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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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低聲笑,摟著腰把人轉過來貼到身上,羽絨服放到一旁,收回來的手托在臀后,一點力沒使嚇得她連動都不敢再動一下,聽見他說:“我為什么不敢?你連石膏都拆了,告狀的時候罪狀都少了一條,至少在你養傷的這段時間里,我可是沒動過你一根手指頭,是吧?!?/br> 唐辛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這人……怪不得大晚上帶她去醫院,就為了這個! 這人,就沒安好心! 一般人真是干不出這種事來。 聞所未聞! “虧你是個男人,就算計我這個——” 唐辛嘟噥著,被他笑得噤了聲。 男人的手捏了捏,更把她往前推,低著聲回應:“男人就這樣,都這樣?!?/br> 唐辛不知道別的男人什么樣,確確實實見識了眼前這男人什么樣。她甚至想,大半個月前也是在這棟房子里面,他把她撩撥得夠嗆,最后扔到床上轉身就走是不是因為她的胳膊受了傷。 想不出來,也沒法集中精力去想,只覺得他才沒有這么好心。 晚間在風里隱約嗅見的那股香水味更加濃郁,不斷透過鼻息提醒她,原來用在他身上是這個味道。 她不說話他便也沒說,從鞋柜里拿了雙鞋放在她腳邊。 唐辛一看,是他上次從平城帶回來的那雙,她特意留在這里沒帶走。 她不動,他就幫她穿上,牽住手往樓上去。 踩在樓梯上時,他側過頭來問她:“上次是不是你說的,我來了可以不走?” 唐辛裝沒聽見也沒看見,低著腦袋小心翼翼地走,怕踩到裙擺結果還是踩到了,腳底一滑往前栽。 石玉提著腰把人抱起,扯高裙擺到大腿處,在腿后剛剛拍了下就盤到他腰上了。 她這個反應讓人滿意,托著她的那只手獎勵似的又拍了拍。 男人手大,不遮不掩地拍在圓潤腿rou上有聲在響,很輕,但是和在踩著樓梯的節奏間顯得異常清晰。 唐辛埋著臉提著氣,再長長地呼了出去。 第86章 矯情 唐辛覺得可能就是在宴會上被他盯視得太久,從頭到腳地審視看似無波無瀾,以至于無感無知,直到兩個人真正碰到一起才發現,每一眼都是有用的。 每一處被他碰觸到的地方都能令她想起,當時他是怎么看向她的,用什么樣的姿勢站在哪里,手里拿著的是酒杯還是雪茄抑或是插在褲子口袋里。當時他和什么人在一起,是淡然地客套應付還是談笑風生的熟稔,一望便知。偶爾,那雙眼睛會不動聲色地朝著她瞟過來,定上一瞬再移開視線。 就這么一眼一眼的多來上幾回,她雖不至于往心里去,更不會覺得有什么特殊的含義,但是此時此刻都足以證明,那些或凝視或無心瞥過的瞬間都能對應得上。 或者就是前一次被他給鬧的,無疾而終的蟄伏了大半個月才會見個火星就要著,哪怕在這段時間里她從來沒有想起過這件事,不止心里沒想過,身體也沒有。 但是事實證明,她對于和石玉親熱這件事并不那么抵觸。 不知道是石玉年紀大了太會,還是她太嫩了沒見過世面,突來的親熱于她而言確實沒有她以為的那么抗拒,只除了一開始的不樂意。 不配合也就那么一會兒,然后就全部放諸腦后。 唐辛覺得,聲色一事于他們倆而言似乎已經超越了熟能生巧的概念,是可以完全游離于情動之外的。 這種時候不用去想其他,不用去想什么人,什么事,什么好與壞,應該不應該,通通不用去想,只需要感受就好。 男人可以做到,女人自然也可以。 不過是短暫快樂,縱情享受及時行樂就好。 除了胳膊不得勁,偶爾不小心碰到會鉆心的疼,其余種種都好。 開始時她還擔心,怕石玉打她,畢竟是有前科的,前段時間還拿這事嚇唬了她好幾回,結果非但沒動手反而比之前幾次都更加關照。 石玉托著她擠靠到浴室墻壁上,女人手臂勾在男人頸后,水花飛濺在揚起的臉上,閉著眼睛就往脖子上蹭。 半張著的嘴似吻似啄,就跟石墨那只鳥似的。 還不如那只鳥,鳥會叫墨墨,她的嘴只會哼唧。 男人脖子一彎便壓在她臉上,那張嘴也不知分辨,皺著眉頭胡亂親吻。 碰到嘴角時,男人吻上去,咬著唇問:“還要?” 水汽蒸騰中,水流聲不斷,襯得男人嗓音又沙又啞。 唐辛定了好一會直到他又重復了一回才明白意思,眼簾半掀,懶怠地梭巡在他眼底眉梢,懶洋洋又把眼闔上,似笑非笑地咬了回去,嚶聲:“別咬,疼?!?/br> 男人嘴上松了勁,手卻收得更緊,沉聲又問:“要,還是不要?” 唐辛用力吻住,張狂了一瞬就被反客為主,連胳膊都壓住了疼得直吸氣,拽著頭發都揪不開,連聲唔唔。 難得聽見他問一回:“疼了?” 拇指徐緩地摩挲在她小臂上,關切似的。 女人嬌里嬌氣地哼了聲:“疼?!?/br> “矯情?!蹦腥诵?,“今兒我可沒打你?!?/br> 笑聲轉瞬彌散在口鼻間,透過被熱氣熏蒸過的皮膚表面絲絲縷縷鉆進腦袋里面去。 唐辛打了個激靈,偏過臉去說他裝模作樣,石玉便放開手腳讓她知道他不裝的時候是個什么樣。 總有只手握在那一處,偏就沒有拍打過一下。 將睡未睡時唐辛小聲怨念,說是沒打也疼,說他過分。 說的時候似是要哭,眼睫毛濕漉漉的,在他胸前顫來顫去,弄得人怪癢的。 石玉笑著問她喝不喝酒,他去把車里那瓶拿進來,唐辛推著他呢喃:“去,拿來,我要抱著它睡?!?/br> 石玉看她,耍賴的樣子怪眼熟的,鼓著臉頰撅著嘴,就像個小孩子。 剛才還吵著頭疼的人眼睛都睜不開了又想要喝酒,催著他去取進來,還說要喝掉一整瓶。 石玉倒了半杯遞過去,人已經睡著了,趴在大床正中間如同主人。 …… 唐辛一覺睡到下午,平時吃下午茶的時間,一睜眼就看見大敞的窗簾外面紛紛揚揚在下雪。 是有著大太陽的晴雪。 陽光曬了滿床,床上就她一個人,被子搭在腰后,枕間卻是一股揮之不散的男人味道,明明洗浴用品還是她之前用的那一款。 忽然聽見外面有動靜,樓梯踩得啪嗒啪嗒亂響,明顯是石墨。 唐辛猛地抓起被角連頭蓋上。 沒聽見開門聲,父子倆說說笑笑經過,去別的房間了。 唐辛凝神細聽了好一陣才把被子掀開,又趴了會才試著爬起來,發現右手掌心里攥著兩顆扣子。 這人,神經病吧…… 不是說好了陪他兒子去堆雪人么? 怎么不把這兩顆扣子再安到雪人的臉上去?他兒子上一次可是找了好久。 給她做什么? 唐辛把扣子放到床頭柜上,酒杯里的酒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聞了聞,醒的時間過長,已經沒法喝了,真是暴殄天物。 勉強洗了個澡才想起來這里已經沒有她的衣物了,費勁地穿上昨晚那件禮服,拉鏈怎么也提不上去。背對著鏡子較勁時石玉進來了,勾著肩帶往下一拉,可比昨晚脫得還容易直接掉落在腳邊。 唐辛往他身后看,沒見著那道熟悉的小身影也沒聽見動靜,倒是看見個袋子。 石玉把袋子遞給她,往浴室門邊一靠,從口袋里摸出煙盒,說:“從你家拿過來的,穿上吧?!?/br> 家里有阿姨幫忙,這里只有個冷眼旁觀的男人,見她實在弄不上才伸過手來幫忙把搭扣扣上。 唐辛低頭看著,他的手指頭還壓在前置的搭扣里面,嘴上叼著根煙,被她看了一眼才不慌不忙地把手抽出來,指背涼絲絲地滑過皮膚,害得她渾身一抖。 見她狼狽,他還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哪里像個紳士? 壓根兒就不是。 真就像他說的,男人就這樣,都這樣,沒什么高低貴賤之分。 男人不在意她怎么看,慢條斯理地抽著煙,面帶笑容提醒她:“你訂的航班是不是快要起飛了?” 唐辛這才想起來,抓起他的手腕看表,距離起飛時間不到一個小時。 “石玉,你干的好事——” 石玉遞過她的手機,再次提醒:“你可以改簽?!?/br> 第87章 瘋子 安檢時,石墨發現一路抱著他的人也要一起上飛機,小小一張臉上各種表情飛快轉換,最終只留喜悅。 知道要去平城時石墨問過,爸爸去不去,唐辛告訴他不去,那時他很失落。唐辛哄了好一陣,給他講平城里各種好吃的和好玩的,還有姥姥和姥爺。 石墨年紀小,注意力轉移快,但是始終記掛著這個事,只是沒再提過,就像之前問起過的關于爸爸的事一樣。 唐辛不知道別人家這么小的孩子什么樣,是不是也像他這么敏感又細膩,甚至善于隱藏自己的真情實感和心理需求,但越是知道他如此唐辛越是難受,所以才決定提早帶他回國見石玉。 事情的進展遠比她以為的要容易得多,卻也有超乎預料之外的復雜。 那些都不重要,只要石玉肯認他這個兒子,怎么樣都可以。 直到飛機起飛,那張小嘴還在叭叭個不停,一會指著舷窗外面的積雪給石玉看,一會指向遠處的日暮西山,前一句還在說著上京|城里的風,后一句直接就跳轉到了佛羅倫薩的雨,嘰嘰咕咕說得越快越是囫圇,亢奮異常。 唐辛很是好奇石玉是不是能聽得懂,觀察了好一會發現基本上溝通沒有障礙,不知道是父子之間心有靈犀,還是石玉比其他人更加善解人意,反正肯定不是因為石墨說話有多么的清楚明白。 像她爺爺就聽不大懂,石玉他爸也是,紀云云的解釋是他們平時不接觸孩子,最常見的都是說起話來最為條理清晰的成年人,自然不懂孩子的語言和信號。 那石玉呢?該怎么解釋? 他媽說因為他喜歡小孩子,說他之前時常帶著他表妹家的兒子玩耍,從出生開始斷續陪伴到了四歲,自然比別人更明白孩子在表達什么,有時連話都不用說一句,只是一個眼神或是手勢他就知道孩子想要什么或是想做什么。 他媽還說自愧不如,滿帶著對自己家兒子的喜愛和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