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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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石墨挑的,紅的粉的綠的各種花哨的包裝和口味的酒,唐辛都沒注意過這些預調酒,拿著瓶子看了又看。 石玉推著她站到身前,兩人一起推著車往前走,邊走邊悄聲地說:“你嘗嘗,你兒子給你選的?!?/br> 唐辛“嗯”了一聲,反應過來他貼在身后,剛好石墨回頭,舉起手就要出來,指著兒童專用座說:“我要坐那兒,那兒,我要對著mama坐?!?/br> 石玉把他從一堆零食里提出來放在座位里面,石墨把小手搭在唐辛手上,咧著嘴笑,叫一聲mama再來一聲爸爸,還抬著屁股往上挺。 唐辛彎身去扶,臉上就被吧唧親了一下,特響亮。 rou乎乎的小臉蛋還貼著她的臉頰蹭了蹭,朝著后面的石玉說:“來,爸爸,親一下?!?/br> 石玉彎身湊近,也被吧唧了一聲。 唐辛看著父子倆對視而笑,竟然有一種這是兩個孩子的錯覺,自己都嚇了一跳,三十幾歲的男人了,居然還有這一面。 感受到石玉貼在自己背后,體溫透過兩層衣料清晰傳來,不止熱,還硬。 三十幾歲的男人了,身材竟然保持得這么好,也沒聽說他去健身。 忽然想摸摸。 眼角一瞥,剛好他看過來,心里咚一聲。 石墨恰好叫起來:“mama,mama,親我一下,你和爸爸都親我一下,一起,一起?!?/br> 晚間的超市里人不算多,很安靜,愣是被他這脆生生的奶聲奶氣烘托出一種氛圍來,唐辛的臉忽然紅了,被催著在小rou臉上親了一下。 她沒出聲,石玉親得響亮,就像石墨親他們時一樣,逗得小孩子一邊笑一邊扭。 她不知道石玉是真情實感還是喜歡逗孩子玩,一連親了好幾口,石墨笑得都快仰過去了,氣都快要倒不過來了。 高興勁一直持續到回家,三個人坐在地毯上看電影時,石墨還一個勁地叫石玉:“爸爸,爸爸,你再親親我,再親親我?!?/br> 石玉雙手在他腰上一合,就把石墨放躺在地,用臉去蹭他的肚子。 唐辛看著石墨打著挺地笑,手舞足蹈,就像他特別小的時候躺在床上,她這樣用臉在他身上蹭時,特別可愛。 她在石玉胳膊上拍了拍,小聲地說:“讓我試試?!?/br> 笑聲漸漸停了,石墨滿眼期待,平躺著等mama來玩,結果被石玉一把抱起來放到旁邊坐好。 母子倆都愣住,沒等反應過來,石玉照著剛才那樣把唐辛放躺在地毯上,彎身把臉埋在她肚子上,晃著腦袋蹭。 唐辛還沒醒過味來,癢得笑起來,抓著他頭發推腦袋,怎么也推不開。 石墨看明白了,覺得比讓mama來頂自己還有意思,爬到另一邊也拿自己的小腦袋去蹭mama的肚子。 唐辛不想笑,忍不住,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男人,神經??! 她是想像他那樣去和石墨玩,哪里是想像石墨一樣躺在這里讓他玩??! 可是……好像也挺好玩的,除了太癢有點受不了。 最后電影沒看成,零食也沒吃幾口,亢奮了整晚的石墨笑著笑著躺在地毯上就睡著了。 兩個大人對看一眼,輪流去洗漱,然后陪著石墨一起睡在地毯上。 第二天睡到天大亮,連石墨都起晚了,一睜眼看到爸爸mama睡在自己兩邊,三個人蓋著一條大被子,開心得不知道先叫哪個好。 石玉把他抱到自己懷里,悄悄噓了一聲:“再睡會兒,就不用去幼兒園了?!?/br> 石墨一聽,立馬閉眼,無奈睡不著,太開心了。 小心翼翼地爬到石玉身上,悄悄說:“爸爸,我餓?!?/br> 石玉朝著旁邊示意,石墨輕手輕腳爬過去,抓了一袋薯片鉆回被子里,往自己嘴里塞一片,喂爸爸一片。 咯吱聲響,兩人齊齊朝唐辛看過去,睡得可香了。 父子倆便坐起來,直到把電影看完才把唐辛叫起來。 吃完午飯出門去玩,車先開到孟既景家,接上石硯去海城。 唐辛昨天還設想過,等石玉這趟回上京后,她就帶著石墨去海城的游樂場,再約石玉一回,游樂園見。誰成想,只是睡了一覺居然成行了。 更令她沒想到的是,這男人是帶著小兒子來安城的,那為什么昨晚不一起吃飯看電影呢? 果然,人都是偏心的,即使兩個兒子都是親生的,也無法做到一碗水端平。 或者說,他真的很懂做父母的藝術,極會哄慰那個心里極度渴望父親的大兒子,愿意花時間花心思給石墨更多單獨的陪伴。 石玉卻說:“也不全是,石硯還小,日子還長得很,既然是來看望你們倆的,自然多陪陪你們娘兒倆?!?/br> 唐辛咂摸著他話里的每一個字,原來,她和石墨是一樣的,對他來說是娘兒倆,是一體的,不是一個血一個水。 說完了她自己都覺得矯情,酸得不行,他卻笑得開懷,摟住她一起看面前轉著圈追跑的兄弟倆,貼著她耳朵低聲說道:“是水,魚水之歡?!?/br> 唐辛耳朵根像被燙了一下,睨著他,哼道:“呸,你就只想和我干這個?!?/br> 石玉訝然,問:“哪個?” 她沒再說,臉都紅了。 他卻笑著貼在她臉上,仍是慢慢悠悠地說:“狹隘,那我換個詞,共效于飛,行不行?” 第417章 認養 唐辛向幼兒園請了一周假,然后變成了兩周,臨掛電話時改成了兩個月。 說好了去海城的游樂園玩,結果一路向南。 無奈臺風過境,四個人守在酒店里看著外面的疾風驟雨,石玉和唐辛各自抱著一個兒子,三張臉貼著窗,眼睛都看直了。 沒見過這種世面,很有些瑟瑟發抖。 守了幾天,風雨漸退,心有余悸的唐辛說話時還帶著顫音:“能不能……回去?” 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怎么能回去呢?孩子也不會同意的。 石玉把倆兒子叫過來,四人圍坐在床上,商量起來,回家還是換個地方去玩,換地方的話去哪兒。 這事石墨有發言權,畢竟石硯還小,只會說“爸爸好,mama棒,哥哥墜棒”,而且石墨很認真地研究過哪里好玩,當時還很糾結過到底先去哪再去哪,現在可以把第二套備選方案提上日程了。 全票通過。 于是在石墨的提議下,去看大熊貓。 大熊貓真可愛,孩子們可喜歡了,唐辛覺得沒有小熊貓可愛,也沒自己家兒子可愛。 小孩子軟糯得跟個奶團子似的,裹在一身連體的熊貓“皮”里,就露著一張小臉,在房間里跑來跑去,小短手縮夾著,小短腿猛倒,躥地鼠似的。 穿上就不脫,外面又熱,反正熊貓已經看過了,干脆就在酒店的房間里玩。 小哥兒倆各自“認養”了一只熊貓,說是認養其實就是交一點點錢用于購買熊貓飼料,能夠得到一只以該熊貓為原型制作的小玩偶,外加一張證書。 唐辛覺得石墨抱著睡了五年的小熊可能要失寵了,更覺得石墨抱著兩只玩偶睡覺辛苦,尤其是早上醒來時小小的懷抱里還擠著個石硯。 臨走那天,車都快開上高速了,石墨問能不能再去一趟基地。 唐辛等著石玉的回復,琢磨著他這種特別疼孩子的爸爸會用什么樣的方式拒絕,商量著下次再來?還是引導兒子即將要去的地方更吸引人? 有那么一瞬間她也想過,可能商量的結果還是要按石墨的意思再去一趟,意外的是,連句話都沒有,直接在下個路口就調頭了。 這已經不是寵愛了,是溺愛! 石玉跟她解釋:“他們倆想再養一只,上次在那兒糾結半天要養哪只,這幾天還是沒放下?!?/br> 唐辛不理解,“為什么當時不全都買了?” 石玉噓了一聲,提醒:“那叫養,不是買?!?/br> 果然,石墨在后座也糾正起來,“mama,這一只不是我買的,是養的?!?/br> 石硯跟著叫:“養的,養的?!?/br> 唐辛:“……” 果然是親生的,姓石的了解姓石的,要不然怎么他們仨一個姓呢。 不得不說,小孩子真就這樣,有他們自己的想法,特別認真,較勁。就像上次來時,明明可以三只一起買走,不,是養走,但兄弟倆默認便是一人選一只,石玉從頭看到尾也沒說上一句引導的話。 要是當時說了,何苦現在多跑一趟。 也許這就是他們家的教育方式吧,唐辛想,也挺好,下次兄弟倆就知道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又是在能力范圍之內的,是可以全部都要的。 在這一點上,唐辛自認沒有石玉細心,慶幸他關照到了兄弟倆的小心思,倒是也沒多自責,這樣才顯得爸爸可貴嘛,讓他好好表現,更加自覺自愿。 到了基地,表現的機會來了。 又“認養”了一只,小哥兒倆四只手分別攥著熊貓玩偶的雙手雙腳,石墨忽然說:“爸爸,我能不能真的養它?” 除了親兄弟捧場,也表示要養,在場的人沒有人當真,只當是小孩子的玩笑話,只有石玉當真了,帶著倆兒子到旁邊,蹲下身問:“你們想怎么養?” 唐辛在旁邊看著,父子三人特認真在聊,連石硯都沒出聲大叫,鄭重著一張小臉認真聽著,時不時點頭應和。 石墨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真的要給熊貓買吃的,買一輩子。 石玉問他懂不懂什么叫一輩子,石墨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說:“就是一直養到它離開這個世界?!?/br> 唐辛努力回想,給石墨講過的繪本故事里有沒有關于死亡的,好像有,大概就是這意思。 他竟然記得,還表達出來了。 再想,也對,他是參加過梁橋父親的葬禮的,雖然那時比現在還小,但可能還記得,那天晚上石墨還安慰梁橋來著,就在上京那座院子里。 低頭再看,父子三人不見了,已經出了門在外面等她,還有個工作人員在旁邊。 最后的最后,兄弟倆各自認養了一只熊貓,終生認養的那一種,還得了很大很大的兩只熊貓玩偶,石硯坐在地上都沒那只玩偶大。 交錢的時候石玉推著石墨上前,石墨攥著他一根手指,小聲地說:“爸爸,我沒帶錢,您能不能先借給我?” 石玉問他借多少,這回沒多想,直接回答:“兩百萬。因為弟弟還小,沒錢,都用我的,您先借給我,回家以后我還給您,行不行?” 唐辛聽得直笑,小心思忒多,借錢就借錢,還用上您了,雖然偶爾也會使用,但是石墨和她或石玉說話時大部分時間說你,只在有求于人時才會這樣說。 石玉說行,只是有點質疑他是不是真有兩百萬,石墨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撓著頭支吾著說:“那就……把車給您……吧,就是您送給我的那輛,那車……值兩百萬么?” 石玉在他頭頂敲了下,“你那車,能養十只大熊貓了,抵給我,不賠了么?” 唐辛不知道他是在借機教兒子,還是真的在逗他玩,只見石墨笑嘻嘻地說:“咱爺兒倆,什么賠不賠的,你的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