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岫：“還有一個……倒是不錯，什么都不錯，就是矮了些?！?/br>
    “她”和丹崖手握手，緊張的問：“多矮？”

    玉岫：“跟你們差不多高吧?！?/br>
    “她”倒頭就哭，“真欺負人！”

    丹崖捶胸頓足，“怎么了！京都的世家子都怎么了！”

    折綰看得好笑，也笑出了聲。

    “她”真是可愛。

    等下一瞬間，她發現自己跟著“她”躲在角落里偷聽。

    折綰好奇的跟著過去聽。

    她聽見了長姐和嫡母的聲音。

    嫡母聲音很是激動：“我就是有罪，那也是上輩子有罪，你憑什么，憑什么讓我這輩子也遭受折磨？”

    嫡母：“好好好，你是問心無愧，你是大善人，所以你看著你的母親絕望，一日日消沉在無邊無際的折磨之中，你就高興了，你就滿意了，你就覺得你贖罪了——”

    折綰沉默了下來。在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也屏住呼吸，不敢呼氣。

    等長姐上了馬車之后，“她”緊緊握住長姐的手，“阿姐，你放心，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br>
    長姐笑起來，“你也是個傻丫頭?！?/br>
    她唏噓道：“但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br>
    “她”不懂長姐這話的意思，卻知足的笑了起來。

    但折綰懂。

    她眼睛濕潤起來。

    她飄在阿姐的身邊，輕聲溫和道：“夠了?！?/br>
    “足夠了?！?/br>
    “多謝你，阿姐?！?/br>
    “謝謝你——把‘她’養得這般好。把‘素膳’也養得如此好?！?/br>
    她在睡夢里面哭。

    在廟里也哭了起來。

    素膳嚇得不行，將她搖醒，“阿姐——”

    折綰慢悠悠醒來。

    素膳舒出一口氣，“阿姐，你是不是做了噩夢？”

    折綰怔怔一瞬，而后搖了搖頭，“不是，是好夢?！?/br>
    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夢。

    她站起來，走到神佛身下，虔誠的跪下去，“多謝菩薩，讓我如愿了。我在這里，也想為長姐點一盞長明燈?！?/br>
    素膳好奇問，“什么愿？”

    她記得的。阿姐每次給大姑娘點長明燈的時候，總是要許一個愿望。問她，她也不說。

    這回，她以為又是不說的。誰知道阿姐卻突然道：“我許了一個長姐如我一般的愿望?！?/br>
    “如阿姐一般？”

    折綰點頭。

    “是，如我一般?！?/br>
    重來一次。

    每點一盞長明燈，就許一次愿。

    如今看來，我佛慈悲。

    她站起來，“素膳，走吧?！?/br>
    咱們該回了。

    素膳哎了一聲，“好啊，阿姐?！?/br>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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