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蘇然抬起淚眼,哽咽道,夢到我媽沒了,你在夢里說還有你,可醒來,你也沒在 沐珂茗有些尷尬地咳了一下,我見你睡著了,就在廚房弄東西來著。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沐珂茗的聲音,蘇然只覺得更傷心,家庭變故所承受的壓力,與沐珂茗像心有靈犀一般老死不相往來的那些過往,她哭得很傷心,她媽剛出事兒那會兒,她都沒有這樣哭過,那個時候就忙著去解決問題了,塵埃落定以后也只剩下長久長久地發呆,人是懵的吧,就像沒有人看見你的傷口,你也不會覺得有多疼,可只要有人在意了,你捂著傷疤還是忍不住會哭。 沐珂茗不落忍,心里發著癢,泛著酸,忍不住擁住她,她半撐著身子,從身后抱著她,輕輕拍道,那不過是個夢而已,夢是反的,你媽好好的,三年很快就過去了。 蘇然不怎么能說話了,任由沐珂茗抱著,趴在她肩頭,從最初的哭泣漸漸到哽咽,最后到沉默,室內一下安靜了下來,就連電視聲音都沒有,只能聽到細碎的雨聲,淅淅瀝瀝的,秋雨將整個城市都下濕了,這座蘇然和沐珂茗從小長大的城市,像被開了水龍頭,滴滴答答地下個不停,秋雨一落地,天就要涼了,沐珂茗拿薄被裹著蘇然的身子,想著被子下□□的身子有些不舒服,可蘇然并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冷。蘇然又往她懷里鉆了鉆。 沐珂茗本能地抱緊了些,隔著薄毯卻仿佛依然能感覺到蘇然身子的guntang,沐珂茗有些不自在,那你好好躺著,我再去給你拿一床被子。將蘇然放來平躺著,剛要起身,卻被蘇然勾住了脖子,蘇然一雙眼睛也被發燒燒得通亮,透明,仿佛一戳就能破,可能還因為剛哭過,那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能清晰地倒影著沐珂茗的欲望,那壓抑的克制的即將噴薄而出的欲望。 別走。只有在沐珂茗眼前才會軟弱的蘇然軟成了一灘泥,找尋著她的依附,她鐵定是被燒昏了頭,竟然問出,你當初那樣害怕,現在就不怕了嗎? 沐珂茗被她勾住脖子,她那一張勾人的臉近在咫尺,因生病而有些干涸的嘴唇,長長的眼睫毛,光滑的肌膚,沐珂茗有些呼吸不暢,撐在蘇然身體兩側的雙手有些無力。 你在說什么呢?燒糊涂了? 沐珂茗,我兩揣著明白裝糊涂已經快十年了,你當年害怕喜歡上我,如今就不害怕喜歡上陳鈞了嗎?她就不是女人嗎? 第30章 39 【39】 蘇然不知道為什么,生一場病莫名變得十分的委屈,可能身體的難受導致了心里的難受,她一直不愿相信,也不愿意去多想沐珂茗和陳鈞的事情,她怎么能去相信沐珂茗自她之后還能去找女人呢?年少時的惶惑到年長了就想透了嗎? 沐珂茗驚到了,沒曾想她能一語戳破,她被蘇然問得啞言,而這個姿勢本身就不適合進行這樣深層次的談話,那怎樣的姿勢又適合呢?沐珂茗想過嗎?這十年她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姿勢與蘇然挑開來談這件事,蘇然曾經在酒醉之后對她說過的喜歡,對她詢問過的愛意都在高考前夕避而不談了,而蘇然妄自改掉的志愿更是在沐珂茗本就搖搖欲墜的心上撕裂了一個口子,那個口子隨著時間的拉扯,越撕越大,沐珂茗沒想過要縫,她也縫不上。 地理上的距離割裂了她們,互相胡猜的心思讓她們走了很遠很遠的路,那些小女生的情懷將兩人生生撕扯著,自從那次她生氣謊稱有男朋友以后,她和蘇然,差不多也就默然地相忘于江湖了,所以當蘇然重新出現在她家門口的那一刻,她只是覺得她前面走過的27年,那些歲月長河里的每一盞街燈,都被蘇然一盞一盞地點亮了,照耀著她心里那條長長的口子,那么鮮亮,血腥,活生生,她心里有很多很多的怨,可自然也明白當初自己心里的那些害怕,只是當蘇然說起她家里的這些變故,說起珂茗,我現在只有你的時候,她的心里已經泥沙俱下,只剩下罵自己混蛋了,她還能怨什么呢?怨蘇然的自作主張?還是更應該怨自己的狹隘恐懼?可就算時光重新走一回,那樣小的時候,依然是害怕的啊? 想起往事,她亦滿眼通紅,雙手緊緊地攥成一團,這樣才能控制自己面對只隔一寸的唇瓣,不狠狠地吻下去,我害怕,可就算我當年害怕,我還是想著要和念同一所大學,就算我害怕喜歡上女人,我還是控制不住地掉進了你的坑里,你根本不知道我去念大學有多么的難過,你也不管我離開你以后的大學生活有多么地苦悶和孤獨,我每次給你發信息你都很久才回,你當日那樣地刻意疏遠我,不就是煩我了嗎?那我還舔著臉來找你干嘛? 蘇然緊緊咬著唇,快要把慘白嘴唇咬破,卻不忍再聽她說下去,仰了仰頭,手上一勾,就這樣把沐珂茗的那些話全堵住了,軟軟的唇瓣就那樣觸碰在了一起,沒有電光火石,沒有炸成煙花,沐珂茗只覺得心里一陣泛酸,卻又有一股邪念無處發泄,兩人的唇瓣就那樣若即若離地貼在一起,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出聲,只能聽到暗夜里的雨聲,還有被細雨淋濕而掉落的花瓣,沐珂茗摟住她的頭,就那樣吻了下去,猛烈地,帶著怨念地吻了上去,她吻著蘇然的唇,舌頭卷入,魯莽,暴躁,她從來都沒有那樣過,想著前塵往事,所有的壓抑與克制都在那一刻,如火山爆發一般將理智燒為了灰燼,那些年對于人言的恐懼,那些年對于蘇然的想念,她全化成了克己,以至于這27年來除了高二那年被蘇然奪去了初吻,就再也沒有吻過任何人,她毫無技巧可言,只一只手伸進被褥,觸摸到蘇然□□的身體,那樣燙,像剛燒紅的鐵,她被燙地縮了回來,蘇然的一雙眼睛又病態又迷離,看在沐珂茗眼里卻充滿了□□,她不知道應該怎樣和蘇然,卻又想和蘇然,蘇然從她嘴里掙脫出來,喘著粗氣,她在床上睡了一天,頭發散亂,軟軟地貼在肩上,她發燒了,生著病,腦子不清醒,身體也難受,可此時此刻的沐珂茗卻這樣清晰,這個她在異國他鄉的夜里無數次咬著牙不愿喊出來的名字,她一手摸了摸沐珂茗的頭,這個從小就認識的人,從小就愛欺負又喜歡守著她的人,嘴唇因為剛親過她而愈發的濕潤,她大拇指指腹輕輕地撫摸著沐珂茗的嘴唇,而后又將沐珂茗的手捉過來,放在她的胸前,她的胸前不著一物,就這樣直接地放了上去,沐珂茗只覺得自己摸到了一個發電機,蘇然全身上下都太燙了,她很惶恐,她期待,卻又害怕,蘇然又將她瑟縮的手捉回來,那樣盈盈一握的觸感,柔然如綢緞,沐珂茗純情如處子,不對,她本身就是處子,這些年對□□一事毫不在意,因為根本就沒有那個人在意,在性之一脈上更是白癡,除了偶爾在愛情電影里看到那些一閃而過的鏡頭,其他的全憑想象,可她又甚少想象,只有在一些自己已經無法克制的夜里,想到蘇然,才會有那么零星一點的起意,所以,那天,沐珂茗一直在抖,她的手抖的厲害,覆在蘇然胸上的那只手被蘇然握著,淺嘗輒止地揉搓,她聽到蘇然的□□聲,從喉中發出,那聲音如□□,讓她興奮,讓她身體不適,她很明顯地感覺到身體的變化,當蘇然領著她的手來到蘇然的雙腿間,她摸到了一片潮濕,那隔著布料的潮濕,沐珂茗再單純,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當她的手覆上去的時候,她看到了蘇然在抖,蘇然的整個身子微微上揚,腰肢起伏著,雙腿摩擦著要索取著什么,那最為隱私的地方滑嫩的觸感如此羞恥,又如此讓人緊張,這樣復雜的情緒刺激著沐珂茗,蘇然握著她的手一直在那私密的部分打著圈,她的腰肢纖細柔軟,一直支撐著她起起伏伏,她一聲一聲地喊著沐珂茗,珂茗,劃破了那秋夜的雨簾,沐珂茗的手心越來越濕潤,直到滿手的潮濕與粘稠,蘇然的嗓子則徹底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