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昔日的朋友大都開始了新的大學生活。

    去到新的城市，有新的舍友，交新的朋友。

    謝凌看著他們的消息，有點恍惚。原來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只有自己好像被時光留在了這里，身體被鎖在了這個“殘破不堪”的城市。

    不，不止他一個，他還拉住了楊瀟。

    “想什么呢？”

    偏過頭，小院上午的陽光不算炙熱，讓楊瀟顯得溫柔的恰到好處。

    結果他遞來的水和控制的藥物，“沒什么?！?/br>
    楊瀟坐在了他旁邊，看著男生把藥順著水吞咽而下，才滿意地接過空了的水杯。

    “楊瀟?！?/br>
    “嗯？”

    “你有沒有覺得?！?/br>
    風吹過男生額前的碎發，楊瀟在等他說完，卻久久沒有后文。

    “覺得什么？”

    “覺得你該走了?！?/br>
    愣了下，伸手握住了男生搭在椅邊的手，“走去哪兒啊?！?/br>
    “去你該去的地方。一個好大學，一個好公司，隨便哪兒。反正不是這兒?！?/br>
    “傻狗?！?/br>
    楊瀟笑了下，起身的時候從身后抓住了男生的頭發，讓腦袋靠在自己的小腹。

    “再等等。等你好點，我們一起走?！?/br>
    謝凌看著他的眼睛，里面承著陽光，美的不可方物。終究讓他說不出后面的話。

    一年了，夠久了。他不值得。

    他好像看透了自己。俯下身在唇上輕輕蹭過，

    “不管等多久，去哪里，我都會帶著你?！?/br>
    楊瀟睜開眼的時候，難得看到窗外已經陽光大亮。他平時總是起的很早，會在謝凌醒來之前準備好早飯。

    不過今天腦子還有點沉。

    手習慣性地往旁邊探去。鐵鏈在冬天的時候就收起來了，謝凌真的很討厭那東西。

    沒有摸到熟悉的人兒，床單沒有溫度。

    “謝凌...”

    他設想過男生無數種逃跑的方式。但每次自己都會情不自禁在面對他時放下戒備。

    沒有預想中的暴戾痛苦，只覺得空。全身每一處都空落落的。

    望向床頭那杯昨天男生給他倒的水，自嘲般地笑了下。拖著依舊昏沉沉的腦袋起身，半靠在床頭。水杯下壓了一張紙。

    對不起，楊瀟。

    這是一張欠條，零零總總，就算我欠你三百二十萬。

    我會努力還的，以后就打在我知道的那張銀行卡上。這是我能想到唯一活下去的動力。

    別找我，你要去過更好的生活。耽誤了你一年，夠久了。

    謝謝你救了我。

    如果有天需要我，除了感情，我都會義無反顧。

    謝凌。

    “傻狗?！?/br>
    楊瀟輕聲罵道，卻像是情人耳邊的呢喃，只是他的情人聽不到。

    他愛的人太像一頭狼了，堅韌、隱忍，高傲。藥物不會擊潰他，鐵鏈拴不住他。

    或許終究是自己的方法錯了，他的狼崽被傷的太狠，他留不住。

    楊瀟很平靜。不知不覺太陽好像換了個方向。

    他自認為能控制住情緒，終于將紙對折打算收起來。內心好不容易堆砌出的堡壘，卻在看到背面鉛筆的痕跡時坍塌成一片廢墟。

    我也想和你在溫暖的草地上zuoai。希望有機會我們能認識得早一點。

    鉛筆的痕跡不同正面硬挺的黑色簽字筆。他不敢想謝凌小心翼翼地寫下這句話的樣子。

    他怕有一天自己會用橡皮擦把這句話擦掉，只剩一張冰冷的欠條。

    有滴眼淚落下來染濕了紙張的一角。驚了下，慌忙將紙放回原處用水杯壓住。就像謝凌剛放下的樣子。

    他怕眼淚不小心染了那鉛筆印，就看不清了。

    “謝凌啊...”

    “楊瀟？醒醒！”

    臉頰傳來一陣拍打，混著濕潤的觸感。

    睜開眼時，內心的劇痛讓他喘不上氣，好像有人在挖他的心臟。

    “謝凌...”

    “我在，怎么了？”

    甚至還沒看清眼前人的面龐，熟悉的氣味和那雙無限放大的小狗眼，就足夠讓楊瀟使了十成十的勁兒一把摟在懷里。

    “唔！..”

    “謝凌?！?/br>
    “...我喘不上氣！”

    感覺到懷里人的掙扎，真實的生命力讓楊瀟如釋重負地笑了下。

    終于得以喘息，男生當即狠狠往他肩上給了一下，“睡個午覺，你他媽犯什么??！”

    楊瀟起了身，窗外午后的陽光映著懷里男生的側臉，帥的不行。一點不同于夢里帶著些病態的白和兇狠。

    就著相擁的姿勢，將人往懷里摟緊翻身下床。

    “cao！你干嘛...”

    低頭堵住男生的話語，唇舌相接帶出陣陣水漬，同時腳下不停下樓往門外走去。

    兩唇分開時，謝凌已經喘著氣被壓在了小院的草坪上。

    “謝凌，我想在這兒做?！?/br>
    身下草地是柔軟的，平時打理得很好。午后的陽光照的暖融融。

    恍惚間，謝凌甚至覺得楊瀟的想法很不錯。

    饒是如此，依舊大力地推了身上人一把，說出心中的顧慮，“別發瘋，這在外面?！?/br>
    “這是私家別墅...”

    說著話，已經扶起了身下人的腰，將褲腰連帶著內褲一起退下，堵住了還想找借口的小嘴兒。

    “唔...”

    柔軟的草坪并不扎，漂亮緊實的臀部和綠色相接的那一刻，楊瀟沒忍住朝前頂了下腰。

    “嗯...”

    楊瀟放過了他的舌，微微起身拉下自己的褲腰，漲大的yinjing早已精神飽滿。

    看著男生被陽光晃了下眼睛，瞇著眼偏過頭。楊瀟難得溫柔俯下身，輕輕撩開他額前的碎發，追著那雙粹了金的小狗眼，

    “其實你喜歡這里?！?/br>
    jiba已經頂在xue口，謝凌也不知道這人又抽什么風了。但那雙期待中好像裝了些傷感的眼睛，讓他誠實地嗯了聲，

    “我喜歡陽光?！?/br>
    楊瀟沒給他反應的時間，話落的剎那yinjing盡根沒入。

    “嗯！..”

    應急地弓起腰，緊緊摟住身上人的后背，抓皺了上衣。

    他們做的確實太多了些，xiaoxue早已熟門熟路地一擁而上，吸咬著熟悉的愛人。

    楊瀟給了他適應的時間，快感由下至上襲來，舒服得他瞇了眼。俯身緊緊抱住身下人，唇蹭著他的臉頰，

    “謝凌，我做夢了?！?/br>
    “嗯...我知道?！?/br>
    “我夢見你走了，讓我不要去找你?！?/br>
    楊瀟的性器頂在他的軟rou上，身體已經軟了。但他還是控制著呼吸回應道，

    “夢是反的?！?/br>
    楊瀟用行動肯定了他的回答。

    jiba頂在xiaoxue中，隨著腰身的聳動一次次蹭過爛熟于心的位置。

    “嗯啊...”

    與身下肆虐的動作截然相反，一遍遍溫柔地吻過他的面龐，鼻間盡是溫暖的謝凌的味道，帶著若有若無的青蘋果味兒。

    “嗯，夢是反的?！?/br>
    身下的人輕輕嘆了口氣，雙手放過他的脊背，一點點攀上他的脖頸。雙腿夾住側腰，竟隨著律動朝上頂了下。

    “唔...”

    楊瀟受到了刺激，將人死死扣在懷里，開始更加兇狠地cao弄。

    xiaoxue已經開始分泌汁液，隨著抽插點點水液飛濺到草地。

    yinnang拍打在臀尖響起的聲音在兩人的喘息中分外明顯。

    在楊瀟一次次叫著他名字的時候，謝凌依舊努力配合著他，每次捅入的時候都抬腰迎合，方便讓身上人cao的更深更狠。

    “啊哈...我..不會走的。那個夢...只是夢而已...”

    他第一次看到楊瀟哭，在剛剛把他叫醒的時候，他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如果他想做，那就做。如果他的迎合能讓他好受些，他愿意任由他cao弄。

    “唔！..”

    唇被狠狠堵住，強勢掠奪的氣勢一如他們初見的時候。

    好像要奪走他所有的空氣，好像相濡以沫。

    聳動中，謝凌的yinjing已經直挺挺地蹭著楊瀟的小腹。每次動作前身都會傳在強烈的快感。

    唇舌依然沒被放過，在兩人間來回交換爭搶。他真的快呼吸不了了，但他沒示弱。

    終于在又一次狠狠撞入xue心的時候，謝凌發著抖射了今天的第一股白灼。

    “唔嗯！..”

    楊瀟放開時，同樣喘著氣。下身在抵死交纏中依舊不斷聳動著，將謝凌送上新一輪的高潮。

    “哈...謝凌，我們...再做個交易好不好...”

    男生依舊在高潮中，哼了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把一開始的字據燒了...你燒掉你的欠條...”

    就連那個夢，謝凌都留給了他一張欠條。

    ————

    “你，能寫個字據嗎？”

    “字據？”楊瀟笑了下，“是不是寫，只要楊瀟幫謝凌還清錢，想怎么cao都可以？”

    ————

    當時的一句玩笑，卻成了楊瀟綁住他的借口。讓謝凌用一張欠條回應。

    他們的感情，一開始就藏在交易中，顯得下流又偏執。

    如今，他們不需要了。謝凌說了，他不會走。

    “好嗎？”

    “...隨你?！备叱敝?，努力控制著抖動的身體，緊緊攀著楊瀟，

    “其實...那張結婚證...就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