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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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辛挺著腰,盯著他的手,悄悄抽了兩下沒成功,反而被捏得有點疼,又被催了聲“說話”,張嘴便道:“石玉,你……弄疼我了?!?/br> 第113章 嬌氣 “疼么?”石玉問。 手上的勁沒松,唐辛抽不回去,咬著嘴唇說:“疼?!?/br> 他又問:“剛才疼,還是現在疼?” 唐辛怔了下反應過來,他問的是剛進門時捏的那一下。 她不答,他也不催,就那么看著她,不動,也不笑。 也沒再提她剛才說的那些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男人忽然松開手,站起身來撐住沙發兩邊的扶手。 唐辛抬腳蹬在他胸口。 石玉低下頭,她立刻別開臉,幾近無聲地哼了下。 落在男人耳中,嬌里嬌氣的,像是沒了脾氣般,又像在耍小脾氣。 以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長相確實很像她mama,一張臉特別小,側臉的線條背著光看精致又柔軟,像極了江南水鄉的女孩子,就是脾氣大了點。 她mama耍小脾氣時好像也這樣。 她爸爸當時是怎么哄的來著? “你說得對?!笔裥炀彸雎?,輕飄飄傳過去,從她臉頰吹到耳朵里。 唐辛用眼角余光瞥見他笑起來,含笑的視線落到了她的腳上。 慌忙往回收時,男人俯身靠近,反倒把腿壓在了兩人之間,腳丫搭在了他肩頭。 “石玉?!彼B忙叫他:“疼,疼?!?/br> 是真的疼。 疼得嗷嗷叫。 他在她臉上看,再往下看,把她被壓住的胳膊提出來。 石膏拆了兩個星期,半彎著還沒見好,可見不是怕疼就是懶。 石玉輕輕揉捏著細弱的手臂,輕輕地問:“以前,是不是沒受過這樣的傷?!?/br> 說是詢問,更是確定,也像沒意義的閑聊。 話音一輕,再一慢,便顯得軟,關切似的。 唐辛看著他揉,好像沒有她自己揉的時候那么疼,還挺舒服的,便小聲地嗯了下。 他就笑,剛才還沒個表情顯得生疏,忽然就親近了幾分,又在她胳膊上揉了幾下緩緩放到沙發扶手上,重新看回到她臉上。 距離越來越近,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有節奏的吹拂在她臉上,均勻的,輕緩的。 不像她,呼吸越來越急促。 不知道他是不是能聽得見。 她想說點什么來掩飾,還想讓他起開,可是張了嘴又說不出。 最后,就叫了聲“石玉”。 干巴巴的。 還顯得怯。 他問:“怎么了?” 她說不出。 他又問:“想做什么?” 她仍說不出,連讓他起開的想法都找不見了。 他用鼻尖在她鼻子上碰觸了一下,她以為他會像之前那樣從她臉頰輕輕掃過,結果什么都沒有,要碰不碰的停在那里。 近到,她能從他的眼睛里面,看到自己的眼睛。 仿佛只要眨一眨眼,她的眼睫毛能掃到他的。 嘴也是。 唐辛覺得喘不過氣。 悄悄往后退,腦袋卻早已經頂在了柔軟的沙發靠背里面,反而被彈得撞在他臉上。 清晰聽見一聲笑,唐辛懊惱地攥緊了拳頭,氣道:“不許笑?!?/br> 他說:“好,我不笑?!?/br> 可他還是笑著,只是沒再出聲。 她又說:“不許勾引我?!?/br> 他否認:“我沒有,我只是在笑?!?/br> 唐辛覺得他有,從一進門就在勾引她,還勾引了那幾個落荒而逃的女孩子。 她們臉都紅了,都不敢抬眼看他。 她被他擋在門后面,她還是看見了。 石玉這種老男人,只是兇你一下再笑一笑,就能騙到年輕的女孩子。 對,剛才他還兇她來著。 石玉眼看著她的臉頰鼓起來,眼睛瞪起來,捏了捏掌心下握著的胳膊,低聲說道:“現在,開始勾引你了?!?/br> 唐辛一怔,直愣愣看過去,卻發現他沒動,只是在說話時嘴唇擦在她唇上。 又軟,又香。 周身彌漫著一股不易覺察的味道。 細聞,是雪茄味。 冬日溫暖的雪松木味道,還有可可味,甜得直往鼻子里鉆。 沒碰過的人不會理解,好久不沾,只是淺淺嗅見都會令人暈暈陶陶。 石玉問:“聞見了?” 她嗯了下,聽見他說:“狗鼻子?!?/br> 然后就去頂她的鼻子,嘴唇擦過臉頰,蹭得人發癢。 唐辛揚著臉去夠,更被他托著腰,偏就怎么都搔不到最癢的地方。 手和腳都掛到脖子上去了,他卻抬起臉來,連帶把人從沙發上抱起。 明知故問:“纏這么緊,做什么?” 她去親他的嘴,親到了才小小聲地哼:“親?!?/br> 然后就望著他,眼睛里水光盈盈。 石玉按住她的背,也小聲和她說話,告訴她:“親吧?!?/br> 她就親吻上去,連眼睛都閉上了。 躺到床上時腦子里一團混亂,忽然蹦出一句該死的排卵期。 石玉沒聽清前半句,只聽見后面的“該死的石玉”,悶頭在她頸間笑,問她還想做什么。 唐辛心里像有貓在撓,沖口而出:“做,做,做,什么都做?!?/br> 她以為很兇,很大聲,喊出來才發現貓叫似的。 石玉沒再逗她,就是一碰就疼,哪兒哪兒都疼,氣得他直笑,說她嬌氣。 她就哭了,說就是疼,真的疼,到處都疼。 可委屈了。 石玉失笑,刻意收斂了力道再問,還疼。 沒轍。 他就拍了她一下,“再輕,我哄你睡覺得了?!?/br> 這一下算不上多輕,卻聽見她舒服地哼了聲,沒叫疼也沒鬧。 敢情,就是矯情。 折騰得他一身汗,憋得夠嗆,輕了半天不如打一巴掌,什么話都沒了,又乖又消停。 趁著聽話,石玉問:“你之前,是不是沒骨折?” 問的時候手還捏在大腿上,拇指摩挲著那道疤。 疤是真的,當年擦傷的,可是骨折是騙他的。 唐辛甩著腦袋,早就放空了,哼了聲:“什么?” 他說沒什么,撐住她的腦袋笑著說:“你騙我的事,最好就只有這一件,我就當作什么都不知道?!?/br> 唐辛好幾天沒睡好,這天下午睡得沉,一覺睡到半夜,是疼醒的,也是餓醒的。 石玉叫人送了餐來,也把她的經期叫來了。 唐辛又疼,又煩,又忽然安下心來。 只覺得沒懷孕就好。 石玉看她蜷在床上吃東西,別別扭扭的樣子,皺著眉,額頭上直沁汗,問:“要不要帶你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