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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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男人忽然抬手,唐辛往后退了半步,倏地抬眼看過去。 滿眼的防備,就像石墨那只貓初初搬到他家時,好奇張望又難掩膽怯,對于親近的人想要相信,又因為陌生的環境而裹足不前。 你要是往前上一步,回身就跑,藏到你不容易看到的地方。 石墨拿著貓條去逗它出來,它就夾著嗓子奶聲奶氣地喵喵叫,可憐兮兮的聲音里全是“我想吃”,就是不肯出來。 多像。 他提醒過石墨千萬別伸手去趕,這時候的貓六親不認,一爪子就能撓你個滿臉花,然后圓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比你還要委屈。 石玉朝前一指,率先抬步走在前面,唐辛這才跟過去。 是城堡內部轉角處的半層平臺,突出的拱型石窗,窗外月明。 窗臺上擺放著一瓶酒和一個杯子,唐辛一眼就看見了。 幾步走到近前,雪茄隨手丟在一旁,一手一樣拿起來。 就是她喜歡的那一瓶,晃了晃,還有大半瓶。 石玉拿過酒瓶幫她倒了小半杯,唐辛一口飲下,舉著酒杯等他再倒。 每次都是小半杯,急飲了幾回臉頰便有些泛紅,眼中帶了笑意。 搭在窗臺上的手指尖開始一下下輕叩臺面。 窗臺幾乎齊腰,前撐著太低不合適,背靠著也不舒服,唐辛提著及踝的長裙擺想要坐在地上,忽然被人提腰舉起,轉眼間便坐在了窗臺上面。 幸好石臺足夠寬,仍是嚇了她一跳。 掛在腳上的淺口拖鞋嗒一聲掉在地上。 一丁點聲響于這靜謐夜晚都顯得異常清晰,像是從磚縫里面綿延而去,回響于耳中。 兩個人幾乎同時低頭去看,晃動的裙擺下面露出來個腳尖,半明半暗的月光和燈影交織下又小又白,忽然收進裙擺里面去。 腳掌平貼著石頭墻壁,有些濕涼涼的,激得她渾身一抖。 石玉仍是垂著眼,唐辛看他的臉。 誰也沒動。 裙擺飄動,輕輕踢在他腿上。 她沒說話,以眼神示意,跟他要抽雪茄的工具。 石玉回過身去席地而坐,背靠著墻壁一條腿半屈著一條腿長伸,手往兜里摸,抬起時遞給她一個雪茄鉗,再抬時是個火機。 唐辛一樣樣接過,自顧點燃,半揚著頭悠長地呼出去。 映在地上的影子長落在石玉腿邊,垂目看去,脖頸顯得更加細長,下巴驕傲地翹著,跟只抖著滿身絨毛的小孔雀似的。 唐辛看他良久,一動不動坐在她腿邊,還以為睡著了。 忽然想到什么,便問了。 “石墨哼的是什么?” 剛剛睡前他還哼了幾句,像是在哄他自己入睡一般。 怕他聽不懂,她剛要解釋,看到他拿出手機,便沒再作聲。 不一會,有聲音自手機里傳出,又粗又低的男聲。 “別說話,快親我吧……” 聽得她一愣,扶在窗臺上的手指頭都蜷了起來。 忽然多了道旋律,再出聲時便成了唱詞。 “我的那個最可愛的人在哪兒,過來讓我啵兒個你的小臉蛋兒,黏黏糊糊膩膩咕咕就要這個樣兒,把你我的心連成串兒……” 原來,就是石墨哄石硯睡午覺時哼的那首歌。 怪不得她看著總覺得兄弟倆膩膩歪歪的,原來唱的就是這么個調調。 只是被石墨哼哼唧唧地唱出來,跟一首童謠似的。 她懷疑石墨根本就不知道歌詞里唱的是個什么意思,可是他又會一邊唱一邊去親弟弟的臉。 這男人,給孩子們聽的都是些什么呀…… 手機的屏幕漸漸暗下去,歌還在唱:“你的那個最貼心的人在這兒,是你天天掛嘴邊兒的小伙伴兒,晃晃悠悠嘻嘻哈哈刻入你心坎兒,手牽手依偎著像副畫兒……” 確實朗朗上口,不怪小孩子會喜歡,可是……唐辛聽得連腳趾頭都蜷起來了。 實在是,太尷尬了。 忽然沒了聲,她還以為屏幕鎖上自動關了,剛要吁出一口氣,又聽見那道男聲如同嘆息般“誒”了一下。 唐辛沒忍住,用腿碰了下他胳膊,小聲地問:“你喜歡……聽這種?” 實在是很難想象,石玉會喜歡聽這樣的歌。 勉強能看到半張男人側臉,像是在笑,又像是……無奈? 石玉看了眼被她碰過的手臂,緩緩朝她看去,看得唐辛一愣。 難得見他有這么復雜的表情,看得她直笑。 腦子都沒過就從嘴里說了出來:“感覺更像是孟既明會聽的歌?!?/br> 一邊說一邊笑,越笑聲越大。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孟既明,但她真的覺得就是這樣,反正不是石玉會聽的歌。 石玉也笑了一聲:“是么?因為他???” 第281章 嫉妒 唐辛明顯沒聽懂,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抿著嘴無聲地笑。 如果非要按照年齡來計算的話,孟既明確實比石玉小多了。 反過來說,石玉確實有那么一點老。 這話以前都是她說的,第一次聽見石玉親口承認,哪怕是變相承認。 結果聽見他又說:“你倒是挺了解他的……也是,我都有倆兒子了,他才剛剛結婚,嘖,剛結婚就兩地分居……”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話孟既明什么,太年輕?還是在分居? 明明人家夫妻倆的感情很好,青梅竹馬,兩廂情愿,多好。 他是嫉妒吧。 唐辛不是很懂,但是有一樣很清楚——男人,嘴真硬。 還是想笑,他怎么不說他都離過一次婚了呢,這顯得他多厲害呀,孟家兄弟倆綁在一塊都贏不過他。 真就笑了,捂著嘴努力不讓聲音發出來。 石玉聽見了,沒理她。 可不就是孟既明聽的歌么。 這事兒他還是從孟既景那兒知道的。 前陣子最忙的那段時間他在安城,便把石墨放在了孟既景家,想著小哥兒倆作個伴,結果讓孟既景搭著伴給送到孟既明家去了,給他的借口是——也忙。 石玉無所謂,孟既明雖然傻了點,人是好人,更能和孩子們玩到一塊兒去,畢竟夠幼稚。 誰成想石墨一回來就見天兒地哼著這首歌,翻來覆去地哼,石玉聽不出來是個什么東西,特意錄下來上網去搜,才知道是一首名叫《世上最撩人的歌兒》的歌。 真是……跟著個沒正經的人,就學了個不正經。 唐辛一聽就笑,評價卻是出人意表。 “我就說嘛,也就是孟既明了,怪不得他能追得上梁善,你就不行?!?/br> 聽聽,說的這是什么話? 什么叫他不行? 他哪兒不行了? 他那是沒想過梁善,但凡他想,能有孟既明什么事? 真可笑! 果然,唐辛也很幼稚! 幸好,她沒和孟既明在一起,不然兩個人得把日子過成什么糟心樣,石玉想想都直搖頭。 孟既景才是真不行,看他弟弟什么都好,一點分辨能力都沒有,居然跟他說孟既明那些哄梁善的招數都很好使,年輕的女孩子就吃這一套。 好使么? 不好使。 這首歌就跟他弟弟這個人一樣,幼稚得可笑,可笑至極。 就連唐辛這種傻姑娘聽了都笑。 也就能哄哄三五歲的小孩子。 唐辛越笑越開心,用腳丫在他屈起的大腿上踩了踩。 石玉看著她把腳尖點在他腿上,月光下又白又細,明明挺小一只腳,總覺得跟只兔子腳似的。 今兒的趾甲是很淡的粉色,半透明的,他借著月光看了半天才分辨出來,顯得腳趾頭更加小巧圓潤,跟個小孩子似的白白嫩嫩。 咬她一口,就不笑了。 踩著他還不老實,隔一會兒蹬一下,催著他給她倒酒喝。 手里捏著個酒杯也不老實,不停地在他手臂上磕碰著,弄得他心煩。 一句話不說,就知道瞇著眼睛傻笑。 真是喝美了她了,讓他伺候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