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真榮幸,我還能賣到這么一個好價錢。司徒鑰的腳下蔓延著一灘水跡,如水的發絲順著臉頰往下滴,她沒有去抹,空氣中是那樣冷,她到底是做錯了什么?就算因為自己的粗心,讓全家失去了司徒杰,他們家奶奶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難道還不夠?為何連兩位兄長都是如此對待她?血濃于水的親情,她釋然了,只覺得此生再無瓜葛就好了,竟沒有自己的親生兄長竟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她。 司徒決打斷了她的話,只將手機從桌子的那頭滑過來,她顫抖著雙手接過,視頻里兩個女人糾纏在一起,她看著自己勾著腿和凌以亦的身子不斷摩擦的樣子,她的兄長,為了要挾她,竟然偷拍到這樣的畫面,她只覺得心中早已結疤的傷口被人活活拿鑷子給拉扯開,而司徒決,往上面潑了滿瓶的濃硫酸,她將手機重重地摔在桌上,安靜的空氣中泛出金屬碰撞的聲音,她沒有刪,她知道司徒決一定還會有備份。 卑鄙下作!!她氣得唇齒發抖,雙手撐在桌面上,手腕上的青筋往外凸。 卑鄙?迄今為止,我都將這一切保管的好好的,就連大哥都不知道,小妹,乖乖聽哥哥的話,明天如約出席訂婚典禮,這一切就都不曾發生過,你知道,要是這個流露出去,你,還有你的那個小警察,以后會過上什么日子? 司徒鑰從小就喜歡粘著司徒決,在印象里,大哥總是嫌棄她是女孩子,不帶她一起玩,倒只有二哥,總是謙謙君子的摸樣,小時候,她總想,以后一定要找一個像二哥這樣的男孩子,躲在他身后,一生相守,她望著對面那個人,一臉俊俏的面具下全是那些陌生的讓人發冷的心機手段,而今,就這樣用在她身上。 司徒決拿過手機,走在她身旁,為她拍掉身上的雨水,我去讓吳媽放水給你洗個熱水澡,可別感冒了,明天還有一堆事兒呢。他的話溫柔而窩心,只聽在司徒鑰耳里,像刀片一般得刮著她的耳膜,她甩開司徒決的手,轉身離開了司徒家。 那一晚,她澡都沒有洗,回到家里,將濕衣服扔在地上,就躺進了床上,身子蜷縮成一團,五月的雨夜冷得她瑟瑟發抖,凌以亦在警局還沒回來,她沒有開燈,一室的黑暗,只覺著自己的身子燙得厲害,閉上眼,全是那視頻里的畫面,她突然像刺猬般穿上衣服,發了瘋的在房間的每個角落里找攝像頭,未果,才想,按照司徒決的性格,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就再也不會多費周折了。那天晚上,她沒有哭,一滴淚都沒有流,小時候她不懂,總是那樣依賴兄長,到今天,她才明白,許多的事都只能靠自己,而被最親近的人捅了一刀,她竟是沒有感覺,一點痛都感覺不到。 那晚,她不知自己胡思亂想了多長的時間,凌以亦一晚都未回,她收到她的短信,說案子有些棘手,讓她好好睡覺,晚上不回來了,她望著短信,只覺著眼睛有些澀,沒回,將手機放到一旁,看著窗外由漫天的漆黑變成魚目白,早上七點,童言輝親自出現在門外,帶了婚慶公司,化妝師,她頭痛得厲害,四肢無力,只淡淡地看著這一行人,而后穿衣,坐上了童言輝的車。 訂婚宴舉行在西海酒店,宴請的賓客全是司徒家的人還有華宇集團的一干人等,化妝間,眾人忙碌地打理著憔悴的司徒鑰,她的面容沒有血色,嘴唇發紫,有鮮紅的口紅給她潤澤,臉色一層一層的粉底,有人進來,她沒看清來人的樣子,只聽那聲音,既熟悉又陌生,進來的女人遣散了所有的化妝師,走進她的時候,她才看清,原來是她,對,她都忘了,這個女人和童言輝是親戚。 司徒,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和我表哥訂婚?這是你們計劃內的形婚嗎? 司徒的思緒一直沒有反應過來,她不知道應該怎么給一個外人講自己被親生哥哥威脅的事。 70 70、第七十章 ... 生活永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困難許多,也戲劇許多,當童桐站在新娘的化妝間喚著一臉愕然的司徒時,她轉身的時候,望著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女子,突然有了些微的親切感。她雙手撐在梳妝臺上,全身guntang,腦中嗡嗡作響,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囑咐自己一定會有辦法一定會有辦法阻止這一切發生的,她摸出手機,撥通凌以亦的手機,聽筒里泛出嘟嘟的等待聲,長久的無人接聽,系統開始提示,她合上手機,門邊站著一個身影,阻擋了柔和的光線。 表哥?你不是在前廳應付那些人嗎? 司徒未轉身,梳妝鏡中映射著身材挺拔的童言輝,他穿黑色的燕尾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摸樣,他緩緩地朝她走來,手搭在她的肩上,累嗎? 司徒側了側身,將他的手從肩頭上滑落下去,她起身,輕聲道了句,我去下洗手間。就慌亂地逃離了那陌生的場景,她甚至來不及告訴童桐這一切發生的事,手中緊緊握著的手機翻開又合上,凌以亦的手機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 警局,機密會議室里,最高警司,楊警司,凌以亦,文生,法醫裴素婉在召開緊急機密會議,所有人的通訊設備禁止入會,凌以亦的手機在外面的辦公桌上突兀地發出震動聲,手機和辦公桌摩擦的震動聲聽在耳里讓人焦灼不安。 酒店里,司徒走得很倉皇,她暫時還想不出一個最好的辦法來對付司徒決,可是訂婚典禮迫在眉睫,正在焦灼間,有個小小的糯米團貼在她腳跟,很小很軟的手拉著她的褲腿,小姑,我要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