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是怎么把老板勸說的?傅瑯熙皺了皺眉,按說那個一臉大胡子的中年人是一個很守信的人,她也給了他一筆可觀的收入,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許再租給其他人。 你忘了?老板還有個老板娘......顧如錦沒再說下去,想是她那么聰明肯定早已知曉了,一早就對她說過,她要想知曉的東西沒有不知道的,其實很多東西,在她那,都不是問題,她可以有很多途徑,可以有很多的招數,在這個世界上,錢,權本就是大行其道的東西,只是在她面前,偶爾的才會手足無措。 傅瑯熙總是很會選擇地方,海邊清靜了很多,三三兩兩的小屋也離的很遠,客棧是最普通的小屋,可里面的裝飾卻堪稱精致,老板早已等待了許久,見了傅瑯熙急忙賠罪,并不標準的國語讓氣氛輕松了很多,二樓是她們要住的地方,一床的干凈用品,簡單,整潔,臥室延伸出去的陽臺,可以看到整個海上的全景,偶爾浪拍過來,角落里會有一灘的水漬。 顧如錦住在旁邊那一間屋子里,木框的窗扇一推開,原來陽臺是共通的,嗯,這設計真好。從陽臺上穿過去,可以很好的看到傅瑯熙在房里的樣子,陽臺上有老板家隔夜的衣衫,可能挨海水太近,有咸咸的味道,一兩盆花盆里有細心細養的花,這是什么花來著?顧如錦走過去,拿手捻了捻,臺北的溫度確實要比b市高很多,要是這樣的天,傅瑯熙那個房子里的花全都枯死了,想到那個人,她轉過身去,從窗扇里看過去,她發誓,她完全不是偷窺控,她拿自己的生命起誓,可是視線里卻是最美的圖畫,幾乎是絢爛的,看到了傅瑯熙的裸背,屋子里的她雙手舉過肩頭,將那身衣服換下,裸背就這樣閑置在空氣里,她反手將內衣扣解掉,顧如錦只感覺鼻尖一股股冰涼的觸意,原來自己已貼到了窗上,陽光從窗外灑進來,驅散了那些不安,她的視線似被僵直了般定在那里,她不愿回頭,怕一回頭就是海市蜃樓,眼前的美景就已不見,破碎的陽光灑在屋子里,窗簾上有若隱若現的影,顯得溫存而美麗,傅瑯熙起身,將行李中的衣服全拿出來攤在床上,似乎在糾結要穿哪身衣服,難不成今天晚上她還有什么約會的活動?據她了解,已經沒有了啊,這時傅瑯熙已經側過身,從那個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尖挺豐潤的胸部。 額,海風是撩人的,景也是撩人的,顧如錦在心里默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無奈,有一個叫欲望的東西在內心里瘋長,她拿一件素色旗袍放在身上,許是還在猶豫,剛脫衣服的時候可能將頭發弄散了,頭一低下去,本來挽好的髻散落開來,如海藻般的長發散在后背上,幾縷撩在了胸前,她的皮膚該是多么的細潤如玉柔光如膩,她常常抱著她都覺得她的皮膚很滑,海風吹進去,她的發絲輕揚,掃到了她精致的鎖骨上,可能有些癢,她微仰起頭,誘人的風情,蠱惑了窗外人的心,窗玻璃是連小斑點都沒有的,看得真真切切。 她又低下頭去,粉頸低垂,默默如訴,她從一件一件衣服里挑選著,似糾結著不知穿什么好,雪白的牙齒輕咬著下唇,該是覺得有些口渴,舌尖輕掃了上唇一下,這個細微的動作讓顧如錦喉頭發緊,心里開始有無數只蜈蚣在爬,雖然臺北的天氣算暖和,也不至于熱成那個樣子,一手踹在褲兜里,全是汗,里面的人一回頭,她腳下一驚,驚出了動靜,這一下,四目相接,她滿臉潮紅,似是做了壞事被抓住般害羞,慌忙地低頭,轉身,傅瑯熙忙隨手抓了件t恤穿在身上,轟地一聲拉開陽臺上的門,顧如錦如犯錯的小孩子搓著自己的腳。抬起頭,低聲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換衣服。 兩人的臉都漲的通紅,一個是怒氣,一個是羞赧,顧如錦說了那句之后,兩人都沒再說話,傅瑯熙是不知道說什么好,在商場上,她巧舌如簧,甚至在認識顧如錦之初,兩人也是半斤八兩,可是一次次面對她的擁抱,親吻,嗯,甚至這次的偷窺,她都詞窮,一方面怨憤身旁的人,一方面怨憤自己,這要換了別人,她早已是掐掉他的雙眼,只是對于她,她只是憤怒著,不知說什么好。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顧如錦腳有些麻,稍微挪動了下,就被傅瑯熙投來更狠烈的目光,于是心一橫,將傅瑯熙拖進了屋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偷窺狂 偷窺狂誰會承認自己是。 那你覺得我是嗎?先將一軍再說吧,只要她不把她立馬趕出這家客棧,雖然她花了心思,不過也是事實,許多的酒店都已經滿了,難不成真要讓她睡海灘上? 是哽在喉間沒有說出口,那人的自尊心比誰還重,那日因為身世像受傷的小受般趴在她的懷里,傅瑯熙忙打住了這完全不合時宜的想法,小心遭了苦rou計,她只是氣惱地坐在床頭,等顧如錦給她一個解釋。 她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傅瑯熙因剛下飛機,眼睛還有些發漲,頭似乎又要開始疼起來,她強撐著沒說話,別過身,有一點不打算善罷甘休的樣子。顧如錦微低著頭,將修長的手指放進她的掌心,只不過食指劃了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在你的心里也會相信我不是那樣的人,只不過被看了身體有些氣惱而已,對吧?見傅瑯熙神色緩了緩,又將其余的手指放到她的掌心,低聲說道:如果,你真的氣不過,那我,我也讓你看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