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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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寧側頭躲開,丟下句有病,轉身進了房間。 齊照扭臉笑容就不見了,伸手奪過兩個杯子,動作不客氣,語氣更是冷,“謝謝?!?/br> “等等?!背讨駨哪且欢汛笸‘惖牟AП锬贸鲆粋€,“這才是她的?!?/br> 齊照才不理會,都是一樣的東西,他接了才是落下風,頭也不回地轉了身。 倒了水,端到她手邊。 顧思寧正洗牌洗得不亦樂乎,瞥了一眼道:“這不是我的?!?/br> “少犯病。都長一樣,分什么你我?!?/br> “不一樣?!鳖櫵紝幷f,“都是錘紋,但我的那個波紋小一點?!?/br> 話音剛落,另一只手就將那杯子換走。 齊照不甘心地望了一眼,道:“矯情?!?/br> 摜蛋是南方一帶風靡的玩法,需要跟對家合作爭上游。 顧思寧上大學之前,特地在家苦練。 顧父的原話是:“不會打摜蛋,你將寸步難行?!?/br> 顧思寧沒搞懂這二者之間的關聯,卻對這種可掌控的游戲很是沉迷。 周子璇坐在她對面,見程之珩來了,便讓他來頂自己的位置。 齊照直接一屁股坐下。 周子璇傻眼,拉他胳膊:“你別坐這里啊?!?/br> “為什么?程老師能坐,我不能?” 周子璇哪敢說要助攻,囁嚅半天,最后把夏伏拽起來,“弟弟這么小會打什么牌?當然讓他跟他姐一家?!?/br> 齊照見狀作罷。 只要不是程之珩就行。 至于顧思寧,她那么想贏就讓她贏好了,反正他讓她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一張撲克五塊錢,一張花牌五十,總共兩百。圖個喜慶?!敝茏予暰€挪到夏伏身上,“你算替我打的,輸了我給?!?/br> 夏伏一臉迷茫地點點頭。 一切都和齊照預想的一樣展開。 當第一張花牌兌出去的時候,他感覺這速度有點快; 第二張花牌兌出去,他坐直了腰桿,自己得認真了,不然照這趨勢下去,半小時就輸完了,有點丟人。 最后一張花牌沒保住,他抬頭看對面,忍不住道:“程老師你能好好打嗎?” 程之珩蹙眉:“我一直在好好打?!?/br> “她就五張牌了,你出順子什么意思?” “她出了一把到 a 的,誰知道她手里還有一把?” “那你一張一張拆了出呀?!?/br> “你不還是一張小貓送走了夏伏?” 齊照:“誰知道他藏張大貓在家里了,我以為在你手里!” “他出 k 我都要不起,我上哪里變貓出來?” 顧思寧握著厚厚一沓撲克,笑瞇瞇地說:“不要吵架嘛,雖然你們快沒錢了?!彼c了點面前,“但你們可以‘貸款’呀?!?/br> “不用?!饼R照說,“只要隊友別拖我后腿,一張牌我也能翻盤?!?/br> 半小時后,顧思寧將收款碼舉起。 齊照冷著臉:“轉過去了?!?/br> “收到?!彼?,“期待你翻盤哦?!?/br> 輸太多,泥人也開始有了性子。 一時間什么看不順眼都拋在腦后,齊照開始觀察起隊友的面部表情,以此來輔助判斷牌型。 又一次輸空。 顧思寧直打呵欠:“歇了,睡覺?!?/br> “不行!”程之珩跟齊照異口同聲。 周子璇也沒想到會打這么久,也困困的,“你們都輸沒多少把了?又貸款???” “最后一把?!背讨竦?。 “這把輸了才是沒了,這把贏了,不就又有了?”齊照補充說。 “看見了嗎弟弟,這就是賭狗,你可不能學?!敝茏予娴?。 在兩人的堅持下,最后一把又一次開始了。 許是半宿的磨煉,齊照竟真的感覺到了自己跟對家只間那種難言的默契。 在幾次“最后一把”中,終于集齊了十張兌換到了花牌。 顧思寧再也撐不住,手里牌往牌堆里一插:“不打了不打了,認輸?!?/br> 再打下去,她得猝死了。 齊照聞言跟對家相視一笑,笑完才想起對面是程之珩,頓時尷尬了一下。 “睡覺睡覺?!鳖櫵紝帗尾蛔?,往沙發上躺。 “回家了,在這睡什么?”齊照不滿道。 “回不動,你自己走?!彼曇糁饾u低下去,歪頭將臉埋在沙發靠枕里。 “沒事,你走吧?!敝茏予f,“她又不是沒在我家住過。湊活一會兒,明天……睡醒再說吧?!?/br> 齊照還想再說,周子璇推著他肩膀往外:“別愣著了,她能留在這兒,你可不能,哥 你送他們回吧?!?/br> 顧思寧醒來時發覺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周子璇被自己擠在角落里,抱著可憐的被角。 幸虧地暖將房間變得跟夏天一樣,不然這一夜過來,她是絕對著涼的。 “周子璇?!鳖櫵紝幫屏送扑?,“起床嗎?” “不起?!彼欀?,含糊道。 顧思寧看身上的睡衣,明顯的男款,“你幫我換的?” “妝是我哥卸的,睡衣是我換的。不穿我的,因為短了,牙刷毛巾都新的,回家找他送,我要睡......”話沒說完,她的呼吸就平緩了起來。 大致洗漱一番后,顧思寧回床邊拿手機,還在打字,對面就撥來電話。 “喂?!彼龎旱土艘袅?,怕把周子璇吵醒。 “要回家嗎?” “回。我得回家吃面?!?/br> 程之珩低笑:“好。我在樓下等你?!?/br> 已近晌午,客廳沒了熱鬧,顯得寂寥。 程之珩穿了件軍綠色連帽外套,前襟敞開著,里面是灰色的打底,眼鏡被他摘了下來,露出漂亮溫煦的眼睛。 見她下樓,他笑了一下:“新年好?!?/br> “新年好。叔叔阿姨呢?” “出去了?!?/br> 顧思寧站在最后一節樓梯上看他。 程之珩起初還帶著笑,后來便不自然起來,耳朵漸漸紅了。 “怎么了?” 顧思寧道:“你是不是……” “什么?” 她搖頭。算了,問他是不是裝嫩,感覺挺傷人的。 他習慣性地扶眼鏡,卻摸了空。 “走吧。送我回家?!鳖櫵紝帍乃砬白哌^,柔順蓬松的發絲隨著動作起伏著,在陽光下更顯得光亮。 車庫里一個中年男人剛從車上下來,見到程之珩他欲言又止,點點頭。 還是程之珩叫了聲二叔新年好。 “新年好。這是?”男人的視線移到顧思寧身上。 “朋友?!背讨裾f。 “二叔新年好?!鳖櫵紝幐辛寺?,“我是周子璇的朋友?!?/br> “哦哦哦,是叫寧寧是吧?常聽子璇說你。新年好?!?/br> 男人攀談了幾句,態度熱絡又熟稔,最后甚至邀請顧思寧有空去他家做客。 程之珩站在一邊倒更像個外人。 二叔走后,顧思寧拽了拽他的胳膊。 松柏常青,將太陽遮了大半,在她臉上投下光影。 “怎么了?” 顧思寧伸手抱他的腰。 程之珩一怔,心怦怦跳,將她環住。 “你家里每年過年都是這樣嗎?” 他忽然懂了她的低落,笑笑:“我本來就不喜歡這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