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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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藹霖剛剛人家還處于深夜里無助惆悵到難過的情緒,被葉晨這突然的一晃給活生生打斷,再被她這低沉的柔聲的一問,言藹霖只覺得眼睛有些疼。 葉晨拿過遙控器關了燈,翻了翻身,她其實是因為睡地上太冷了,上官水水又只拿了一床薄棉被給她,冷死了,就這樣湊合著睡吧,她是不敢上上官水水的床的,那個女人真的會和你冷戰一個月的,有時葉晨都不由地在想,上官水水這么奇葩這么潔癖,難道是處女座?可是她生日也不在9月啊。 言藹霖蜷縮著身子,背過了身去,被窩里,她的身子蜷得像個小貓似的,葉晨這一折騰,倒清醒了不少,她戳了戳言藹霖的后背,輕聲道,你要是睡不著,我陪你聊會兒天吧。 言藹霖挪了挪身子,平躺著,葉晨側著身,一手壓在耳后,你是做什么的? 嗯? 我說你的工作是干嘛的?今天那臭男人是誰啊?你跑萬盛集團去做什么? 我嗎?開了一家很小的咖啡館,那個男的,你不認識嗎? 我為什么要認識他。葉晨覺得挺莫名其妙。 萬盛集團的二兒子。她現在覺得說出她二哥的名字都惡心。 哈?是他啊?不是,萬盛集團的二兒子想強.暴你?真驚悚,你到底是啥人來著?他看上你了?你不愿意?不過那畜生德行你不愿意也是正常的。 我?普通人罷了,有錢人家隨隨便便要個女人多正常的事,只是不幸這個女人是我罷了。她可不愿說起任何一點關于自己和言家的關系。 倒也是,那你別害怕了,總是有齷蹉的人,你就當踩到屎了吧,洗干凈就好了,不過還好我及時出現,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謝謝我? 過幾天我請你吃飯,對了,還有你的衣服我會賠給你的。言藹霖如是說道。 好難得見到她如此聽話的樣子,葉晨不由地心情好了起來,挪了挪身子,往言藹霖那邊靠近了些,她一手攬了攬言藹霖的肩,安慰道,睡吧,睡醒了明天醒來就會好過一些了,對了,你多大?我25,剛過本命年?;蛟S葉晨從小就見不了弱者,今天見言藹霖這樣,倒又不覺得這女人有多討厭了,倒是有些些的好奇。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最初萌動的時候不都是因為好奇而產生的嗎? 言藹霖有些累,懶懶道,29. 巴山夜雨紛紛,何處留故人,仿若夢中鏡里畫,風細水清沙,笑談歸時夢中淚,哪知相逢在何方.......葉晨輕聲吟唱著不知何處來的歌曲,她唱的輕,悠悠揚揚的,有些地方甚至聽不清歌詞,言藹霖沒有聽過這首歌,只覺得這旋律 。 有時我睡不著鬧騰水水,她又要忙的時候,她就唱這首歌給我聽,屢試不爽,我一聽就會睡著了,你閉著眼睛試著睡會兒吧。 謝謝。言藹霖的聲音變得沙啞,來自陌生人的溫情狠狠地扇了血緣兩個字。 翌日清晨,待葉晨醒來,床上已空無一人,她揉了揉眼睛,打開燈,墻上的掛鐘已經快十點了,窗外陽光明媚,葉晨伸了伸懶腰,這才看到茶幾上留了一張便條和一張名片,便條上寫著,謝謝,周末請你吃飯和賠償你的衣裳。名片上只寫著七號咖啡館上面有言藹霖的名字和電話號碼,葉晨咧了咧嘴,覺得這事兒有趣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葉晨都沒再想這件事,葉天霸對她那天在萬盛集團的失禮抽生頗有微詞,但想在對方是罵了他們家是暴發戶的好朋友之子,就已經對這單生意不抱希望了,一是從私生層面來講,陸永怎么也算是他的晚輩,要求著晚輩辦事這樣的風格在葉天霸看來及其的別扭,所以那事兒葉天霸倒是沒再繼續放在心上,只是已對葉晨提出要求,讓她一周必須有三天去公司。 葉晨很是心不在焉,她有些無聊,隨意地在辦公桌上翻了翻,筆記本里夾雜著那天言藹霖留下的便條和名片,那是周五的半下午,秋高氣爽的日子,葉晨實在覺得這樣的日子呆在封閉的辦公室里,簡直就是浪費良辰美景,她捏著那名片,心里卻暗自有了主意,順著名片的地址她來到了七號咖啡館,咖啡館位于寧街巷的街角,店面不算大,外圍擺了兩張桌子,做了個籬笆,葉晨推開門,里面熙熙攘攘地坐著三五個人,吧臺一位長得眉清目秀的女人正在調制咖啡,葉晨四下張望,卻發現整個咖啡館的工作人員仿佛只有那女人一人,全然沒有言藹霖的影子。 歡迎光臨,請問要點什么?吧臺女人手里一邊忙活著,一邊抬頭禮貌地問到。 額.......拿鐵吧。吧臺女人和大多數咖啡師調酒師一樣,有些中性,但好在這種中性是舒服的,她很瘦,當然,要瘦,胖子是沒有辦法享受中性這個詞語的。 葉晨坐在最里面的一個位置,咖啡館裝得很簡約,書架上放著一些葉晨永遠都不會想要去翻閱的書籍,墻面上掛著一些藝術相片,葉晨將眼睛聚焦到其中一副里,那是唯一的一副人物相,從背影上看,似是言藹霖自己,葉晨對那副畫面的環境很熟悉,那是她們前不久在克羅地亞旅行時的風景,夕陽下的杜布羅夫尼克像一副油畫,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紅色中,言藹霖的背影在這一片驕陽里顯得有些落寞,甚至,有些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