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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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太多了,尤里都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于是他找了個最簡單的事情問: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貝洛,男子回答,我的正式代號是貝洛伯格,但這玩意叫起來過于羞恥,熟人一般都叫我貝洛。(注1) 貝洛伯格,白之神?尤里瞥了瞥嘴,確實很羞恥,像網名。你在圖書館工作的時候就叫這名字? 不,圖書館里我的工牌上寫了別的名字,你不用記。我的代號才是真正的我。就叫我貝洛吧。 好,貝洛,尤里說,你為什么離我那么遠,還拿了個盾?是在怕我嗎? 這個問題好像出乎貝洛的意料,他愣了一下才說:是。但也不能叫害怕,應該說是必要的防范。 哈哈,嘴硬什么,你就是害怕我,尤里問,是我做過什么可怕的事嗎? 注1: 貝洛伯格,斯拉夫神話里的白神,代表光明與太陽,化身為白色水鳥,曾用海底的石頭創造陸地。 第2章 你不是人類 2-你不是人類 是我做過什么可怕的事嗎? 話一出口,尤里又覺得好像哪里不對? 正常情況下,他應該問你要對我做什么或者為什么要抓我之類,但他卻問是我做過什么可怕的事嗎。 出于直覺,他覺得一定是自己做了什么,而不是別人想對他做什么。 尤里不確定這種心態是否正常 他想不起來自己是否做過什么,這一兩天內的事全都想不起來。 他能想起從前的生活細節片段,卻想不起來近期的經歷。 貝洛還在翻閱桌上的文件。 他打開其中一頁,讀了出來:尤里middot;盧卡維納,出生于北方巴諾州。距今二十一年前,其所在家庭遭遇瓦斯爆炸事故,房屋焚毀,父母與jiejie不幸遇難。 貝洛從文字里抬起頭,瞟了尤里一眼:你是家里唯一的幸存者,后來你一直居住在兒童福利機構,十四歲離開福利院,進入了寄宿學校。 尤里靜靜聽著,不時點點頭。 對方說起了他的過去,他并不意外。這些事又不是機密,隨便就能查到。 但他不明白綁架犯說這些干什么,難道是想刺激他,讓他悲傷一點? 貝洛合上資料頁,看著尤里:你長大后,看過當年的事故現場照片嗎? 看過。尤里回答。 他確實看過,大概十四歲的時候看的??赐旰笏麤]什么感覺,并不太難過,也沒有強烈思念親人什么的。 那時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態是否正常,就去問心理老師。 老師告訴他:很正常,發生事故時你才兩歲多,太小了,根本記不住事,對現在的你來說,那場災難并不是切膚之痛,所以當你看到資料時,心態就像在看別人的事,也就不會太難受了。 聽老師這樣說,尤里放心了很多。是正常的就好。 你覺得這正常嗎?貝洛問。 時隔多年,竟然又有人跟他探討這個話題? 尤里很有底氣地回答:當然正常。你覺得哪里不正常? 尤里這句話的語氣有點兇。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太喜歡這個話題。 他說完后,對方的反應實在好笑:貝洛更緊張了,肩膀縮起來了一點,力求一根頭發也不要露出盾牌范圍外。 尤里剛才還有點不耐煩,現在都想笑了。 但他是被綁架者,按說不應該笑。 他盡量把笑表現為嗤笑,說:你看看你!是這么怕我,不如換一個人來問話吧,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 貝洛也自嘲地笑了笑:別人在忙,人手不夠啊跑題了。剛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看過事故現場照片,你應該還記得現場的模樣。那棟房子受損十分嚴重,不僅外觀被燒毀,結構也全部潰塌。房子位于比較僻靜的鄉村,是獨棟建筑,附近十公里內沒有村鎮,最近的鄰居在三公里外,那場災難發生在夜晚,無人及時報警,遇難者困在房子里當場死亡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孩子獨自幸存了下來,甚至沒受什么外傷,你覺得這樣正常嗎? 原來你指的是案情,而不是我的心態尤里竟然有一種慶幸感。 他坦誠地說:這方面我真的沒多想過,而且我也不太了解救災常識。照你這么說,也許是不太正常吧。 貝洛問:從小到大,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哪里和別人不一樣? 有,我的發色很少見。尤里說。 他的頭發是灰色。 不是深亞麻色,也不是少白頭那種黑白交雜,而是均勻的煙灰色。通常人們只能靠染發獲得這種顏色,但尤里的頭發從未染過。 其實他在嬰幼兒時代是黑發,隨著年齡增長,沒過幾年就成了這樣。 貝洛說:你的發色只是一方面,還有別的。比如說你應該很少生病,或者根本就沒生過病吧? 確實尤里說。 他真的沒怎么生過病。他的看病經歷只有三次,一次是兩歲多被救出廢墟,救援人員把他送去醫院做檢查,還有兩次是長大后,他主動去做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