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那個,不要再弄了吧,一會那打火機該沒油了。 蘇牧像看一個外星人一樣地看著我。 那個許愿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切,不是,和陳程一樣,不過他是主動送上門的,陳程是花錢雇的。 這個比之前那個要好。她還繼續在弄著她的打火機。 什么?我都早已經把楊賤那個炮灰忘九霄云外去了,蘇牧總算是把煙點上了。 這里這么多人,你一個女人在大街上這樣抽煙不好吧?我被那煙味嗆了幾口。 怎么了?像站街的嗎?她輕蔑地看了我一眼。 啊呸,我忙起身,和那個女人拉開距離,這說的可是什么話嘛,我那么純良的一個人。 回去了吧?你媽還在餐廳里呢? 讓他們送她回去吧。蘇牧悠悠地吞云吐霧地說到。 是不是所有的les都要抽煙的啊?我挨著蘇牧一起蹲在花壇邊。 她微微皺著眉,只是沉默著不說話,我真的發現如果可以,她是不是會成天成天的不說話來著。 話說那天晚上真是收獲不豐的晚上,我身上挨的那些傷也總算是值了,這個女人真下得了手啊,我覺得我大腿肯定淤青了,這段時間真是流年不利啊,胳膊上被楊賤那個賤人擰過的淤青才痊愈沒多久,不知道為什么,那天晚上,我看到蘇牧那個樣子,突然想起大二那年看斷背山的感受,本來以前也就只記得最后那個鏡頭,那個染血的襯衫罷了,可是知道蘇牧是同性戀之后,那個電影中曾出現的好多痛苦和掙扎卻老投射在她身上。 你真的有那么愛那個叫梁娟的女人嗎?我試探地問了問。 沒想到蘇牧像是碰觸碰到什么,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再斥責我說我多管閑事,說我八卦,她只是微微仰了仰頭,吸了一口煙,那樣靜默著,像是在演默片,我真心覺得和這樣的人呆著可真難受,她那么安靜,安靜地像身邊其他所有事物都那么不真實,包括我自己。 她再過幾天就要結婚了。 哦,再過幾天就是五一勞動節了。 你一定很傷心。這不是廢話么,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別人牽手步入婚姻殿堂,那種滋味,我也嘗過的。 蘇牧搖了搖頭,那男人是我幫她找的,有錢有貌,也很喜歡她,她以后的日子應該也好過。 我真想罵娘啊,這個老寒冰一點都不適合演圣母的角色,她應該是女巫,女巫一下圣母會讓人覺得難過。 你不會告訴我你還要去參加婚禮吧? 是的。 神經病。羅大良的婚禮我就沒去。 突然蘇牧的眼神聚焦在一處。 哎喲,一見來人,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啊,梁娟和一個男人正從車上款款而來,這是要干嘛啊,我看到那男人還拖著梁娟的手,當然了,人家現在是梁娟的未婚夫啊,我偷偷看了看蘇牧,她居然笑了,我嚇得從花壇上滑下來,這是我兩個月來第一次見到她笑,可是這笑,真心比哭還難看。 蘇牧,你怎么在這兒。那男人好熱情地就要撲上來,我忙往后躲,那個叫梁娟的女人很快松開了和那男人牽著的手,神色有些,有些尷尬,我細細打量了那個男人,確實像蘇牧說的,長得也好,看起來穿的也不錯,是挺像小開的。 就見蘇牧很自然地抱了抱那男人,回到,和一個朋友聊天。 盡管是一句客套話,但是朋友二字還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我蹭地站起來,和蘇牧站在一起,我在暗示她,我是她的戰友。 婚禮那天一定要來哦,本來要請你當伴娘,你就說你忙。 伴娘!!!!!! 你讓人家兩個真心相愛的兩個人一個當你的新娘,一個當你的伴娘,你也太腹黑了,伴你妹啊伴。 她真的很忙。我路見不平一聲吼道。 這位是?男人繼續紳士地問到。 啊,這位是我朋友,方芳。 方小姐,你好,蘇牧,就這樣說定了,那天早點來啊。 一路上,那個叫梁娟的一個字都沒說,那天那個梨花帶雨的女人哦,就這樣被別的男人牽上了車,我看到蘇牧的眼神一直在目送啊目送啊,我勸她別看了,再看下去,人也在別人的懷里了。 然后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個女人也是女人,蘇牧也是一個比女人還女人的女人。 你兩誰t誰p啊?我八卦地問到,這是我剛學過的新鮮詞匯。 蘇牧肯定沒料到我會問這么八卦沒有營養的問題,難道現在不該安慰她嗎?她選擇無視我,然后兩人開始往回走。 我還在思考那個嚴肅的問題,想著剛才蘇牧說的朋友兩個字,這個老寒冰古怪是古怪,但是心里還是和明鏡似的。 正想著呢,蘇牧手機響了,是短信,她竟然拿給我看。 明晚8點老地方見,叫上方芳。 啊?還要叫上我?何青霞么?我疑惑地問到。 娟子。 什么?你兩老地方見,叫上我干嘛啊?這簡直就是婚前赤.裸.裸的偷情啊,還老地方見,不是關鍵是叫上我干嘛啊?我和她又不熟?就算我再八卦,你們偷情需要一個見證人?可我直覺覺得此行兇險啊,比今晚這飯局還兇險啊。 干嘛叫上我?我問蘇牧。 認識下唄估計。蘇牧無所謂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