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姑奶奶,我現在不在家,我有事在外面呢,你先回去啊,乖,我明天親自上門來賠罪,我幫你約高帥。 絕交24小時。說完那頭就把電話給掛了。 你有事你先回去吧。梁娟說到。 沒事,沒多會就該到了吧? 梁娟下了計程車,不知為何,臨走時看我的眼神,像是,像是托孤,md,這大晚上演趙氏孤兒么。 幫我好好照顧她。梁娟悠悠地說完就絕塵而去了,哦,不,僅僅只是下了計程車而已。 好好照顧她!!!! 好好照顧她!!!! 我又不是她媽,要真說照顧,我得天天下砒霜給她吃,想著那女人的情緒也不好,冰箱里那么多酒,不知道她喝成什么樣了,我心煩地讓司機調頭,還沒拿鑰匙開門,就聽屋里噗通一聲,我嚇得鑰匙都掉地上了。 第九章 我慌慌張張地撿起地上鑰匙開門,撲面而來的墮落氣息又把我給熏出去了,冒牌房東已經從我出門時的正襟危坐到現在這幅德行。 我忍著惡心,繞到沙發前,只見蘇牧已經軟倒在地板上,背靠著沙發,眼神迷離,莫名的,我想起梁娟臨走時說的最后一句話,讓我好好照顧她? 就她?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來的,雖然我和她說過晚上一起做飯吃,但從我搬進來以后她就沒有和我一起吃過一頓晚飯,也不知道她一天都吃什么,因為她的房門從來緊閉,像個幽靈似的,茶幾上的空酒瓶已經橫七豎八地躺著了,我看著就有些生氣,你醉酒不會回自己臥室去醉啊,反正平時也什么都不讓我看見,我才突然想起她那間房剛被風吹來鎖住了,而她自己的房間鑰匙應該也鎖在屋里了,哈哈,這女人今晚只有睡沙發了,是,我是幸災樂禍,誰讓她平時那副作到要死的德行。 她回去了嗎?她像個死人一樣地把頭癱在沙發上,還能如此理智地問我問題。 嗯,我現在可以不用搬了吧。 剛才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 暫時還是,那個杯子的事 別再提杯子冒牌房東吼道,我吐了吐舌頭,到底是什么杯子啊,簡直就是她的雷區了。 前天我還看到他摟著一個女人,今天又換成你做他女朋友了?蘇牧緩緩地說到。 神經病我罵了句,雖然楊賤說不上是一個多完美的男人,到這點職業道德他應該有吧。 那男人叫楊賤,而前天他摟著那個女人是我下屬,你愛信不信。 也難得一向失語的冒牌房東竟然能給我說這么多,我拿過一罐啤酒猛得喝了一口,其實我不喜歡喝酒,不管多好的酒喝在我嘴里都是一個味,辛辣,苦,臭,所有的酒都是這樣,雖然我不是那么喜歡楊賤,可是,我還是覺得有點小受傷,也就是說,他這失蹤的半個月他在和另一個女孩相處?半個月之后他又出現,是不是又和那個女孩吵架?所以又回來了?他媽的把我當什么呢?備胎啊? 我又看了蘇牧一眼,她已經喝到眼睛都睜不開了,會不會是這個女人挑撥離間呢?我在暴怒的道路上回了回頭,理智地考慮到,但如若不是今晚蘇牧喝醉,按照她的性子,她絕難和我說上這些。 怎么樣?失戀的滋味好受嗎?蘇牧挑釁地問到。 這女人是不是變態的啊?怎么就那么見不得我好呢? 對不起,讓您老失望了,那人不過是我拿來應付我媽的,我壓根就對他沒什么感情,我這正找不到理由甩他呢,這下正好。 ta要結婚了。冒牌房東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壓根就沒聽我在說什么,切,我不屑地哼了一句,這樣與眾不同的女人也逃不過一個情字。 誰啊?誰要結婚了?你喜歡的男人?我八卦地問。 蘇牧沒看我,只是喝酒,我見不了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多大的事兒啊,天下男人多得是,再說按照她那條件,找個什么好的找不到啊,怎么的,就像是少了那個人,全世界都沒了的樣子,我說這些的時候,是全然忘記過此情此情是如何熟悉的,甚至忘記自己更比現在的蘇牧更丟人。 我讓ta去結婚的,還是我把那人介紹給ta的。她肯定是喝多了,肯定是,要不這么私密的事她又怎么可能說給我聽。 靠的勒,我知道你喜歡自虐,但是這樣玩是不是太過了啊?你別告訴我你得了絕癥,不想拖累那女的,然后你和那男人還真心相愛卻不得不分開!!!這樣的苦情戲碼? 你不會懂的。蘇牧搖了搖頭,繼續買醉。 我當然不懂,那個時候我還很天真,天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如果是真的真心相愛的兩個人,是一定可以在一起的,那些最后不能在一起的杯具不過都是因為許多許多的外在條件而已,比如其中一個人還愛著,而另一個人已經不再留戀,那留下那個人就傻b了,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無奈這個詞到底蘊含著多重的力量,好吧,我好像又說跑題了。 我是不懂,你不說我當然不知道,但是這天下所有的愛情都是大同小異的,就像有人說愛情來來去去也就三個字,我愛你,對不起,在一起,分手吧。所以,你還是看開點吧,真的沒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