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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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攥在她腿上,指尖卻輕輕掃弄,說話聲也輕,抵在她耳邊,“這么漂亮的腿,打斷了多可惜?!?/br> 唐辛咬唇忍著,沒再叫,用腳跟在他腰后蹭了蹭,緊緊勾纏著。 一路轉來轉去,走廊燈光昏黃柔和,地板上一道黑影子,看不出是兩個人。 走了好一會也沒聽見聲,更沒上樓。 唐辛倏地想起剛才,他叫她下樓吃晚飯的時候,那時心情不好不想看他,卻好像看見他穿著雙毛茸茸的軟拖鞋,怪不得走路的時候一點聲都不出。 想笑,強忍著,左看右看,問:“去哪兒?” “你家,你問我?” 多討厭。 唐辛聽出來了,這男人也在鬧脾氣呢。 唐辛其實是個挺擰的姑娘,吃軟不吃硬,或者說看著特別硬其實心里特軟。 石玉正相反,面上比誰都和氣,心里比誰都硬。 偏偏這種時候他說這樣的話,都能讓她感受到他是在哄著她的,或者說逗著她玩。 女人有時就這樣,心里軟了,嘴上卻要討個強,不是真要比個高低,而是為了證明你把我放在心上,哪怕你就只是這一秒鐘為我軟了那么一小下,都行。 至少在我心里不舒服的時候,你別爭。 所以現在的唐辛心里已經甜了,從內到外都軟下來了,就還硬著一張嘴,扭來扭去地嘰歪:“你在我家做什么?我請你來了?” “沒有?!笔裢现L音,帶著他那慣用的上京腔調,懶洋洋的,一邊走一邊親昵地貼著她的臉,“我不請自來,你大人大量?!?/br> 唐辛吃吃笑,一手酒杯一手醒酒器纏在他頸后,“我還沒答應你的追求呢?!?/br> “那我接著追?!?/br> 話題一轉,唐辛又說:“明兒一早,你起來就走?!?/br> 石玉嘖一聲:“那不行,你兒子要約我談心,男人的話題?!?/br> “談完走?!?/br> 經過一扇門時,石玉拐過去,用腳蹬開,邁進去。 隨著門撞回去的聲音,突然間滿眼黑。 男人抱在她腰后的手一松,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唐辛的背就頂在了門上。 才剛聽見一聲“拿穩了,別掉了”,便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了。 剛才還和她柔聲細語的男人咬得狠,吻得深,不容拒絕。 唐辛的手心都攥出汗了,仍是維持著高舉的姿勢,撐不住想要放下去,被他推著又舉起來。 糾纏的唇舌間壓抑提醒:“拿穩?!?/br> 唐辛手酸,嗚嗚帶著哭腔勉強出聲:“拿不住了……” “忍著?!?/br> 腰上掐得緊,手從領口鉆進去,碰到阻礙很不滿,熟練地摸進去用力握了一把。 這女人就會這一招,想要和他劃清界限時穿戴整齊,生怕被他占了便宜,多看一眼都不讓。 他用不著看,她長什么樣,他比誰都清楚,關著燈也一清二楚。 唐辛想再裝生氣都提不起勁來了,咬回去換來一聲低笑。 著實有點羞惱,咬緊皮rou叼在唇間,氣喘吁吁道:“不許笑?!?/br> “好,不笑?!?/br> 他這樣說,笑聲卻似籠罩著她。 他是有多得意啊。 唐辛忽然松口,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顫著手又往里倒。 黑,看不見,順著手臂往下淌。 石玉把醒酒器放到一旁,酒杯也放過去,摩挲著她沾了酒液的手按在門上,從手臂一路親吻到肩頭,碰到耳朵時悄聲問她:“怎么灑了?” 她不吱聲,偏過頭去不理。 他推著她轉過去,壓在身后,咬著耳朵不放,“我說什么來著?拿穩,是不是?” 唐辛不想回應,屁股上突然挨了一下,都不知道自己叫了聲什么,尖銳,急促。 好像是:是。 石玉倒是沒和她再糾纏這事,作勢在痛處幫她揉,聲音又低又慢,緩緩從她頸間吹送入耳中。 “讓你撒了半天脾氣了,開心了?那可就換我了。咱們倆是不是在談戀愛不打緊,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沒關系,我讓著你,我可以一直追你,你開心就好,行不行?” 唐辛聽不太清,耳朵里嗡嗡叫,被他催著又拍了一巴掌,回了聲“行”。 石玉滿意地“嗯”了下,聽見她咕噥:“你追,我也不答應,你打我,你……不能這樣,我沒同意?!?/br> “這時候不能了?那不行,咱們倆打一開始就這么干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后還是,甭管咱們倆是什么關系,這關系變不了?!?/br> 第408章 委屈 唐辛醒來沒看見石玉,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了,翻了個身想在床上再賴一會。 忽然發現手機上有未讀信息,來自石玉,點開。 赫然寫著:【先回上京了,過些天再來追你?!?/br> 這男人! 唐辛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能安然地賴床是因為石玉在,有人陪著石墨玩,他走了,她得起來。 起來了才想起來,父子倆說好了今早談心,不知道談得怎么樣。 她不懷疑石玉起不來,哪怕兩個人天快亮才睡,在這一點上石玉做得特別好,不管是自律性還是以孩子為先,都比她強。 在房間里轉了一大圈,沒看見石墨,唐辛這才慌了神,以為石玉把他帶走了。 電話打過去質問,得到的回復是:“唐辛,我是要追你,不是要和你一刀兩斷,我把孩子帶走干什么?不止石墨沒帶走,石硯也留在你那兒了?!?/br> 唐辛一想也對,可是孩子不見了。 兩人掛斷電話同時給石墨打過去,石玉快。 得知兄弟倆在孟既景家便放了心,又把電話給唐辛打回去,告訴她是石墨給孟懷寬打電話,約著去他家玩,所以被孟既景接走了。 唐辛懸起來的心猛地落回去,半天沒說出話來,感嘆石玉有一句話說得對,石墨的主意是真大。 回到房間才發現,石墨給她留了張紙條說去孟家玩,是請孟既景幫忙寫的,從門縫塞進來的。 不知道是為了證明真實性還是小孩子的惡趣味,石墨還在紙上畫了只小老虎,比當年畫得好多了,但還是有一點歪。 腦袋昏沉沉的,想不了更多,驟然放下心來更是覺得站都站不住,拖著腿躺回床上。 睡到天墨,去孟家接孩子,石墨不走,說是住兩天,周一早上和孟懷寬一起去幼兒園,還拉著唐辛到一旁,悄悄地說:“你和爸爸要好好的哦,談戀愛就要甜甜的,mama,你要乖哦,我也囑咐爸爸了,要乖乖的,聽mama的話?!?/br> 可謂是語重心長,像個小大人。 唐辛啞然,這才明白過來石墨這是在給她和石玉創造二人世界的機會。 小孩子……懂得可真多啊。 問題是,家里那么大的地兒,根本就用不著他們哥兒倆躲出去。 另一個問題是,他爸爸已經回上京了。 唐辛不想掃他的興,更不想讓他因為知道石玉回上京了而感到失望或擔憂,一個字沒提。 約好了周一放園后到孟家來接,唐辛一個人走了。 回家路上接到石玉的電話,問她晚上吃什么,唐辛懨懨地說:“不想吃?!?/br> 那邊安靜了好一會,才回:“這樣啊……” 唐辛聽他話里有話,等著他繼續。 又過了會聽見他說:“夜宵呢?想吃什么?” 唐辛沒好氣地說:“要你管?” 掛斷。 唐辛睡了一天精神還行,就是有點提不起勁,一個人開著車在安城的路上轉,不用導航也沒有目標。 外面的雨還在下,只是比昨天小了很多,這樣的雨天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她忽然想起前兩年在上京時,見到過孟既明和梁善,石玉說起過因為梁善不喜歡下雨,所以一到每年的這個時候就會到上京去。 她喜歡雨,卻也忽然有點想去上京。 上京的雨季在八月,也會下很大的雨,下雨的時候有個男人會買蛋糕給她吃。 現在是七月,她在下著雨的安城,那男人卻依然在上京。 她不知道別人談戀愛時什么樣,也不知道男人追求女人時什么樣,卻不禁想,如果在她想到他的時候他能出現,應該就算是追求吧? 這種事不能想,越想,越渴盼。 可是他說過些天……過些天是個很含糊的概念,可能是三五天,也可能是十天半月。 車子開到沒油,停在主路中央,無奈打開雙閃,幸好下雨的夜晚車速都不算快,后面仍是不停有車按著喇叭,從她的車身旁邊開過去。 唐辛覺得幸好下雨,不然一定會有人開窗罵她。 她不怕人罵,就是覺得不安全,對自己對別人都不安全。 想要坐在車上等救援,又想把車先推到路邊去,才剛開門下車就被后方的喇叭聲嚇得一哆嗦,連忙又坐回去。 電沒了,空調用不了了,身上淋濕了冷得直抖,催了一遍救援看著漸漸暗下去的手機發呆,忽然覺得自己一個人在一座陌生的城市,沒有父母在身邊,也沒有朋友。 而她卻把家安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