店鋪，不適合他們睡覺。

    “坨坨，你要不要這些紅紙？”花旗把楊成文給他的錢遞給坨坨。

    坨坨接過，展開來看看，是粉紅色的，可是不是大紅色的紙?！拔也灰?，這個沒大紅色的好看?！?/br>
    坨坨隨手將錢揚了。妖怪們帶著云善，循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在屋里坐在看妖怪們離開的劉勇趕緊跑出門。他把地上的錢撿起來。想去追妖怪們，可這四周已經沒了他們的蹤影。也不知道走上哪條道了。

    “唉，他們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眲⒂禄匚輰㈠X扔在桌上，坐在椅子里嘖嘖嘆氣，“錢都不知道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