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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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和別人說他的壞話。 唐辛沒覺得老男人是多么不中聽的壞話,當年就那么順嘴一說,但是現在懂了,石玉不喜歡。 也不是完全不喜歡,她和他在床上說行。再不濟,就是只能和他一個人說,和別人想都別想。 這天夜里唐辛出奇的乖,好話說盡,眼睛都睜不開了嘴都沒停,生平所會的溢美之詞恨不能全部招呼到了石玉身上。 話說得半真半假,態度卻極為懇切,就像真心實意,有感而發。 石玉難得沒說她演,但也沒遂了她的愿,手沒停嘴也沒停地在她身上四處作亂,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罰她還是在為難自己。 唐辛說不上來是生氣還是著惱,說著說著就哭起來,邊哭邊說:“你還不如打我……” 她哭,他笑。 笑著對她說:“你當我不想打你?但是現在不行,等過些日子的,別急。咱們倆,日子長呢?!?/br> 她又長又輕地“嗯”了一聲,嗚嗚咽咽地說:“我知道,等我生了孩子,你要打我的?!?/br> 原來她知道啊。 知道,還跟他這兒一個勁地裝傻充愣。 石玉沒忍著直接樂出來,在她屁股上揉了揉,更往自己身上壓實,伏耳貼面悄聲地說:“對,一準兒是要打你的,先記著,回頭——” 話說一半便沒了聲音,她淚眼朦朧看過去,看見他壓著眉眼像是最緊要時蓄滿了力,恨不能咬她似的,嘴唇幾乎未動,沉聲說道:“回頭,不止打你。到那時候,用不著你求我,你想不要都不行。到了那個時候,我又老一歲,讓你再好好地體會體會老男人到底是個什么滋味?!?/br> 下流。 老男人,果然臉皮厚,這種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外人面前最是斯文體面的人,背地里竟然也會講這種話,大出唐辛所料,聽得她臉都熱了,心里咚一聲,像是砸了個什么東西進去,把她帶著直往下墜。 人家都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石玉這一巴掌沒打下來也給了她一個,安撫著說:“你好好的,別鬧,明兒個帶你們娘兒倆出去玩?!?/br> “去哪兒?” 瞧瞧,心多大,一塊蛋糕就吃得美滋滋,說帶她出去玩也高興,立刻就忘了剛才還在不高興。 石玉說保密,唐辛就不樂意了,翻過身去閉上眼睛。 還沒睡著就被裹著被子抱回到石玉的房間,這才想起來,他的床上還躺著個石墨。 唐辛暗自慶幸,今晚的石墨睡得挺好,沒有半夜起來找人。 又慶幸,就算真的醒了,他們倆里有一個是清醒的。 老男人,真是可惡。 當初,她怎么會以為自己玩得過他的? 裝模作樣這事,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以后,她都不想再和他演戲了。 …… 海島的夏天比上京還要熱,唐辛幾乎要熱暈了,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要是知道來這里玩,打死她都不會來的。 但是石墨特別開心,因為爸爸答應過他要來海島玩,爸爸和他一言為定過,爸爸兌現了他的承諾。 他的開心簡直超乎唐辛的想象,竟然分別和每一個有聯系方式的長輩通話連線,只為了告訴他們這件事,并且拍了張他和爸爸的合影發給每一個人看,只為了讓他們夸上一句,炫耀得令唐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更加超乎唐辛想象的是小孩子出門玩居然用不著去任何地方,只要有個游泳池就夠了,就連吃飯喝水都泡在里面,如果可以,他連睡覺都不想上來。 唐辛不行,游泳會累,上來會熱,一直吹著空調受不了,離了空調又不能活,總之就是怎么都不合適。 最煩的是三個人住在一個院子里,每天睡在同一張床上,閉眼前睜眼后總能看見石玉,躲都躲不開。 直到孟既景和紀敏之帶著孟懷寬來了,唐辛才長舒了一口氣,至少能把父子倆趕到旁邊的院子里去,能稍許清靜地睡個好覺。 兩個院子有一小段距離,依然能夠聽見兩個孩子的笑鬧聲,精力旺盛得令人羨慕。 唐辛忽然有了具體的畫面感,以后,家里就是兩個男孩子,就是現在這副模樣,從早到晚沒個清靜時候。 想想都覺得可怕。 越想越可怕,連困意都沒了。 偏偏這時候收到來自石月的信息,問她那天的酒會怎么樣,唐辛有氣無力地回了兩個字:【還好】 石月便解釋起來,連發三條60秒的語音方陣,說她那天原本要去,妝都化好了,結果接到通知才想起來女兒有個比賽需要她去現場。 唐辛一條接一條聽完,得出個結論,就連石月這種mama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無力感,她的苦惱很正常。 再一想,不對呀,石月和女兒看似相處簡單直接,實則上心得很,恨不能把女兒從早到晚的學習娛樂和生活事無巨細地記錄在自己的每日行程上,怎么可能忘記呢? 給石月回了個苦笑的表情包轉而去給梁橋發信息,文字敲了一半退出界面,改為直接打電話。 石月可以拿女兒當擋箭牌,梁橋呢? 她倒要聽聽,他怎么解釋。 打了一遍沒人接,再打占線。 唐辛點開計時器,將近兩分鐘時梁橋的電話打過來了,上來就問她什么事?是不是想工作想掙錢了。 唐辛沉默了一會,開門見山地說:“那天的酒會,你為什么沒有去?” 第223章 心慌 “哪天?”梁橋裝作想不起來,幾乎是立刻又想起來了,嗨了一聲連聲說道:“我這人不著調慣了,今兒說去明兒又不去的多正常,你還不知道我么?咱們倆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br> 唐辛沒想到他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連理由都懶得找一個,冷聲回道:“不知道?!?/br> “也對?!绷簶蚋锌阏f:“咱們倆呀,原本也沒那么熟,不過就是個工作關系,互惠互利罷了,挺好,這種關系最穩定?!?/br> “不對?!碧菩磷屗毻曜?,然后學著他的語氣和句式也感慨起來:“你和石玉才是互惠互利,你們倆是狐朋狗友?!?/br> “誒?你怎么罵人呢?”梁橋嘿嘿笑,“我們倆可不能這么論,朋友多見外呀,我們那叫兄弟,或者說,哥兒們?!?/br> 唐辛連問都不想再問了,他就是故意不去的,也不知道石玉給了他什么好處。 她甚至懷疑剛才的占線就是梁橋在給石玉打電話通氣。 想著,倏地笑起來,輕聲問:“你們倆,誰是哥,誰是弟呀?” “那肯定石玉是哥呀,他什么歲數,我什么——” 梁橋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唐辛大喊:“石玉!梁橋說你是——老男人!” 這一嗓子,是拖著長音隔著院子喊的,尤其最后三個字特別大聲,震得梁橋的耳朵嗡嗡叫。 唐辛不知道石玉是不是能聽得見,也不是非讓他聽見不可,但是這口氣,她得出。 喊完了,神清氣爽,電話一掛,躺回床上。 石玉還真聽見了,每個人都聽見了。 剛剛好,三個大人都坐在院子里,看著兩個孩子在泳池里玩耍。 一口茶差點從孟既景嘴里噴出來,石玉不慌不忙地拿著自己的茶杯躲開,見兩個孩子停了拍水的動作都朝著他看過來,隨手丟了個球到池子里。 紀敏之愣了一會,捂著嘴笑,朝著院墻說道:“表嫂底氣真足,這要是換成我,得背過氣去?!?/br> 說著又去看石玉,“表哥,你去看看?要不我去?!?/br> 石玉起身,又坐回去,喝了手里的茶示意孟既景續上,咬了根煙在唇間。 孟既景倒著茶說:“你上院子外面抽去,離孩子遠一點?!?/br> 紀敏之眼看著石玉應聲而起,踱著步子出了院門,心下感嘆:原來得這么說才行,果然,還得是男人更了解男人,一個拿煙一個轟人,前后不超兩秒鐘,臺階就有了,配合得真是天衣無縫。 石玉出門點上煙,抽完又回來了,坐回到原來的位置。 喝茶,聊天,看孩子。 沒人再提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直到吃了晚餐,石墨還在池子里和孟懷寬玩,石玉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唐辛剛剛躺上床準備瞇一會,黑乎乎一個影子像是從外面飄進來的,飄到床上,嚇得她差點彈起來。 石玉把她按回去,躺在她身旁。 一個欲言又止,一個若有所思。 對視間,唐辛垂下眼皮,裝作撐不住睡著了。 她忽然有點后悔,下午不該喊那一嗓子,置什么氣呢,她又爭不過他。 可又不想認輸。 心里還硬著,身體先朝著他挪過去,臉往胸口一埋,小小聲說:“好困,想睡覺?!?/br> 他在她背后輕輕地拍,半攏著把弓著的背推到自己身前,說話也輕:“睡?!?/br> “石墨怎么辦?” 聽聽,石玉怎么可能不笑。 服軟都要耍心眼。 生怕他留在這里找她的麻煩,又擺了個可進可退的姿態,仿佛在說:你要是能把兒子安排好,現在咱們倆就一起睡。睡了,這一篇可就翻過去了。 他就沒想找她麻煩,他又不是小心眼。 可是她都張嘴了,他得有個態度,于是便說:“讓他睡在那邊,今兒晚上,咱們倆自己睡?!?/br>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唐辛揪著他的扣子,嘀嘀咕咕:“合適么?要不,你現在過去,把他帶回來吧?!?/br> 小算盤在心里撥得劈啪響。 那能帶的回來么?那是在要石墨的命。 不光石墨回不來,還得把石玉拴在那兒。 石玉當場打擊她:“用不著,下午小哥兒倆還說呢,想白天黑夜的在一塊,成全他們倆一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