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綾秋!明天和我對練??!一定打爆你!”宮侑笑瞇瞇的舉著手揮舞,滿臉囂張。 一邊的宮治很是冷靜的挎著包站立,只有接觸到桐月眼神的時候稍稍頷首作別。 性情很不一樣的雙子。 兩人往另一邊走。 她沒答應宮侑,只是簡單的回了拜拜。 “參加社團是很好的校園體驗,或許可以嘗試”北看向不遠處的部員,“過程比結果更重要,這是我以前一直認可的話,以為就算有了什么結果,自己都會平靜接受,昨天下午拿到隊服的時候....” “我明明是個安心享受過程的人” 桐月也想到了昨日隔著窗看到的北,他為自己的被認可波動了情緒,她沒說話,繼續聽他說下去。 “我從前沒有上過正式賽場,今年的ih和春高,我都不想錯過,也想你與我一同見證屬于稻荷崎的舞臺” “綾秋,我的隊友們都很強,對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溫柔的不像話,眼角眉梢都是名為喜悅的樂,桐月移不開眼多停留了很久。 “…排球還挺可怕的嘛”她只回了這么句。 北信介卻笑著說,“年前見到你的時候,你也是野心勃勃的告訴我,兩年內一定進入f3賽程,成為f1的女車手” “我哪有這么囂張啊”桐月弱弱反抗,舒出口氣“不過,你那句話要是對前頭那幾個說,他們說不定能給你拿個冠軍回來” 畢竟,北信介的認可與贊揚,誰都難以冷靜。 少年只笑不語。 “我到了”桐月停下腳步,揮手與其作別,獨自往分叉路走。 北一如既往的看著她的背影停下腳步,等人拐彎離開視線后才走。 他并不想過多地干涉桐月選擇,他也想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但這一切都基礎在桐月綾秋愿意告訴他。 她很不一樣了,哪怕偽裝的再好,他也能發現。 排球部既是他的私心,也是想桐月重新拾起欲望的一種手段。宮侑對于排球的熱愛也許會成為點起桐月的起燃劑。 他還想再見一見賽場上的gar。 其實倒也是能順路再走一段,桐月嘆口氣,想起剛剛的那段話,看來是自己的退縮被察覺到了。 “十九,能不能給我辦個虛假的成年證?” “需要心跳過百的兌換哦,宿主要記得完成這個” 桐月應了聲,扔掉手里的垃圾,拿著造假的證件進了商店買了包萬寶路的煙,沒自己熟悉的牌子,也就選了個別的。 摸著煙盒走到了一處人少的欄桿處,撐著手面對湖水點了根煙。 很柔和的生煙味伴著點果味,桐月不太喜歡這類味道,不夠烈也不苦。 因為訓練的問題,煙酒她都有很好的控制,現在倒是莫名的有些松懈。 日本的法定結婚年齡是女生16歲,男生18歲。所以現實里在她過完九月份生日的時候,桐月愛這個不大關心自己的母親卻莫名cao心起了她與北的聯姻。 不能拿到冠軍,就接管兩家家族事業和完成婚姻。母親是這樣說的。 12年的意大利雷諾方程式她只得了第三,因為過度訓練給身體帶來了超負荷,她在最后一場比賽途中發了起了高燒,那天又正好下起了大雨,判斷失誤的沖出了賽道撞了車,無緣冠軍。 對著擔心自己安危和隨行救援隊一同上場的北信介,她語無倫次地不甘心,不愿意輸,也不想服從,胡言亂語的說了違心話。 “我不想再看見你了,我們能不能不見面” 她其實只是不愿意聽到別人對北信介臟污的評價而已,脫口而出的怎么全變成了傷人的戾氣。 雨太大了,每一寸骨頭都在作痛,她明明難受的反胃惡心,渾身無力。 可依舊盯著北信介,就這樣看著他,宣泄自己所有的情緒,推開所有要來幫忙的人。 不應該是這樣的,她也不是這樣想的,她明明沒有怪他的。 我到底在做什么。 被雨水打濕的少年臉色看不出什么情緒,反倒是現在被圍住保護的桐月綾秋情緒波動大。她高燒的身體全是燙的,再加上脫水身體低壓,醫務人員的在兩人身邊來來往往。 從九千多公里的日本來到蒙扎,他們的見面卻是這樣一句。 可是北太了解桐月了,她是他的發小青梅,是從三歲起就掛鉤的命中注定的關系。 少年傾身捧著桐月綾秋的臉,雨染著她的眼淚汩汩不停,但她掩飾的很好,她總是這樣。 北壓下了即將泄露崩塌的情緒,照常說: “我不會再來見你了,綾秋,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健康的身體才是獲勝的關鍵,也記住這一次失敗。我相信你的,一直以來都相信你?!?/br> “榮譽與贊揚是屬于gar的,后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踏踏實實的去”他笑著,眉眼卻與今日的雨夜融合冷肅泠泠。 沒說出口的是,我會為你掃除一切障礙的,你只需要站在這個舞臺上,一直到盡興為止。 他放手了。 北信介說完就離開了,桐月被車隊的人強制帶走,兩人自此分道揚鑣。 很快,北氏主動違約婚姻,北信介用自己的方式給了她自由,制衡住了桐月愛。 之后的四年,她再也沒有見過北出現在觀眾臺或者是自己身后的某一處,他按照約定的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