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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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忍著沒動,只看著她,良久,勾著唇角笑起來。 “現在,出去,別讓我把你扔出去?!?/br> 唐辛縮了縮脖子,委屈地眨著眼睛,害怕似的。 上次,他也是這么說的,在醒來后的第二天早上。 睡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反而是她使勁地推他讓他出去,他連理都沒理她一下,只用行動告訴她:我不。 黑夜與清晨唯一相同的是,都挺兇的。 男人……真是這個世界上最虛偽的生物了。 尤其是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 斯文敗類! 男人的恥辱! 端著副最是溫潤如玉的君子相,抱著她在床上的時候活像個土匪。 自己干過的事,扭臉就想不承認! 唐辛忽然退開,抖著裙擺站起來,挺胸抬頭踮著小高跟一步步地邁到房門口,停住腳步,側過半張臉來。 問:“我現在這個樣子走出去,不會被人誤會咱們倆之間有什么吧?” 石玉正往嘴里送煙,掀著眼皮朝她看去,抬了下手又變回她剛進門時的樣子,淡笑著說:“放心,好走,不送?!?/br> 話音落,咔一聲,門被鎖上了。 第3章 不行 唐辛一邊往回走一邊脫掉外套。 今日剛立冬,上京|城里已經連著下了兩天的雪,據說是眼前這一位干的,為了討女人的歡心。 唐辛來之前沒想到這種可能性,所以她得試試,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 石玉仍是維持著剛才的姿態,雙腿交疊,悠閑自在,夾著煙的手隨意搭在膝頭。 隔著層如霧的繚繞青煙,瞇著眼睛看她越走越近。 抬手抽煙的工夫,人就坐上來了。 只脫了件外套,毛衣和長及小腿肚的裙子都還好好地穿在身上。 一條手臂搭在他肩頭,一手按在胸口。 唐辛穿著毛衣還嫌冷,他就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掌心下的皮膚是熱的,順著手指尖一直烘到了手腕子,有點酥麻麻的。 石玉翹著二郎腿,還是穩穩地靠在那里,唐辛被硌得不舒服往前挪了挪,幾乎壓在了窩著的小腹上。 誰也沒開口,就那么看著彼此。 煙將燃盡,在指間燎出些焦味,唐辛回身想要幫他拿煙灰缸,剛好石玉探身抬起手來去摁煙頭,壓得她后仰過去。 剛才還要往他身上蹭,比誰都更放得開。 這會又想躲,膽子比誰都小。 跟上回一樣。 愛玩,又慫。 石玉沒再靠回去,維持著前傾的姿勢。 唐辛眨了下眼睛,搭在肩上的手臂繞住脖子一勾,身體就貼上去了。 另一只手順著腰往上摸,手半懸著只用指尖,推到胸口繼續往上,又從肩膀順著手臂往下。 男人的襯衣袖子是解開的,隨手推在手肘處,現在被她拉回到原位,一只手別別扭扭地去系扣子,摸了半天沒摸著,耳邊一聲低促的笑。 石玉朝桌上使了個眼色,唐辛這才看到兩枚袖扣,伸長了手臂去夠,把他拉得更壓到自己身上。 石玉很配合,坐好了抬起手來讓她扣好,低聲笑道:“上次是使勁往下脫,這次換招數了?” “沒有?!碧菩镣现鴭傻蔚蔚拈L音,撩起散在沙發上的大裙擺,露出兩個人的腿來。 啪一聲,從自己的大腿上扯開袖箍,一邊扽起他的袖子往手臂上系,一邊歪著腦袋露出大片脖頸。 燈光下白皙細膩,泛著層粉色的光澤。 上一次,他總要咬她這里,叼住就不松口。 余光可見,他正盯著,沒什么情緒。 系好又調整了下,在手臂上拍了拍,稍稍使力抓握住,耳語:“物歸原主,謝謝石公子當年出手相救?!?/br> “怎么謝?單憑一張嘴——” 貼在耳朵邊的嘴唇輕輕掃過臉頰,嗯了聲截斷他的話:“對,單憑一張嘴?!?/br> 說著,嘴就親了上去。 石玉沒動,也沒配合,看著她半瞇著眼睛親吻自己,迷醉似的。 一點酒味都沒有裝得挺像。 打一進門到現在,這么會工夫不知道換了幾副面孔。 三年前不是這樣的,直沖進來就坐在他身旁,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也不說話,石玉都有點醉意了,她才和他聊起天來,說著說著就跑他身上來了,推都推不開。 唐辛親了好半天,往他脖子上親的時候聽見一聲笑,懶洋洋的,說的話也是,慢條斯理如同她爸,或者她爺爺。 對她說:“唐辛,你這兩年,也沒什么長進啊,國外的男孩子不熱情?” 唐辛動作一滯,垂下眼看那只蓋在自己大腿上的手,很漂亮的一只男人的手,修長,有力,抓握在上面動都沒動一下,害得她差點彈起來。 睫毛在臉頰上投了片陰影,倏地眨了下眼朝他看去,眼睛里亮晶晶的,襯得一張小臉又嬌又俏。 “沒意思,我不喜歡他們那樣的,思來想去,還是你好,成熟,有魅力……” 像是在編,又像是怎么也編不出來,苦惱地問:“石玉,夸你,什么詞好使?” 真沒見過這樣的,撩他,還得讓他手把手地教。 石玉拍了下她的腿,“除了不行,都行?!?/br> 第4章 寬縱 說都行的男人不想和她睡,任她夸得天花亂墜,只是笑。 似寬縱,又似看戲,看著她演,看著她樂。 拒絕起來特別直接,推著她站到地上讓她回家,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連一句要不要送她回去都沒問。 真無情。 唐辛踩著鞋,翹起小腿去提鞋跟,搖晃間伸起手來,被他托住。 如同紳士,只托著指尖,完全不似剛才,都伸到她的裙擺里面去了。 她看不見,但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拇指摸在她那條疤上。 疤長兩寸,他的指腹游走,來來回回地撫過來,摸過去,害得她幾次想躲,都被他握著拉回去。 一次比一次拉得更近。 她夸什么,他都只是聽著,微微笑,趁她停嘴的空檔忽然問:“怎么不去做個修復?女孩子,不是最愛美么?” 唐辛一愣,露出絲羞澀,開口卻是:“得留著,不然,我拿什么來見你?好歹是為了你才傷的,你總要念著我的好,是不是?” 話也不多說,都不等他下一句,旋身就走了,半點不留戀。 石玉從煙盒里拿了根煙出來,點燃了仰頭往后靠去,夾煙的手揉按著太陽xue。 不是沒反應,是不能。 結不結婚都不是什么大事,不是當務之急。 這兩天有正事要辦,答應了孟既景的,要是招惹了這位小祖宗,說不好給他搞出什么岔子來節外生枝。 …… 唐辛是從梁橋那里拿到的酒會入場資格。 梁橋問她去做什么,答:“學習?!?/br> 再問學什么,一個字都不肯露。 梁橋拿她沒辦法,只囑咐一句:“今晚人多,什么人都有,你不要出風頭,明白么?” “嗯?!?/br> 唐辛應得漫不經心,看那張入場券,設計得還挺高級,最是簡潔的樣式,透著股極為低調的高級感。 梁橋見她沒興致說話,也便不再言聲,開車把人送到宴會所在的酒店。 唐辛不是為了出風頭去的,是為了看石玉,看看令石玉花心思讓上京|城里一夜白頭的女人什么樣。 看見了,不過如此,除了個子出挑些,沒什么稱得上出挑的地方。 再看,是有的,身材很好,很年輕,面目柔和又溫順,乖得跟只名種貓似的,很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如同一位故人。 怪不得他喜歡,這就不奇怪了。 再而三地看,發現了件有趣的事,原來是三角戀呀,難為石玉這種男人還要去和別的男人搶女人,真有意思。 搶就搶吧,把人都搶走了,還要擺出一副我讓著你、不和你一般見識的姿態來,可真是會氣人。 氣得那位孟先生都要跳腳了。 那女人倒是平靜得很,不慌不忙地和石玉牽著手往外走,肩上還披著他的禮服外套。 頭都沒回一下,夾著支香煙走得腳下生風,真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