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回家吧。她打著手語,像傅瑯熙揮揮手,而后很快地淹沒在了人潮里。 傅瑯熙呆愣了許久,后面的喇叭聲喚回了她的心智,才遲疑地取了車,往回開去。 第二天的時候,齊安然派人給她送了一封信,當時她還處于半暈半醒的狀態,信封上沒有郵戳,沒有收件人的地址郵編,寄件人的就更別說了,上面只有幾個字傅瑯熙收。 聽人說是今日一大早,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在傅氏大樓交給前臺小姐的,而傅瑯熙一看字跡,就已經知道是誰了。 信紙的折法都是那人熟悉的形狀,傅瑯熙拆開信: 瑯熙,昨天沒有告訴你,我會去貴州半年,那里有一個山區特別缺教師,可是條件太苦,沒人愿意去,你先別生氣。 筆一直觸在紙上卻不知該說什么,我沒有躲你,我也不知道這封信為什么要寫給你,只是怕你又以為我突然消失,突然離開你,半年之后,我會回到b市,其實這樣的機會和離開都是很正常的,請你,相信,我沒有要躲你。 這么多年,我沒有想過再見你,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這么多年,我們中間已經有了太多別的東西,縱使我再愛你,我們也沒有可能再在一起了。我沒有辦法去選擇,選擇那一場災難不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失憶了好長的時間,可是那段時間我卻莫名其妙地學著發音,每天那么單調的那幾個音節,待終于有了記憶,想起你的時候,脫口而出喊出的竟是你的名字,可是聲音已經很難聽了,對吧? 瑯熙,好早我就知道有顧如錦這個人了,那天我們竟然還見了面,你知道嗎?那天她有些煩躁,見到我,她肯定心情很不好了,她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更是一個很好的情人,她似乎很在意你,我也知道她的身世蠻崎嶇,一般這樣的人不是奇才就會成為極其平庸的俗人,可是,似乎,她是前者,我沒有那么偉大,其實我很自私,每次看到她的時候,我的心里都會為之一慟,甚至好多時候,都在想,為什么在你身邊的不是我?可是這后來,我才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那樣的愛你,我不知是該欣慰還是心酸,瑯熙,你愛她,你看電影的時候看了好幾次手機,我吻你的時候你也不專心。 愛情沒有可比性,我們曾經彼此那樣深愛過,那個時候你不知我是生是死愛也依然在持續,我也一樣,直到現在,我也愛你,可是你的生命里有其他的人了,況且我深知你們都并非只是一廂情愿罷了,不要告訴顧如錦我有那么偉大地自動退出,因為其實從一開始,許多東西都已經注定,你變了許多,不再是當初那個背負著家族壓力滿腹心事的富家女,盡管你最近因為找到我依然情緒失控生氣甚至不顧形象地暴打我,可是你的眉眼都是開的,她改變了你,而你,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傅瑯熙了。 不用擔心我,我除了不能像平常人那樣一蹦二跳,身體很好,昨晚摔了一跤只是因為踩上了掉在地上的香皂罷了,為了不讓你擔心和恐懼,我沒有坐飛機,我坐的火車,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末尾的時候,或許火車已經離開了站臺。 答應我,下雨天,別淋雨! 不能抽煙,少喝酒! 別那么輕易就發脾氣! 像愛惜我一樣愛惜你自己! 多笑! 你不回應我都當你全答應了,傅氏總裁要言而有信! 我不會消失在你的視線里,除非有一天,你已忘記我。 好好的! 安! 站臺上有進來送行的人,火車緩緩地往遠方行駛,角落里坐著一個女人,瘦削的下巴有著不一樣的青色,她低著頭,帶著圍帽,把頭貼在車窗上,窗外的景色開始往后慢慢地移動,她緩慢而輕柔地環抱住自己的雙臂,像個孩子,瑯熙,你好好的,下輩子,我們再好好地相愛吧,今生,是我辜負了你。女人的臉上有溫熱咸濕的液體如小蟹般爬滿了整張精致而漂亮的臉。 第一百五十四章 傅瑯熙噙著淚,看完了整封信,雨后的b市總是讓人欣喜的,翌日的早晨,整個城市干凈地好徹底,那天的天空特別藍,像云南中甸德欽的天,傅瑯熙咒罵到:阮昕研,你個自私鬼。 那天,傅瑯熙這么幾日來那么認真那么仔細地清洗自己的身體,而后上妝,選衣服,像是又一次經歷生死般,卻突然覺得釋然,她簡單收拾行頭,開著車,就往顧氏去了,這幾日,竟是如此地忽略了她。 她沒有辦法忘記阮昕研,那么深的愛戀,那么凄苦的等待,她真的變了,就連阮昕研也是那樣說,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相處,總會在細節的地方感染到彼此的氣息,而后會帶著對方的味道,可是就像她說的,七年的時間,她們之間有許多的東西,不是不愛,而是沒有可能繼續在一起了,關于阮昕研,她現在也沒有辦法問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感受,你真的不愛心研了嗎?她能回答的僅僅只是,她愛的那個人在她身邊,現在在她要去的公司大樓不知再籌劃著一樁多么有趣的投機倒把的事,至于其他的,等以后再說吧,現在,她只想見她,那個叫顧如錦的家伙。 看到傅氏總裁,顧氏連清潔員工都是欣喜的,她們一直都喜歡這個有著鋼鐵般手腕卻有著柔軟心腸的女人,當然這是太過于冠冕堂皇的話來,整個顧氏最大的就是顧陌軒和顧如錦了,而眼前這個女人,曾經是顧董的最愛,也是顧小姐的好朋友,明眼人,就算不是真心,也會以一種討好者的姿態來應對。而且據悉,傅小姐和她們家的顧小姐兩人的關系緊密的過分,無數的百合男甚至猜測過兩人在一起的細節,當然有八卦稱傅小姐已經聲稱自己喜歡顧小姐,是戀人那種喜歡哦,不過這個言辭在傅氏那兒直接被痛批,那個提問題的記者據說第二天就被辭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