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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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個屁! 她連張嘴說話的自由都沒有,他讓她閉嘴。 她還沒有行動的自由,被他扛在肩上。 這種情況下,讓她說了算,就是個笑話。 石玉往前邁了兩步,忽然轉身,她便看見滿是雨水的那輛跑車,聽見他說:“這輛?” 她連嘴都還沒張開,便看見他抬腳踹過去,聽著力氣不小,也著實感受到了,連她都跟著晃了下,嚇得攥緊他背后的襯衫,攥了滿手的水,攥得手都疼了,還在搖搖晃晃。 唐辛實在怕摔下去,連掙扎都忘了,一把攥住他的腰帶,看著那雙黑亮亮的皮鞋又踹了幾腳。 閉眼不再看,搖晃感更強烈,頭暈得厲害。 “石玉……” 聽著,慘兮兮的。 石玉這才站好。 她能感受到緊貼著胸口的后背動了動,如同在舒展,仍是緊繃著。 他一手抱著她腿,一手在腿后拍了拍,安撫似的,問她:“要不要換身衣服?” 也就是問問,根本就沒等她回答,打開旁邊那輛車的車門,把她往副駕位上一放,把腿擺好,裙擺放好,系上安全帶。 指尖點著鼻尖,一字一句地說:“坐好,別動,不然……打斷你的腿?!?/br> 她信,每個字都信,因為他的樣子看起來特別兇,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只有聲音是軟的,比以前任何一次和她說話時都要軟,要不是眼對著眼看得太過清楚,還以為他在對她說什么情話。 她試著出聲,小小聲地說:“石玉,我……不喜歡你了?!?/br> 他嗯一聲,特嚴肅地點了下頭,“我知道,你表達得已經很清楚了,但是咱們倆呀,誰嘴硬都沒用,試試才知道?!?/br> “試……什么?” 他看著她,良久,像是在笑,緩緩抵在她面上,唇貼著唇,冰涼的,激得她一抖。 他這才動了動嘴唇,幾近無聲地說:“你說呢?” …… 唐辛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在安城是不是有他自己的房子,只知道雨勢漸漸小了,不知是雨真的小了,還是已經開出了有雨的那一片陰云。 她從前擋風玻璃的倒影里看著他開車。 看著他熟悉地伸過手來,打開自己面前的手套箱,從里面拿出來一盒煙。 那盒煙放在她手邊,她剛想說“我不想抽”,聽見他說:“幫我打開?!?/br> 唐辛拆開包裝,抽出一支遞過去,他側眸看她的手,接過,叼在唇間。 她這才隨著他的動作抬起眼來,直接地看著他的側臉,頭發還是濕的,但是已經不再往下滴水了。 打火機的金屬殼上還滴著水,點著了煙被他扔在前面的儀表盤上。 她看著他抽了口煙,明顯放松了些,眼尾多了道不太明顯的紋路。 正想看清楚,那雙眼睛忽然朝她看過來,她連忙避開視線,撥了撥自己腿上的裙子,又揪著胸口的邊緣往上提了提。 石玉低聲笑,把煙咬回嘴里,看回前面被車燈照亮的路,自言自語般說:“還是應該換身衣服,忘了?!?/br> 他氣得都忘了,她身體才剛好,這么冷的夜晚,穿著這么身濕掉的裙子,不應該。 好在路程不算太遠,再有個把小時就到了。 車開半路,唐辛就睡著了。 前面休養的那半個月睡眠特別多,一天中的大半時間都在睡覺,她不知道是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過來還是養成了習慣,總也睡不醒似的。 石玉悄眼看她,把椅背調整到更適合的角度,把車速降了些。 車里暖風吹得大,雖然他身上還濕著,唐辛的裙擺干了大半。 他把裙擺翻起來以免半濕著黏在腿上,摸了摸,還行,腿是溫熱的,既不涼,也沒發燒。 趁她側過身,解開背后的拉鏈,把仍是濕著的抹胸往前拉了拉,就聽見她舒服地呼了口長氣。 高速上燈少,雨天車也少,車里特別暗。 仍能感覺到突然被釋放開的地方像塞了兩只剛剛滿月的小貓,一得著空,彈簧似的探出來兩顆小腦袋,東張西望。 懵懂,可愛,不知世間險惡。 茸茸的。 第383章 壞了 唐辛是被鴿子的咕咕聲喚醒的。 外面的天已然放晴,卻沒有一滴雨聲,也沒有風聲。 伸手去摸手機,想看看幾點了,床頭柜上沒有,只摸到一個漆質的托盤。 不小心掃到地上,嘩啦啦掉了一地,碎了一地。 唐辛一驚,猛地坐起,霎時間清醒。 還沒顧得上頭暈,先看清楚了室內環境。 剛才迷迷糊糊都沒發現,這里不是她的臥室,而是……平城? 是平城,于家那座院子。 她當年被他關在過這里,住過幾日。 還是她當年住過的那間屋子,木質雕花的大床,垂著薄紗帷幔,古色古香的。怪不得剛才看窗外時沒覺得刺眼,也沒注意到在哪里。 門聲響,有人進來,腳步聲輕,一聽就知道是誰。 除了石玉沒別人。 當年那位在這里照顧她的阿姨走路也輕,和石玉的輕完全不是一回事。 石玉是那種不慌不忙,慢慢悠悠,閑庭信步般,比誰都更悠然自得。 他不用趕時間,不用照顧誰,心里也不揣著誰。 沒心的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又怎么會和常年伺候別人,滿心滿眼都是別人的老媽子一樣呢。 唐辛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想要躺回去,把腦袋蒙上,可是裝看不見又能怎么樣呢,他把她弄到這兒來不是第一次了,區別在于,這一次他沒走。 她坐在床上,透過帷??此?,從門口一路走過來,像是在看她,又像是沒看,到了床邊先看地上。 唐辛也看過去,碟子、碗、勺碎了一地,原本該是有湯還有菜,現在滿地狼籍。 石玉就那么半彎著身子看著,笑了一聲偏過頭來,輕聲問道:“故意的?” 唐辛沒笑,臉上的神情從遲疑變成質疑,忽然生氣,更覺得無語,揚起下巴說:“我要是故意的,會直接摔在你臉上?!?/br> “這就對了?!彼逼鹕?,又邁了兩步,坐她床上,拍了拍被子,手握在她腿上,另一只手朝著額頭摸過去。 唐辛臉側過去,避開,他的手定在半空,見她梗著脖子瞪他,又伸過去以指背貼住額頭。 還行,昨夜到時摸著有些熱,叫人來掛了一瓶藥液,天未亮便退了。 本以為她會半夜醒來找吃的,特意叫于媽準備了送過來,結果擺到現在,人才醒。 夜里來的是個老大夫,鄧和有推薦的,據說年輕時是留洋學西醫的,后半輩子都在跟中醫較勁。 老大夫診了脈,說沒什么大毛病,就是虛,養著就行。 石玉信任鄧和有,便也信任這一位,說沒毛病就是沒有,那就養著吧。 討了副方子也有意思,就跟當年鄧和有差不離,幾味藥全給喂到雞肚子里面去,一鍋水熬成一小盅湯喝。 挺好,唐辛好這一口,不會排斥,真要讓她往嘴里灌中藥,未必喝得下去。 她的喜歡都是表面的,往深里處,她就開始犯懶,嫌這個又嫌那個,毛病都是別人的,她最好了。 石玉承認自己有毛病,還不少,但也不至于讓她嫌棄成那樣。 他們倆,完不了。 由著她在他身邊折騰了那么久,一開始確實是因為還算有意思,后來是因為石墨的出現,再后來,可以說是因為石硯,也可以說是因為他們倆怎么都要結婚。 石玉也不確定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對她上了心的,但是上了心了,就不能由著她說完就完。 倒也不是不能由她開這個先例,而是……他現在喜歡她,她就不能走。 孩子沒了沒關系,他們倆已經有兩個孩子了,不是非得再要一個不可。 心里可惜,也心疼她,但是很明顯,有人不買他的賬。 她是真的不想再見到他。 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唐辛拍開額頭上的手,往后挪,連個遮掩都沒有。 以前她會悄悄的,還得觀察著他的神色,眼見不對勁就會彎著眼睛笑,現在完全不在乎他怎么看怎么想,特別用力。 握在她腿上的手一松,整個人差點仰過去。 勉強坐直了,氣呼呼問:“我手機呢?” “不知道,沒看見?!?/br> 她狐疑地打量他,不像說謊,又氣自己太相信他了,轉而問:“車上沒有?” 石玉反問:“你昨兒晚上放哪兒了?” 唐辛想起來了,應該是放在那輛跑車上,下車時沒拿。 轉念又想,是不是隨手放在了他那件外套里面,抬眼便問:“那件外套呢?” 他側身坐在床沿,拍了拍自己的腿,眼都沒抬,“哪件?” “就你那件?!?/br> 他這才半轉過頭,看著她的眼睛問:“我哪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