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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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動作一滯,又聽見一聲:“你壓疼我了,石玉?!?/br> 一聲更比一聲輕,自相連的唇間飄飄乎乎鉆進腦袋里面去,顯得特別委屈。 抓握在腰上的手就松開了,輕輕地揉了兩下往背上去,一邊推揉著可能被硌疼的地方一邊在唇上親了親,又去親吻鼻尖和眼角,問她:“還疼么?” 這下更委屈了,帶著哭腔,“疼,你都壓到我肚子了?!?/br> “是嘛……” 聲音特別輕,刻意拖著長音,仿佛在說真的么,又或者帶著歉意。 她分辨不出他是在逗她,還是真的詫異抱歉,黑暗中只有遠處窗外投進來的月光,面前被他遮擋得黑壓壓一片,看得見他眼里的光,分辨不出神情。 石玉也望著她,托著腦袋轉了個有光的方向,挺小一張臉,眼中水光閃現。 沒有多抗拒他的親吻,也沒有神魂顛倒忘乎所以,就是委屈。 嘴上也是水盈盈的,昏暗中看不出色澤但是被他親得亮晶晶的,此時不自覺地撅著嘴的樣子顯得更腫了。 唐辛發現他的視線停留在自己唇間,倏地抿起來,悄悄地咬了一下又舔了舔。 留意到他的眼神變化,慌忙去捂他的眼睛。 石玉被她這連番動作弄得直笑,由她用手遮著自己的眼,一手提腰一手托臀,低頭去找她的耳朵。 剛碰上去,他耳邊先傳來一聲:“你說睡覺的?!?/br> 他用嘴唇壓著她耳朵,從喉嚨里嗯了下。 她又說:“我不相信你?!?/br> 他又嗯,“用不著相信?!?/br> “你——”唐辛還是希望能相信他的,被他這么一說心里咚咚直跳,“你和外面那些男人有什么區別?!?/br> 耳邊的男人定了好一會,未語先笑,相貼的胸膛直顫,“我為什么要和他們有區別?我不是男人?還是他們不是?” 唐辛便沒了聲。 果然!男人都一樣,任你嘴上說得再好聽,萬變不離其宗,就圖個快活。 石玉又加了句:“還是有區別的,在法律上咱們倆是夫妻,外面那些男人,不是?!?/br> 說完,咬了她一口。 不算疼,唐辛忍著沒躲,也沒叫,只是松開了捂在他眼睛上的手,緩緩搭在他肩后。 他說得對,他們倆是夫妻,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睡一覺而已,較什么勁呢,睡就睡,只要他說到做到,哪怕她不那么相信他。 兩個人都沒動,就這么抱著。 四下皆靜,直到唐辛喚他:“石玉,你要不要洗澡?我困了?!?/br> 他說要,又抱了一會兒放開她,轉身便往浴室走。 洗完澡出來,從光亮轉至全然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見,窗簾已經拉好了。 石玉徑直走到床邊,躺上去。 許久,聽見窸窣聲,唐辛背著對他側躺著,拉著被角把自己裹得就露個腦袋。 他側過身去,伸手去夠,碰到腰時定住,挪過去貼在她身后。 她小聲地說:“我快睡著了?!?/br> 他應道:“睡吧?!杯h在腰間的手動了下,又說:“裙子不脫?” 唐辛縮了縮,隔著條真絲裙子貼在他身上。 剛洗完澡的人比她身上還熱,滿帶著水氣還有沐浴露味道,很淡又很清爽,男性氣息十足,完全不同于她平時用的那些帶著甜香花香的女性味道,暗夜中透過皮膚往身體里面滲進去。 石玉沒再追問,閉上眼把人攏緊,感受著她的身體緩緩地蜷起來,涼絲絲的腳丫碰在他腿上。 腿一動,那只腳就躲開了,快速縮到了裙子里面去。 他說:“睡吧?!?/br> 她沒說話,但是緊貼著,反應就很真實明顯,緊繃著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 兩個人都沒再動。 他的手平貼在她小腹,只鼓起來一點,里面沒有動靜,就像靠在身前的人一樣安靜。 確實長了點rou,剛才抱著親吻時摸出來了,圓潤的地方更圓潤,就是隔著層布料子影響手感,完全不是以往直接抓握在手里時的軟嫩觸感。 不脫就不脫吧,誰難受誰知道。 第206章 早熟 唐辛醒時石玉不在,一個人趴在他的大床上。 人不在,味道還在,回到自己的房間依然能夠聞見,裙子上有,身上有,頭發上也有,最后連房間里都有,就像他進來過。 來就來吧,唐辛想,至少昨天夜里的他是可信的。 一連三天沒見到人。 阿姨說石玉那天一大早兒就出門了,沒說去哪里,唐辛說知道了。 去哪里都可以,她不管,就像她出門的時候石玉也從來不問她去哪里。 在這一點上唐辛很滿意,他們倆是有默契的。 到了第四天石玉回來了,帶著石墨。 一見面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唐辛還沒來得及表示想念,石墨就開始問她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有沒有乖乖的。 說得她一愣一愣的。 是不是反過來了? 唐辛差點以為站在面前的人是她爸。 確實像,但是人小鬼大的樣子可比她爸嘮叨多了。 看著那張很是認真又肖似石玉的臉,唐辛暗自慶幸他爸爸不這樣,要不然她這日子就真的沒法過了。 詢問完唐辛石墨又去囑咐阿姨,告訴她從家里帶回來的那些食材如何處理如何烹制。 其實是強行記在腦子里的,早已經忘了一大半,但是架不住自信,說一句漏三句依然組合得挺連貫,說得一套一套的煞有其事。 如同走了一套流程般全部表現完畢,石墨悄悄舒了口長氣。唐辛發現他跑回房間悄悄地給辛微宇發了個語音信息,意思就是外婆交給他的任務完成了。 剛才在樓下還一副累死我了的狀態,發信息時特別自豪又自信,就像在給領導匯報工作,滿臉寫著我棒不棒,快夸我。 莫名的唐辛覺得他這副樣子也眼熟,想不起哪里見過。 悄悄掩好門,一回頭差點撞石玉身上。 兩個人同時立了根手指在嘴上,手指頭幾乎碰上。 唐辛一愣,石玉拉著她離開,忍著沒笑。 想要了解她其實真的不難,就照著石墨的行為和邏輯去推斷準確率極高,要不怎么說她沒長大呢。 沒等她張嘴他先如實相告,去平城了,在她家住了一天又帶著石墨去安城玩了一天,唐辛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轉身就要走。 石玉問她:“還有一天呢?” 唐辛沒明白,反問:“什么還有一天?” 她是真的不關心他,離家三天他只說了兩天,還有一天沒說去哪兒,她也不問問,或者說她根本就沒發現,即使這三天不止他一個人還有石墨。 “我說,”石玉干脆直說:“我們倆玩了三天,一天在平城,一天在安城,還有一天去了蘇城?!?/br> 她又“哦”了一聲,他等著,果然后知后覺的眼睛亮了一下,問他:“是嘛?” “是?!彼f:“你兒子給你帶了禮物,可能剛才太興奮了,忘了?!?/br> 唐辛笑起來,忽而又變得嚴肅,斟酌著說:“石玉,你有沒有覺得……他這樣不太好?” 他問:“哪兒不好?” “就……是不是……太早熟了?” 不到三歲,活得跟個大人似的,大人都沒他這么累。 “還好吧?!笔裾f:“你小時候不這樣?” 唐辛才不這樣,石玉知道,因為她都二十幾歲了也沒變成這樣,何況是小時候。 那就不提小時候了,說說現在,他忽然問:“一個人睡得好么?” 唐辛抬眼看過去,凝視著她的眉眼間毫無掩飾的促狹,不禁壓低了聲問:“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彼麚u搖頭,在她背上輕輕地拍了拍,悄聲耳語:“沒有人拍,你睡得著么?” 唐辛的臉rou眼可見的紅了,連眼角都染了層淡淡的紅色。 石玉細看,確認不是夕陽照的,就是不好意思了,或者說還有點要惱的意思。 那天夜里她困得很,偏偏翻來覆去睡不著,石玉看著她翻了好一會兒,讓她躺好別動,手搭在背后輕輕拍撫,就像她對石墨那樣。 她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但是被他這么一提醒,一下子就想起了這件事。 “好得很?!彼咭宦暱觳交氐阶约悍块g,房門砰一聲關上,落鎖。 要不是和他睡一起,她早就睡著了,哪里需要他來幫忙。 臨近晚飯唐辛才出來,化著精致的妝容要出門。石墨問她去哪兒,她說工作,問她餓不餓,她抿了抿唇,雖然不大樂意又被他管著,依然挺誠實地說還好,又反過來叮囑了石墨兩句好好吃飯睡覺就走了。 父子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于視野之外,兒子嘆了口氣,老子笑了笑。 剛把兒子接回來第一天,她就煩了,不知道還能堅持幾天的好臉色。 吃了飯,遛了狗,逗了貓,又喂了鳥,直到洗完澡該睡覺時人還沒有回來。 父子倆如同傍晚時偎在樓下的沙發里,石墨靠著石玉坐在他腿上,石玉念書給他聽,念了沒一會兒就開始眼皮打架。 沒撐住,睡著了。 石玉把人放回到床上,蓋好被子,去陽臺抽煙打電話,剛撥出去便看見遠處兩束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