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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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辛小聲地問石玉:“真的要去么?會不會很冷,爺爺們受得了么?” 石玉回道:“你兒子說了,現在是南極的夏天,是最暖和的時候,老爺子們什么人?那是能戰勝一切的人,不怕?!?/br> 唐辛特別想打他,這種時候開什么玩笑呢,挺正經一事。 唐辛不再懷疑去南極的事,只是擔心太冷,長輩們是不是能戰無不勝她不知道,她擔心的是自己。 十二月的上京已經很冷了,冷得她想要回安城。 石墨的假期一請再請,幼兒園都快不要他了。 石玉會說:“不要就不要,回頭直接上學,本來就不是非去幼兒園不可,趁著現在還小,多出去玩一玩,又不是沒人陪著?!?/br> 唐辛懶得理他,默默收拾好行李,定了機票,第二天臨出門才告訴他要帶著石墨回安城。 石玉懶洋洋立在房間門口,低頭看她,好半天才說:“唐辛,你不是說要追我么?” 就這么追的? 唐辛一把抱住他,揚著腦袋往他臉上蹭,一邊親一邊小聲地說:“你等著,我會來追你的,此時不走,就沒有彼時的來,你就感受不到我在追你?!?/br> 真他媽的……小丫頭片子,還跟他玩上這一套了,就像個女騙子。 石玉二話沒說,把母子倆送上飛機,分別時石墨抱著他依依不舍,涕淚齊流,不知情的看了還以為生離死別。 “爸爸,你要來接我呀,我們說好了的,我們要去南極的,爸爸……” 哭得特別可憐,特別慘。 眼淚一直流,不影響小心思全掛在臉上,那是舍不得爸爸么?分明是想去玩,怕爸爸食言。 石玉說好,又跟他拉勾,石墨這才放心,眼淚一抹,用力親在石玉臉上,笑瞇了眼睛。 換成唐辛也是這一套,抱著他擺了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演的成分居多,但是石玉挺受用,至少不是為了求著他干什么,真的是在話別。 唐辛軟著聲,也軟著身子,偎著他特別小聲地哼唧,一會讓他好好等著,說她會來追他,一會又讓他老實點,乖乖的在上京別到處亂跑,石玉一時間差點分不清,她到底是要出其不意地來追他,還是怕他出去瞎搞。 據孟既景和梁橋所說,唐辛對于追求他這件事很認真,他可是半點沒看出來,除了她嘴里左一句右一句的表示要追,可是一丁點行動都沒見著。 饒是如此,石玉仍覺受用,有時自己想想都覺得見了鬼。 女人見過那么多,會說的,會做的,會演的,個個都比她會,偏偏就讓這么個傻了吧唧的死丫頭給繞住了。 僥幸? 他媽說他僥幸,石玉覺得他和唐辛彼此彼此吧,要是換個時間地點遇到,說不準也就那么錯過了,沒接觸過的錯過不值一提,可是現在再想,如果真的和她錯過,他是會覺得可惜的。 所以即使離了婚,他仍是會千里迢迢地追著她吧。 現在換成她追他了,他其實挺期待的,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招。 唐辛回到安城就后悔了,安城的濕冷不比上京強多少,連屋都不想出了。 有時甚至會和石玉怨念,是不是家里的暖氣不夠強,被子里是涼的。 石玉沒什么情緒地回她一句:“你是嫌少個暖被窩的人吧?!?/br> 可不就是這么回事。 男人身上暖得很,唐辛還是很想念的。 偶爾她就往上京跑,一大早把石墨送去幼兒園就直奔機場,到了上京剛好約石玉出來吃頓午飯,吃完了再去機場,回到安城時剛好去接石墨放園。 石玉說她像是在趕場,更像在不同的城市養了兩個情人,是個時間管理大師。 唐辛歪著腦袋看他,捂著嘴笑,在他耳邊悄聲地說:“石玉,你在吃你兒子的醋么?我跟你講,他就是我的小情人,你嫉妒也沒用,況且他是我兒子,和我是有實際關系的人,而你呢?” 石玉哼笑,“對,我不過是你在追求的男人而已,畢竟我還沒同意呢?!?/br> 聽聽,他是有多驕傲呀。 唐辛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子,他在追求她的時候,她也這樣驕傲吧。 那就讓他驕傲吧,她確實是在追求他,因為她喜歡他呀。 這樣的日子越來越頻繁,沒有更多的花招,只是這樣一天飛兩趟,只為了吃上一頓飯,卻比說什么做什么都更加令人愉悅,像是忙里偷閑,又像是喜歡得不行,所以才在百忙之中擠出一點時間來,只為了見上一面。 唐辛數著日子,在十二月二十日的下午帶著石墨抵達平城,邁進了那座古老的中式院門。 到了,才給石玉發消息,約他一起吃晚飯,還讓他帶上石硯。 石玉回了個“好”字,踏著日落進的門。 小哥兒倆有日子沒見,滿院瘋跑,于媽跟在后面看著。 石玉問她吃什么,她說還沒想好。 確實是沒想好,不知道是帶著孩子出去吃,還是叫外面的館子把菜送到家里來。 石玉看了眼表,五點,陪著孩子在院里四處玩了會,催著換上衣服,一家四口出去吃。 到了平城,哪有不出去吃的道理,從晚餐吃到夜宵,明天睡醒了起來還有頓早茶等著他們。 這樣逍遙又自在的日子,最適合一家人一起了。 第433章 神奇 唐辛一算時間,不對呀,她到平城聯系石玉的時候是將近兩點,不到五點他就進了門,怎么那么快呢? 一問,石玉略低下頭輕聲發笑。 她就懂了,直接問:“那個時候你就在機場?原本是要飛哪兒?安城?” 他仍是沒說,她更加確認,人在機場沒錯。 原來,他也是要來找她的。 他們倆想到一處去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莫名的心里就會酥酥軟軟的,像有一條毛毛蟲在拱,忽然停住不動,慢慢地化成繭,慢慢地化成蝶,撲棱著翅膀到處亂飛,掃到哪里都是癢的,想笑。 吃過晚飯回家路上,石玉抱著小的,和唐辛一同牽著大的,走在同一條河邊,意境已和夏天時完全不一樣。 那時悶熱潮濕,心境一如天氣,既鬧著別扭又隱約帶絲甜蜜,滿心的期待極力壓抑著,不欲宣之于口,盼著對方僅憑借自己一個眼神便能猜測出心底深意,仿佛一切都是應當應份。 現在不是,陰冷冷的天,卻安安穩穩一顆心,不用再期待什么,明天自然會來。 小孩子走路甩著手,一手牽著爸爸一手牽著mama,走得蹦蹦跳跳,揚著小臉看這個又看那個,咧著嘴笑個沒完。 石硯有點困了強打精神,說著說著話眼睛就閉上了,被哥哥喚上一聲打著激靈睜開,笑里透著股傻愣愣的勁。 進院門時徹底精神了,一路跟在哥哥身后跑到后院,各自挑了張躺椅爬上去,有模有樣地躺好,翹起一條小短腿架在另一條腿上,高高支起來的小腿晃呀晃的。 石玉踱過去半彎下身,朝著他樂,問:“怎么樣?舒服不?” 石硯瞇著眼睛,揚著下巴,拖著長音答:“蘇……胡……極呢?!?/br> “得,您舒服就行?!碑數恼f著就把小娃娃提起來了,讓唐辛坐上去,再把石硯放到唐辛腿上。 石玉往屋里去,石墨連忙從躺椅上面跳下去,跟著進了屋。 不一會,爺兒倆各抱著一條毯子出來,大的那條裹在母子倆身上。 石玉這才抱著石墨坐進另一張躺椅里面,小毯子裹在大兒子身上。 兩張小臉面對面,嘿嘿笑,話好像說不完似的,一個講幼兒園里發生的事,一個認真地聽,小的那個偶爾冒出一句,說起上京家里的趣事。 擱在以前唐辛會擔心,怕石墨聽了心里難受,好像離爸爸遠了,離上京遠了,現在不會,兄弟倆比誰都親,誰也不會往心里面去,說什么都快樂。 桌上有擺好的茶,于媽又送了點心來,點燃了炭火,燒得暖融融的,院子里都亮起來。 哥兒倆聊得有點困了,好一會不說話,石墨搖著爸爸的手,提要求:“爸爸,講故事?!?/br> 這是真的要睡了。 唐辛想著是不是帶他們倆進去洗澡刷牙,再一想,不重要,遠沒有偶爾一次放松的快樂重要。 石玉問他想聽什么,兄弟倆異口同聲:“隨便?!?/br> 石玉便說:“那就讓mama講一個吧,爸爸也有點兒想睡了?!?/br> 這人,多壞。 偏偏兒子們就是喜歡他這副樣子,什么樣都喜歡。 唐辛閉上眼假裝沒聽見,聽著兩個小孩子竊竊私語笑嘻嘻的,怕真的又精神起來,定了下神剛要開口,聽見石墨問:“爸爸,這是哪兒?” 石玉悠悠回:“不是平城么?你外婆家?!?/br> “不是……”石墨撓了撓頭,“這院子……沒來過?!?/br> 石玉低聲笑,“那得問你媽?!?/br> 唐辛氣呀,輕輕哼了一聲:“這院子呀,說來話長?!?/br> 小孩子問:“有多長?” 唐辛長長呼了口氣,嘆息似的說:“特別,特別長?!?/br> 忽然間什么聲音都沒有了,只有炭火呲啦啦響。 小腦袋輕輕地動,在她懷里輕輕地蹭,特別軟一聲:“mama……” 唐辛接口:“mama像你們這么大時,就生活在平城?!?/br> 她聽見一聲“呀”,又輕,又長。 驚訝的,好奇的。 還聽見一聲笑,也是輕的,低沉沉的。 “那是多久前呀,讓mama想一想,應該是二十七年前了吧,有個女孩子出生在平城?!?/br> “那個時候,在上京,有個男孩子已經十歲了,在上小學了呢?!?/br> “后來,女孩子長大了些,七八歲的時候去上京玩,見到了那個男孩子,那時候的他已經十七歲了,上高中了呢?!?/br> “再后來,女孩子又長大了些,十四五歲的時候去了意國,去上學。那個男孩子已經大學畢業了,已經是個男人了?!?/br> “十六歲的女孩子在假期時在意|國玩了一圈,二十六的男人把五岳攀了一遍?!?/br> “十七歲那年,女孩子在夏天時去法|國玩,二十七的男人是冬天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