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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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辛加快腳步,聲音隨風飄至他面前,“我不?!?/br>    “那你想去哪兒,我送你?!?/br>    “我不需要?!?/br>    他不再說話,跟在她身后。    她忽然回身,瞪著他,“你別跟著我?!?/br>    他卻笑著說:“你還生著病呢,要不,還是回醫院吧,等好了再說,你這個身體,不打點滴不行?!?/br>    看吧,他就是這樣,總是這樣糊弄她,用他對待他兒子的那一套。    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突然間,特別想哭。    好不容易忍住了,告訴自己不要哭,要笑,他卻一把拉住她就往他那棟房子里帶。    她連掙脫的勁兒都沒有,渾身酸軟無力,冷得直打哆嗦。    大門砰一聲關上,阻隔住外面的寒風,屋子里漆黑一片。    不知道是他身上熱,還是暖氣燒得足,沒有剛才那么冷了,卻仍是推不開抱住她的男人。    “石玉,我——”    話剛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被他抱著吻了一會,沒使力掙扎,就是生病時氣短,在快要喘不過氣時咬了他一口。    他放她喘了幾口大氣,重新含吮住。    剛才還是和風細雨,現在就像房門外面吹過的風。    她甚至能嘗到他嘴唇被她咬破的血味。    唐辛生氣,氣他,更氣自己。    氣自己不爭氣,明明很生他的氣,可是被他緊緊擁抱吻住的時候,還是會不受控制地回應,會軟化。    氣得直哭。    石玉得了逞,手上松了力,隔著羽絨服在她腰間背后來回安撫,嘴唇貼著臉頰游走,親親泛紅的鼻尖,親親不停掉淚的眼,親親努力往肩膀縮過去的耳朵,又親回到頻頻蹙起的眉心。    唐辛的睫毛特別長,不化妝的時候都是卷翹的,每次他一親吻或是用嘴唇抿住,她就止不住出聲,魂兒都要飛了。    此時沾滿淚水,被他用舌尖一舔更是。    緊攥著領口的手漸漸松開,他的手探進去,揉她的腰,帶著她貼靠在他身上。    沒有更多的動作,貼著耳朵語氣軟和,哄勸著說:“我叫人過來,給你打點滴,好不好?”    她不說話,他便繼續說:“你餓不餓?想吃什么?我叫阿姨過來做?!?/br>    一句接一句:“小餛飩行不行?”    唐辛覺得他太可惡了,他知道她在生病,知道她在上京“無家可歸”不可能這個時候去找她爺爺,也知道她必須要打點滴才能好,更知道她餓得厲害,這個時候提什么小餛飩。    躺在床上打點滴時,石玉端著碗小餛飩坐在床邊,唐辛勉強扯了個笑,掩飾肚子特別應景的咕嚕一聲帶來的尷尬。    這個時候不較勁,吃飽喝足,病好了有力氣了才行。    石玉單手托她起來靠坐在床頭,一勺雞湯送到唇邊,溫度剛剛好。    慢慢騰騰吃完又躺回去,睡到天還沒亮又餓醒了。    燒退了什么感覺都回來了,餓,特別餓。    石玉去廚房轉了一圈,帶了碗粥回來,上面浮著翠綠的小蔥花,熬得剛剛好的白粥里滾著幾片白嫩嫩的魚片。    唐辛用勺子尖舀了點粥,嘗了一口,剛剛好的蔥姜味,不會沖得搶了白粥的香和魚rou的鮮,又不會太過寡淡而失了復合的味道。    一碗粥下了肚,滿足地躺回去,才發現床上被出的汗浸濕了。    石玉把她抱到干爽的另一邊,貼著她躺在旁邊。    她這才發現,床上滿是他的味道。    嗅覺恢復了就是這點不好,枕頭上,被子上全是石玉的味道,就連她身上沾染的都是。    他還緊緊貼著她,手臂纏腰,掌心扣著心口,甚至把臉埋在她頭發上。    唐辛扭了一下,被他攥了一把。    她僵住不再動,聽見頭頂上方緩緩傳來一聲:“別折騰,再睡會兒,剛五點?!?/br>    “你……松手?!?/br>    那只手非但沒松,反而握了握,動作不疾不徐,聲音也是。    “你要是不睡,就干點兒別的,先洗,還是先做?”    第326章 戀戀    唐辛抱著一種占便宜的心態,和石玉在家里睡了兩天。    她就是這么勸自己的,有便宜為什么不占呢?不占白不占,反正他們倆之間早就沒有清白可言,孩子都生了兩個,結過婚也離過婚,這個時候矯情給誰看。    睡他。    而且是他主動的!    她沒有錯,她只是沒有拒絕。    他們男人不是總玩那一套么,什么不拒絕不負責的,她也可以。    兩個人睡得昏天黑地,窗簾都幾乎沒有拉開過,除了吃就是睡,累到沒了力氣睡醒了再這樣重復一回,除了洗澡唐辛基本上連床都沒下過。    到最后她懷疑自己又生病了,不燒,但是極度虛弱,感覺就剩一口氣了。    原來占便宜這么辛苦,不負責的人生也不是一點付出都沒有的,險些要了她的命。    這個時候她突然貪戀起了在那方小院里的石玉的好來,那樣的他應該就叫作溫柔了吧,也就那么一夜光景,如夢幻泡影,雪水還沒化干凈呢,已經消失得無影又無蹤。    石玉聽著她小聲地念念叨叨,聽得直樂,竟然文縐縐的,還特悵惘。    整個人舒展得跟只貓似的,癱軟在大床上面,手臂無力地垂在他胸前,手指尖在他臉上撥弄來掃過去。    他握住她的手,自指尖細細親吻,到指根,到掌心,再到手腕,提起來一路親到小手臂,她就開始笑,嫌癢,不讓他親了。    笑的時候沒心沒肺,用眼角在他臉上來回掃量,帶著幾分嬌懶勁,像是把發燒之前的不痛快忘了個干凈。    也有可能是裝的,但又不大像,就她那點兒演技裝不了這么好。    心里最是裝不住事的人,要是一夜之間就變了,那就不是她了。    石玉感嘆老祖宗真是有大智慧,床頭吵架床尾和,是真的。    他們倆甚至還沒吵起來,那點兒不痛快就已然翻了篇。    石玉是打定了主意要讓她把心里話說出來的,哪怕是吵也沒關系,他奉陪到底,只要解決了就行。    唐辛卻打定了主意什么也不和他說。    說什么呢?不說,及時行樂呀。    時光匆匆,絕不虛度。    她的心里可是有個倒計時的,可謂爭分奪秒,時間一到她可就走了。    雖然不重欲,但是她也發現了,以前從來不會想到男女之事,這兩年和石玉廝混得像是變了個人,偶爾,她也是會想的。    每個月總有那么兩三次,特別想。    做點其它事也能把注意力分散掉,不是非要不可,但她尊重自己的身體和欲望,既然有機會還是要牢牢抓住的,至少提前預支一些,好過分開之后再想要了,總不好再翻回頭來找他。    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何況是她,更何況這草還是個她嚼不動的老男人,很壞很壞的老男人。    她不想再喜歡他了。    之前沒想過找別人,就像沒想過男女這回事,現在是時候要好好地想一想了。    談戀愛,還是挺有意思的。    她喜歡偶爾心動的瞬間,喜歡被人關照到喜好時的忽然之間的快樂和滿足,也喜歡當她喜歡一個人時偶爾溢滿心口的酥酥麻麻,想要突然抱住他,親一親他,哪怕是在人潮擁擠的街頭巷尾,彼此相互看上一眼,能從他帶笑的眼睛里看到她自己。    她甚至能夠看到自己眼中的另一雙眼睛。    那種滋味很難形容,像她吸入口中的第一口雪茄,像她最愛的醇香的酒,像濃郁細膩的芝士,像彌漫在舌尖和心尖上的羅勒清香,像她喜歡的任何一種味道。    所以她要再找一個喜歡的男人,再談一場戀愛。    下床時,分手時。    石玉去父母家接兒子,唐辛從上京飛到了安城。    唐辛的這一次變臉行為在石玉看來是渣事做盡。    當著他的面說得好好的,等他接了兒子們再接上她一起出去吃晚餐,甚至商量好了要去哪里吃,兩個人還一起選了她出門時要穿的衣服。    他出門時她甚至在化妝,心情特別好的樣子,甚至勾著他的脖子吻別,望著他的眼中全是笑,柔軟又嬌媚,戀戀不舍。    誰能料到,他前腳剛剛邁出家門,后腳她就跑了。    一切都是有計劃的。    他還真是小看了她。    她的計劃是有步驟的,先是在一天前把阿姨給弄走了,說她吃膩了阿姨做的飯,又說阿姨在放不開。擱在以前,他纏著她睡上一天就得煩,恨不能踢他兩腳說累,這一回非但沒有,還很有些癡纏勁。    石玉過后回想,這小女人不是缺心眼,也不是演技差,是到了這會兒才真正和他演起來。    之前那些算什么?逗他玩?    那還真是有意思了。    唐辛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她說不過他,那就不說了。    她想回佛羅倫薩,也想回家看看父母,甚至還想過萬一石玉找她怎么辦,要不要先去別的城市晃一陣子再說,最后自己就否定了,回家是最好的選擇,家里有她爸媽,石玉要是敢來,她就讓她爸爸把他打出去。    什么假離婚,是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