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沒看見的及川背包出了更衣室,他還需要早點回家去辦理出國的流程。 在挑戰世界之前他忽得想再見一見她。 晚間排球社的幾個學弟們組織了一場聚會,結束后已經是很遲,及川回家后倒頭就睡去,夢里久違的見到了桐月。 排球敲擊的聲音在身側,及川側頭看向身邊從球框拿球的桐月,她簡潔的一句“走嗎?”,示意去處人少的地方。 及川接下了女孩遞上來的排球,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桐月的手腕。 僅僅是相互練習,隨著擊球的往來兩人已經份外熟悉對方,將球打得有來有回、像是永遠也不會結束一樣。 在其他小孩眼里的枯燥過程反倒是他們樂在其中的游戲。 就這樣平淡的夢結束,及川當做是即將見面的好兆頭,沒多久拿著辦理好的護照出了國,根據桐月社交媒體所說的下場比賽地點趕往。 到達米蘭已經是傍晚,及川放下行李后便就去了趟圍場外,試圖碰點運氣。 然而一直晃到晚也沒有遇見人,四月的晚上依舊冷,他放棄的準備回酒店。 沒走多久看見了幾個穿著賽車服的人成群說著什么,依稀的好像聽見了桐月的名字,及川不自覺看了眼前面的隊伍,沒有找到熟悉的人。 不是一個車隊呢…根據標志他知道一些,同一條路很難不走近。 反倒是聽出了對方含著惡意的幾句英語,隨著無人知曉而越發肆無忌憚,于是他想也沒想的走上前,揪住了對方衣領,揮了拳頭—— 半小時后還在日本的巖泉半夜一點三十七分接到了一通電話,看了眼來電還是接了起來,本來要罵及川那家伙不分場合的好歹看一下時間。 結果對面被拘留的消息讓巖泉從床上坐起,意識到不是在開玩笑,說是打得某一車手過狠、進了醫院。 對面嚷嚷著讓及川徹付出代價。 打給巖泉是英語沒學到位的及川聽不懂對面的話,所以請出了身邊英語學得最好的發小,有了巖泉在中間翻譯是簡單了不少。 等到及川從拘留所出來也是一天后的事情了,而桐月也離開了米蘭,結束比賽的回了訓練營,兩兩錯過。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知道這情況的花卷和松川也跟著巖泉來了趟。 三人等著及川出來還覺得奇怪,頗有種對方真的進監獄一下,他們則是接人的那種親屬,及川表現煩躁的嘀咕真是倒大霉了。 面對著幾個損友嘲笑里不忘的關心,他擺擺手表示沒事。 論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完全是頭腦一熱,本來也沒打算打得太狠,但是那人的嘴太臭,后面侮辱桐月的話更是多,及川也就沒控制住的狠狠揍了上去。 至于拘留所也沒什么差的環境,不好打給父母的這才找了巖泉,這些也都不是什么事情,及川徹當是一日游在里頭。 他愁的另有一件事,是這次錯過了見面的機會,不知道下次會是什么時候,僅僅為此而可惜。 應該看完比賽以后再動手的,這樣就不會錯過了.....無端想起丟了的照片,他好像總差點運氣。 花卷一把攬住及川的肩膀,見對方一直在想什么失神,所以為分散及川注意的說 “來都來了,一起在周邊旅游一圈?”。 三人都沒有提及川為什么動手,尊重他的隱私和選擇,嘻嘻哈哈的把這時間當成是一起出游。 “這地方的特色是什么?” 松川接著花卷的話,開始上網找米蘭有什么美食,靠著巖泉的外語能力,他們也是玩了一周才回日本。 至于桐月并不是沒有聽說過這事情,不過消息不靈通的她是在回到青訓營后從別人口中聽說的,排位賽的晚上ca二隊的某一車手挨了揍。 謠傳里說那個路人是她的粉絲,聽到了詆毀的話就沒忍住的動了手。 要說桐月從小積攢的粉絲量那確實是可怖,當下幾個球員里還沒有誰流量比得過桐月的,只能當二隊的那位倒霉。 還有聽說出手的路人被關了進去,桐月托關系去打聽,巧合的是對方已經被釋放離開。甚至是沒有賠償的就關了一天離開,想來是請的律師解決的極好。 反觀挨打的那個,可真是吃力又沒討好,最后被車隊罰了分。 如此桐月放心,轉身繼續進入訓練場。 另一邊的及川沒有時間去參加桐月五月份公布的分站賽,他忙著去阿根廷參加測試。 總想著以后還有時間,等他爭出風頭,獲得自信的站在對方面前的資格。 及川轉念想這么多年不見,桐月很有可能認不出他自己,與其被挫傷一回,還是先掙一份名氣。 在圣胡安聯盟入選的機會困難,他野心勃勃的覬覦正選位,故而終日放不下排球。及川忙碌于打磨球技,晃眼時間一年又一年的過去也渾然未覺。 直至那一條新聞傳出,彼時下訓的及川玩著手機,像往常一樣在社交媒體上去找桐月的主頁,沒什么更新。 然而眼看著瞬間對方頭像轉換成了灰色,他一時當做是手機出了故障,點進去又退出的刷新許久。 想不明白的時候還想告訴自己,可能是對方自己改的,換了色調、不敢多想。 然而彈出的新聞字體刺眼,他放下手機,居然失了點開的勇氣。聲線不由得顫抖,他自言自語,“哪個媒體,這么....無良,太過分了,我要告他們——誰開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