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靠，你真聰明。quot;淺淺笑道。

    quot;我那個時候也是有我爸看著我，要不然，別說我去剪了板寸，就算我剃了光頭，我媽也不一定知道。quot;言珈突然有些惆悵地說到。

    淺淺沒有應她，像是要等著她說下去。

    quot;我剛是去和我媽吃飯去了，她給我說了一些事情，我覺得難以承受。quot;她低著頭，兩腳沒有章法地換著位置。

    quot;很難過的事情？quot;

    quot;嗯，很難過。quot;她說出這句的時候竟然有些哽咽，她是覺得自己不會哭的。

    沈淺淺牽著她出了廚房，蔬菜粥還在灶上，火開得很小。

    86

    86、第一次爭吵...

    藍色火焰在灶頭上悄無聲息地燃燒著,南方的冬日總是陰沉沉的,那樣一個下午特別適合三兩個朋友呆在屋里，煮一壺好茶，茶杯上氤氳著茶氣,沈淺淺想要言珈休息,因為她那面色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本想給她煮奶來著，言珈搖了搖頭說，要咖啡,她沒有反對,沒多久,淺淺弄好給她端到茶幾上，言珈坐在沙發上,淺淺扔給她一張毯子，她趁熱喝了一口，緩緩說到：quot;我媽和我爸離婚了，七年前離的，現在她的丈夫是周留白的親生父親，叫周仲亨。quot;

    淺淺一愣，這消息還是非常驚訝的，其實淺淺并不是很清楚周留白和言珈之間的事情，她們的開始，她們的曾經，她們之間有過怎樣的牽絆，淺淺都不是很了解，她在北京認識周留白的時候甚至都不知道有言珈這個人，后來周留白和喬榕西混熟了之后，淺淺才知道周留白那個人，她曾經問過喬榕西說周留白是直還是彎，喬榕西說八九不離十吧，再后來，喬榕西也很少給她說過留白的感情問題，直到到了江城，這之后知道她們在一起，以前是老同學，就只知道這么多，可從來倒沒有想過竟然還有這方面的牽扯。

    事實上也沒有太多的人知道言珈和周留白還有這一層關系，就像曾經周留白說過她還真有個姐，也沒有人能猜到會是言珈，她不過也是戲謔一說，兩人沒有任何的血緣，又怎會認這一門清？

    quot;他們是婚外情，七年前離婚的時候很突然，我們家和周留白家做了很多年鄰居，初中的時候就在一個班上學，我媽經常去外地做生意，我就很自然地經常去周留白家混飯吃，后來他們鬧離婚的時候，我才知道她和我爸離婚竟然是要嫁給周留白她爸，當時才21歲，還是比較難以接受的事實，特別是平時我們家和周留白家都走得很近，可是等過了好幾年，我也釋然了，淺淺，你說能怎么樣呢？他們的感情，他們的婚姻，有他們選擇的權利，就算是我媽和她爸不義，可木已成舟，也已經成了事實，他們對各自的伴侶都沒有愛情了，再勉強也不好，這幾年我也一直用這套理論來安慰自己，說實話，這幾年，我都不怎么怨了，父母的事，能有資格怨的也是我父親而已，可是我怎么都沒有想到，今天，你猜今天我媽給我說什么來著？他們這次回來是因為有一個人要動手術。quot;言珈說得有些激動，一口氣說了很多，她喝了很多咖啡，盡可能讓自己的思維清晰一點，說起事情也能有條理些。

    quot;那人是我名義上的meimei，同母異父，她和周仲亨生的，其實這也沒什么，他們重新組織了家庭，是可以生育他們自己的孩子，可是你知道這女孩多大了嗎？quot;

    quot;七年前離的婚，你這樣反問，肯定就不止七歲了？quot;沈淺淺雙手抱肩，若有所思。

    quot;何止才七歲，三倍都不止。quot;

    淺淺陷入思考，她數學不是太好。

    quot;今年24了，只比我和周留白小4歲。quot;言珈直接挑明了說。

    quot;額.......quot;

    作為旁觀者的沈淺淺除了驚訝還是驚訝，感嘆了句，quot;還真是人生如戲啊。quot;

    quot;我已經平復了一下午了，回來之前在路邊還吐了。quot;言珈攤了攤手，這些都是些什么事兒啊。

    不知什么時候，周留白醒了，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站在門邊，聽到了言珈和沈淺淺的對話，言珈也是在那個時候意識到身后有人，回轉過頭，和周留白目光相錯，因為剛起床的聲音還沒有啟開，她小聲地問到說，quot;你都知道了？quot;

    因為沈淺淺把屋里的燈開得暗，看不到周留白的表情，淺淺見她兩神色有些不對，起身，拿了一件外套說，quot;你們都休息一會兒，我還有點事情先出去了，留白餓了，先把粥喝了吧。quot;

    伴隨著關門聲，屋里就只剩下周留白和言珈兩個人了，周留白又靠在門邊站了好一會兒，什么都沒說，就去了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餐桌上擺著言珈剛給她盛的粥，言珈站在一旁，雙手放在椅子上的把手上，輕聲說了句，quot;先吃點東西，你今天一天沒進食了，感覺好點了嗎？quot;

    周留白點了點頭，順勢坐下了，言珈依舊站在一旁，她用調羹舀了一勺，還沒有送進嘴里，又放了回去，quot;你剛吐了？quot;

    quot;哦，中午喝了一點點酒。quot;

    quot;什么酒？quot;

    quot;紅酒。quot;

    quot;吃點暖胃的東西吧。quot;周留白似乎有些無奈地說到。

    quot;你剛睡著的時候已經吃過了。quot;

    quot;哦quot;她又埋頭吃了幾口，言珈也沒有說話。

    quot;她是不是有病??？干嘛都要告訴你這些事情？quot;周留白砰地一聲調羹掉進了碗里。

    quot;話趕話就到那兒了，我問她這次回來干嘛，她就說了有個24歲女孩的事情，為什么就不能告訴我？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