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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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也說不出來她到底會還是不會,努力想要誘惑他的時候沒個章法亂來一氣,現在真的想要和他說話,倒是比剛才的姿態誘人多了。 安城的夜很黑。 唐辛有點后悔剛才關了睡眠燈,什么都看不見,連他在想什么都猜不著。 半晌無聲,呼吸都感受不到。 嘴剛張開想要叫他,更深重的黑影現在眼前。 她下意識以為他要吻她,立刻把嘴閉上,結果脖子被咬住。 唐辛猛地吸氣,張嘴回敬一口,咬住了才知道是耳后,鼻子尖被他的發梢蹭得又濕又癢。 誰也沒松口,較勁似的,力道卻漸漸小了。 男人的手指探進領口邊緣,推著落到肩頭,一路濕濡地從頸項間往肩膀吮咬。 “你不是——”唐辛要抗議,推不開臉,連話聲都被打斷。 石玉低聲阻止:“別說話?!?/br> 第16章 土匪 唐辛縮著脖子,囁嚅:“你說沒想……剛才說的?!?/br> 他的臉又埋回到頸間,聲音沉悶地傳入她耳中,“現在想了?!?/br> 他說沒想,就把她推開,現在想了,她就得配合。 還不讓她說話,明明剛才是他要和她聊幾句的。 什么都得聽他的。 總是這樣。 唐辛不樂意,仍是一點辦法沒有,在他面前也就只有勾引的份,真到了這個時候手足無措。 石玉不讓她說,連說的機會都不給她。 腦子還在線的時候唐辛不禁想,這人是不是原本就這樣,人前那副君子相端得多好,人后就有多瘋,最會克制的皮囊下包藏著一顆強盜的心,行為不受半點世俗約束,毫無一絲禮義廉恥。 什么溫柔,體面,全是假的,裝的。 本質就是個惡人,最兇的那種,蠻橫不講道理。 兩個人都出了滿身的汗,汗落了,唐辛冷得直抖,小聲怨念了句,屁股上就挨了一下,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激得她又止不住顫栗,小聲地哭起來。 邊哭邊哼:“不許打我?!?/br> 石玉卻笑,幫她揉了揉,又輕輕拍了兩下當作安撫,伏到背上咬著耳朵問她:“那我打誰?” 唐辛說不出來,努力扭過頭去看他,眼睛里滿蓄著淚水,委屈,羞恥。 天都有些亮了,從她昨晚拉開的窗簾縫隙透進一絲光來。 能看見他的臉,近在眼前,全然不似平日模樣,汗濕的短發被她抓得凌亂,黎明的日光映在臉上顯得兇顯得狠,偏又朝著她笑。 石玉親吻在她眼角,捏著下巴又問:“不打你,打你兒子怎么樣?” 又說:“他的小屁股也這么軟,這么好打?你打過沒有?” 沒有。 唐辛從來沒對兒子動過手,重話都沒說過一句。 她搖頭,他更捏緊下巴不讓她動,從眼睛看到鼻子再到嘴,最后盯回到眼睛里面去,溫聲低語:“沒有?” 唐辛眼看著他的眉目忽然柔和,配合的聲音也是,卻似打著鼓點敲到了她耳朵眼里去。 如同蠱惑。 如同奪人智奪人命的魔羅鬼,以美色,以聲相。 另一只手在她腰側輕緩撫過,促她回應。 咬著唇的嘴一張開便xiele力,軟著聲又哭個不停,哭著回道:“沒有?!?/br> 石玉嗯了聲,聲音更輕,徐緩又道:“是沒打過兒子,還是沒有兒子?” “沒打——” 腰上那只手忽然掐得死緊。 突來的疼痛令她清醒了那么一瞬,懷疑自己是否不知不覺間跳進了他設下的圈套,唐辛來不及想更多被調了個方向,面對著面。 男人面孔就壓在近前,她卻眼神迷離什么也看不清,徹底放聲哭叫起來。 石玉在她唇邊噓了一聲,特別輕,卻壓得她喘不上氣,動彈不得。 “唐辛,你說,不打你,我打誰?你不該打?” “土匪……”唐辛連罵都沒了力氣,哭著呢喃:“狗屁紳士?!?/br> 分明是在罵他,聽著倒像撒嬌。 托著她的手又拍了一記,笑罵回去:“你爬到我床上的時候還記得自己是個淑女么?” 第17章 疼么 唐辛從來沒認為自己是什么名門淑女,但是被他這么一譏諷,就記到了心里。 他不是什么君子,她也不是淑女,挺好,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誰也別嫌棄誰。 但她覺得石玉可能有暴力傾向,把她的屁股都打腫了,每次還都打在同一個位置,不知道怎么做到的這么精準,紅通通的特別礙眼。 鏡子里忽然現出張男人臉,唐辛立刻把裙擺放下,擺了張明顯虛偽的笑臉。 石玉嘴里叼著根煙,勾唇走到鏡前整理領口,然后扣著袖扣對她說:“又不會被人看見,這么介意做什么,昨晚你也挺盡興的。以你的心性,即使被人看見,也會微笑面對?!?/br> 呸。 唐辛往外走了兩步,停住,回過身去對著鏡子里的人,疑惑地說:“這事怕是有什么誤會,昨晚是你的助理小姐把你的房卡交給我的,是你的授意,還是她的自作主張?” 說著,挺胸抬頭步到石玉身后,拾起他放到臺面上的打火機,點著了火送到面前,露出半張臉來,瞇著眼睛笑。 石玉略彎了脖子把煙點著,垂著的眼剛好對上她的視線,就手把袖扣交到她手里,自己閑適地回身靠著臺面,一手抬起等她扣上去,一手夾著煙抽起來,淡然地說:“不管是誰的意思,你都將計就計了,不是么。你要是真的不喜歡她,等你做了石太太那天,我把她換了,用不著急著卸磨殺驢,據說她是孟既明的前任女友?!?/br> 唐辛低聲笑,這人真是狡猾透了,出了這道門,如果有人知道了楊意是孟既明前女友的事,就是她說出去的。 是就是吧,反正她現在就一個壞女人形象,好人做到底,幫他。 想通了,唐辛揚起頭笑得愉悅,嗯道:“那就這么說定了?!?/br> 面前的女人踩著酒店的軟拖鞋,頭頂將將過他肩膀,一張臉洗得白凈,比化妝的時候看著小了好幾歲,像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石玉驀然想起前幾次見面,哪怕是在她十九歲那年,車禍后住院的時候都是帶著妝的,總是精致得跟個會動的娃娃似的。 現下,也像,嫩生生一張臉像那種最原始的沒被修飾過的漂亮娃娃。 如果不是眼珠子轉啊轉的,總是在琢磨他,挺像個乖巧的小孩子。 小孩子……竟然生了個小孩子。 還是他的種。 真是,活見鬼。 唐辛低著腦袋把袖扣弄好,剛好就聽見頭頂上方嘖了一聲,拿煙的手緩緩落到她頸后。 煙燒了半支,離得近,有種隱約的炙烤感。 石玉用手抹過白皙頸項的暗紅色牙印,問:“疼么?” 唐辛說還好,在他手腕拍了一下,回身便走,到衣帽間踩上高跟鞋,又對著全身鏡仔細地系好圍巾,裹上大衣往門口走時,聽見浴室里傳來男聲。 “唐辛,你把孩子藏哪兒了?” 唐辛腳步一頓,淡聲應道:“沒有,我是逗你玩的?!?/br> 石玉無聲走出來,站定在離她幾步遠的走廊里,把煙頭扔進水杯發出撲哧一聲響,便看到她輕微晃動了下。 啟唇笑道:“唐辛,欠打,是不是?” 唐辛倏地轉回身,悄悄碰了下仍是隱隱作痛的地方,眼睛瞪得渾圓,氣呼呼道:“石玉,你敢再打我一下,你試試?!?/br> 石玉搖頭,慢慢悠悠踱到她面前,看了她一會才說:“梁橋那兒前幾天簽了個小孩子,你聽說了沒?” 第18章 兒子 唐辛說沒有,拉開門就走,回到自己的房間才平復下來,化好妝換了身衣服時間剛剛好,去孟氏。 一出門便接到梁橋打來的電話,說是孩子不見了,問她是不是讓人帶走了。 唐辛說是,掛了電話。 想要給石玉打電話,心里正盤算著該怎么說,就看見從房門里面出來的紀云云。 紀云云問她吃早餐沒,唐辛揚唇便笑,回道:“正要去?!?/br> 兩個人便一起下樓去吃早餐。 紀云云是個愛說話也會說話的女人,唐辛覺得遺傳學有一條說得特別對,兒子隨媽,石玉明顯繼承了他母親的聰慧和能言善道。 只要他們愿意,不管是語言還是神情、姿態,都能讓對方感覺到舒適和被關注,甚至是被喜愛。 就像此時的紀云云,關心卻不越界,既表現出對兩人婚事的看好,又沒有過分的期待,把自己擺放在能推又能退的舒適圈里,像個慈愛的長輩,一言一行都恰到好處。 唐辛適時接口回話,適時地表現出這次回國就是為了此事,畢竟家里人也催過幾次,唐家也是樂見其成的。 紀云云便問:“你什么時候再去上京?可以約你爺爺見上一面?!?/br> 唐辛緩緩垂眼,唇角抿出些許羞澀弧度,只道:“看石玉吧,他說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他拿著我的把柄,我不敢做他的主,他要打我的?!?/br> 這樣說時,撥了下頭發到耳后,剛好碰到絲巾,順手整理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