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兩人都不看他,柯苑澤也不管,呵呵一笑,給隊醫讓出了位置。 “袁老,麻煩你了,再給凌榆做一下細致的檢查吧,血好像沒止,看起來得重新處理一下?!彼犪t說道。 “沒事,剛才本來就是臨時處理,小池,你去把床推過來,讓凌榆躺上去?!?/br> 隊醫嚴肅著臉點點頭,便雷厲風行地安排起來。 池驚瀾迅速起身跑去休息室的角落里把收起來的醫護床推出來,還想直接把凌榆公主抱上去,被凌榆摁住了。 “只是拉了道口子,不是腿斷了,樂樂,不用太擔心,我有數?!绷栌荛_口,聲音還帶著點剛才接吻未緩過來的沙啞。 池驚瀾冷著臉,瞪了他一眼。 青年舉手投降:“咳咳,不用抱,那……扶我一下?” “行了,別墨跡了,師弟,快把他弄上去,失血得臉都發白了還在這逞強,現在是你逞強的時候嗎?” 不得不說,就這方面,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瞧那“我有數”的說辭多么耳熟,照柯苑澤說這兩人就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他這么一個正常人夾在這兩個體育瘋子之間可真是比冰場上方那亮到瞎眼的頂光還要亮。 柯苑澤翻了個白眼,忍無可忍,抬手打斷,上前和池驚瀾一人一邊,不顧凌榆的抗議,就把他抬上了鐵架床。 “欸喲?!绷栌芗倌<贅拥睾苛艘宦?,控訴地看向柯苑澤。 “真疼的時候不吭聲,這時候不當啞巴了?閉嘴?!笨略窛珊敛豢蜌獾睾谥樻倝?。 “阿澤,那么兇干什么?”凌榆舒展眉眼,笑道。 “凌榆?!?/br> 一旁的池驚瀾不咸不淡地開口,兩個字讓某人徹底老實,不再反抗,安詳躺下。 隊醫帶上眼鏡上前,第一眼就皺起了眉。 凌榆臉上被劃傷的傷口并不深,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止血的差不多了,但是剛剛他臨時貼上的紗布卻又浸滿了一大片血跡。 “臉上的傷口怎么還能流那么多血,你們剛干啥了嗎?”隊醫拿出工具納悶地開口問道。 “還有,你嘴上怎么也破了?” 隊醫的問題絕對是出于醫生對于傷患傷情的責任和關心,但病人卻十分不配合,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什么話來。 而一旁的小少年,用舌尖抵了抵唇角那如出一轍的小傷口,依然冷著臉,耳垂卻泛起了紅色,撇開臉不去看他們,故作鎮定地望天望地。 “老袁,你不懂年輕人的潮流,說不定他們就愛自己咬自己呢?” 柯苑澤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拱火。 好在隊醫確實不懂年輕人的潮流,更沒注意柯苑澤說的是“他們”而不是“他”,還真信了柯苑澤的邪,沒再多問。 當然,也是此刻處理凌榆的傷口更為重要。 臉上的傷是小事,隊醫重新給凌榆換了塊紗布,囑咐他沒事不要亂去摁,便算處理完了。 剩下的大腿上那道傷,才是真正的重點。 從賽場傷回到休息室,其實才過去了一會會,但是裹在凌榆大腿上的繃帶卻又已經完全被血液浸透了。 不知何時池驚瀾又把頭轉了回來,專注地看著隊醫剪開繃帶,露出了凌榆大腿上的傷。 長長的傷口邊沿往外翻著,泛著不正常的白,血卻仍源源不斷地從里面流出,rou眼可見最深的地方就有一厘米多。 隊醫擰著眉頭給他消毒止血,凌榆的臉瞬間更白了,但這時的他卻一聲沒吭。 “沒傷到骨頭,但傷口有點深,而且位置比較危險,我建議是馬上縫針,不然這血止不太住,而且好起來太慢?!?/br> 隊醫下了定論,但是沒立刻包扎,而是抬頭看向他們幾人,等他們作出決定。 柯苑澤上前一步,神情嚴肅地開口:“師父還在跟主辦方交涉,紀云星他們想要過來,但等會就是決賽了,我想你大概不愿意因為自己影響他們的狀態,我就暫時先讓他們回備賽區好好休息等消息?!?/br> “嗯?!绷栌苜澩攸c點頭,等著他的下文。 “現在這里沒別人,說說吧,你對決賽怎么想的?!?/br> 這個嘛……凌榆撐起上半身坐起來,掃了眼自己的傷,沒有先回答柯苑澤的問題,而是看向隊醫,鎮定開口:“那除了縫針,物理手段止血呢?” “止血帶的話不能完全止住,而且只能當作短時間的應急,否則局部組織缺血壞死,你這腿別想要了?!标犪t不太贊同地回答。 “哦——”凌榆權當聽不出隊醫的言外之意,點點頭,直接作出了決定:“那就先止血帶綁一下,等決賽比完再縫針?!?/br> 然后青年才轉頭看向柯苑澤,舒展眉眼,笑道:“阿澤,你還不了解我?除了參加,難道還會有第二個選擇嗎?” “怎么,你這是要在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 一直沒說話的池驚瀾突然出聲,涼涼開口問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冬奧(二十四) 凌榆一噎, 干笑兩聲,不敢再說話了。 但他一聲不吭,顯然, 也沒打算改變主意。 柯苑澤聞言倒是神色奇異地愣了愣, 然后“噗嗤”一聲,毫不收斂地笑了出聲。 “小師弟, 你這話倒是說得挺形象?!?/br> 就連隊醫也繃著臉點了點頭, 好笑又嚴肅地開口:“小池說的不錯, 你這副狀態本就不允許再劇烈運動了, 再上賽場, 就算有止血帶, 也絕對止不住血,的確是要【灑熱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