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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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就說要吃包子,然后人就不見了。 唐辛就是隨口一說,剛好想到了平城的三丁包子,突然想吃了。 于媽把這話學給石玉,石玉一邊逗著兒子一邊回:“她想吃,就給她做,不行上街買去,去花局,買上兩籠三丁包子,您還省事了?!?/br> 于媽這才放下心來,心說真要跑了我也告訴你了,和我可沒關系。 天還沒黑,熱騰騰的三丁包子就擺在了唐辛面前,唐辛直樂,“于媽,您怎么這么厲害呀,我就是想吃這個口味的呀,我都沒說,您就知道了,真是神了?!?/br> 于媽看著她高高興興吃了,又去準備泡澡的音樂和浴泡,甚至把窗口的花瓶擺了過去,這才放下心來,連忙又給石玉知會了一聲。 懸了一天的心終于放下來了心情就好,說得添油加醋,不止把唐辛的原話復述了一遍,自己還又夸了一回,說石玉真是太了解唐辛了,每天幾頓飯都知道她想要吃什么,半點兒都不帶差的。 石玉心情也挺好,安撫著說:“放心吧,于媽,她不會走的,您把人給照顧好了就行?!?/br> 唐辛確實不會走,能去哪兒呢? 腿不腿的,斷不斷的,已經不是重要的事,她的兒子在石玉手里,這才重要。 她很期待見到石墨,卻不敢這樣對石墨說,誰知道石玉到底在發什么瘋,又會瘋多久。所以她和石墨來來回回聊了好一會都沒提過這事,只說讓他在上京好好住著,又說自己會好好地把腳傷養好。 倒是石墨提了一嘴,說等她的腳好了,就去看她。 聽話聽音,唐辛覺得可能快要見到石墨了,應該是石玉教他這樣說的,于是便滿懷期待起來。 她又哪里知道,父子三人就在平城。 就因為石玉在電話里提了句三丁包子,石墨要吃,當時便從上京出發了,住在平城的酒店里,爺兒仨天一亮便去了茶樓吃早餐。 坐在河邊的那扇窗邊,看著外面的水流潺潺,柳葉浮在上面,隨著水波輕輕晃蕩。 花開得正好,陽光也好,父子三人吃得也好,擺了滿滿一桌。 石墨原本用筷子,看見對面坐的石硯一手舉一個包子吃得香,也有樣學樣,邊吃邊樂。 石墨特別想拍幾張照片發給唐辛,但是答應過爸爸不告訴mama,要不然mama知道了該生氣了,因為他們三個偷偷地吃早餐,沒帶mama。 早餐吃完,在街上遛了一圈就回上京了。 石玉把兄弟倆送到唐辛的父母家,辛微宇問他是不是要去安城,石玉應了聲“對,找您家閨女去”就出了門。 院門還沒出就遇著趕回家的唐明岳,兩人聊了幾句,唐明岳沒問自己家閨女,石玉也沒提,臨走才說:“您怎么不問問您家閨女呢?” 唐明岳哼笑,“問什么?我管得了么?” 石玉也笑,“放心,沒事兒,等過些日子就帶她來看您?!?/br> 說完了,兩人錯身,一個向外走,一個往家回。 石玉回到平城已是深夜,唐辛正在吃夜宵,聽見動靜跑出來看,站到院子里了才想起來,石玉不讓她出屋。 愛誰誰吧,都已經出來了。 她就想看看,是不是石玉回來了,是不是帶著石墨。 沒一會就看見了,黑乎乎一道人影從回廊下面走出來,月光下看著她,一路走到了面前。 唐辛手里還拿著勺子,明顯的失望,眼一垂,肩膀也垂,回身就走。 走得有氣無力。 石玉慢悠悠跟在她后面,差點被她關上的門板拍在臉上。 隔著道門縫,唐辛撅著嘴,臉往旁邊挪,露出一只眼睛,問他:“石墨呢?” 他就看見那只眼睛里染了些濕氣。 “送到你爸媽那兒去了?!笔竦氖秩允琼斣陂T上,兩個人都沒使勁。 她這才“哦”了一聲,松開手往回走。 坐回桌邊,再看著面前的粥呀面的,還有幾籠各種口味的小包子,忽然間沒了胃口。 騙子。 他現在不止騙自己,還騙孩子。 她就不應該對他有所期待。 他回來做什么? 他應該去喝酒,去和人爭風吃醋,和人酒后飆車,像個還沒長大的,沒腦子的,不講理的男孩子一樣。 石玉立在一旁,突然想起剛回到上京時,石墨也是這般失望,忽然之間跳起來抱住他,使勁在他身上嗅,跟只小狗似的,然后驚喜地說:“爸爸,你身上有mama的味道!” 石玉覺不出來,問他是不是真的,石墨用力點頭,“當然,我能聞出mama的味道?!?/br> 所以,從唐家出來之前他特意抱著兩個兒子蹭了半天。 唐辛忽然抬頭,看都沒看他一眼,一把攥住腰間衣物,臉就貼了上去,順著往上聞。 也跟只小狗似的。 聞著聞著還站起來了,從胸口到脖子,亂聞一氣。 石玉等著看,是不是真的。 果然,聽見一聲:“石玉,你身上,有石墨的味道,還有石硯?!?/br> 他垂眼看她,笑著問:“有么?” “當然?!碧菩撂貏e確定,點著頭,“我能聞出來,他們倆,可是我生的?!?/br> 石玉現在聞出來了,唐辛是什么味道的,特別香。 是他特意放在這里的洗浴用品,還有身體乳。 就連頭發絲里,都是羅勒味的。 第387章 那年 唐辛發現他盯著自己看,忽然松開攥在他腰間的手,還沒來得及坐回去,腰后就被按住了。 推不開,一著急便兇起來,“石玉,你干什么?” 滿是防備,但是眼神很真實,她沒有說的那么不喜歡他,或者說她還喜歡他,很喜歡。 石玉低頭在她頭發上吸嗅,順著耳朵聞到脖子,唐辛打了個激靈,立時警覺,抬起手來朝著脖子猛地一推,左右開弓,啪啪打在臉上。 她也不知道打了幾下,三四下總是有的,雖然沒怎么使勁。 見他就那么看她也沒個反應,唐辛后悔,應該多打幾下,再用力一點,先把那天他打她屁股的仇報了再說。 其實石玉不是沒反應,主要是因為不疼,動靜又小,外加她拍他的時候那副模樣就跟撒嬌似的,就不是真要打他。 尤其石玉心里還念著上一回,突然被叫回家里沒能見著她,自動自覺地就把孩子沒了的事攬到了自己身上,總覺得心里虧欠著她的。 “舒心了?”他忽然放開她,在屁股上輕輕拍了兩下,推著她轉過身去,“吃吧,吃完了趕緊睡,走了?!?/br> 走了? 去哪兒呀? 說走的人沒動,還站在身旁,唐辛也沒坐下,仍是看著他。 良久,“哦”了聲,坐回去,拿起勺子繼續吃面前那碗粥。 涼了…… 面也涼了。 包子也涼了。 他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呀? 石玉見她只嘗了兩口就不動了,一臉的不高興,用她放回粥里的那把勺子舀了一小口,就著邊緣嘗了一下就明白了。 把人拉起來,朝著房門大步邁過去。 唐辛提著裙子跟在后面,拖鞋小跑得嗒嗒響,即將邁出門時突然站住。 石玉以為她要說不能出門的事,誰知聽見一句:“是不是要出去吃?你等一下,我換雙鞋?!?/br> 真跟她兒子一個樣,為了口吃的什么都能忘了,明明剛才還在鬧別扭,轉眼就興高采烈。 出門時,不止鞋換了,衣裳也換了一身。 唐辛看著石玉放在床上的軍綠色套裝愣了半晌,支吾著說:“不……熱么?” 短褲沒問題,可上身是一件短款的夾克,真的不會出汗么? 石玉朝著外面一抬下巴,“你瞅瞅,幾點了,夜里不涼么?” 唐辛不想和他爭辯,哪怕一點都不涼。 已經五月份了,即使上京都熱了吧,怎么還能穿得住這樣的大長袖…… 他自己雖然也穿著件長袖的襯衣,質地卻是麻的,至少透風,卻要她穿夾克。 腦子有病吧。 和腦子有病的人爭執,更有病。 唐辛拒絕再做無謂的爭吵,隨他的愿吧,換好了才發現他的病很嚴重,竟然讓她穿靴子,還是雙高跟的! “石玉——” “穿這個,你腳才剛好,護著點兒?!?/br> 沒聽說過腳踝扭傷之后穿高跟踝靴護著的。 算了吧,聽他的,誰腦子有病就聽誰的。 石玉覺得她是完全忘記了,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經過前院時腳步不停,直到快走過去了才猛地停住。 回廊不算窄,唐辛卻是緊跟著,一下子撞上去。 石玉回身看她,月光雖亮,廊檐下暗,就看見個低垂著的黑腦袋,一頭短發。 哪兒還有半點當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