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此時,被炸得耳鳴頭疼的陳冬月,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是誰.....哪個殺千刀的.....不對,這馬車是你的,你怎么在馬車上裝炸藥也不提前說??!” 說完,陳冬月踹了一腳同樣被炸飛的圓滾男子。 可憐那圓滾男子本就腿上中了一刀,好不容易止住的血,這會兒又開始冉冉的流了出來。 他有氣無力,“我一個開銀樓的,裝的哪門子的炸藥??!是怕自己的銀票不被炸飛還是怎么的?!” 說完,他撐著手想要坐起來,卻不小心撐到了邊上的污穢物上。 圓滾男子抬起手,放在鼻子邊上聞了一下,“噦~~~~” 是牛屎。 他抬著手,沖陳冬月嚷嚷道:“你瞧瞧你的牛去吧,屎都被炸出來了!” 陳冬月看了一眼躺在不遠處,生死不知的宋得柱,和躺在宋得柱邊上的大墩子。 此時圍成了一圈的守城士兵,問話了,“喂,你們誰??!是不是聊州來的匪徒?!” “我是匪徒我還能告訴你?!”陳冬月齜牙動了動摔疼了的胳膊,然后朝著大墩子指了指,“張德昭給你們送回來了,你們趕緊的去扶了人吧!” “張德昭?”守城軍官皺眉想了一瞬,隨后又驚叫一聲:“你是說張德昭?!” “.......”陳冬月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是李德昭,王德昭,陳德昭?!?/br> “快快快??!”那守城軍官也不跟陳冬月計較,呼啦啦的帶著人,全圍到了大墩子跟前。 咱就是說,這么一瞧.......不用問,這人肯定就是張公子了,畢竟這貨長得,也算是他們饒城頭一份了。 別人向冒充,都沒法冒充。 “張公子?張大公子?你還好嗎?”守城軍官溫柔的喊了一聲。 被炸暈了的大墩子迷迷糊糊的從宋得柱身邊坐了起來,然后抹了一把臉上的‘噦噦’之物。 就聽他懊惱道:“我就說,感覺好像哪里出了紕漏??! 此時,陳冬月已經捂著被炸得耳鳴腦鳴各種鳴的腦瓜子,走到了大墩子跟前,“這么說,你知道這爆炸從何而來了?” “咱們一路上,給宋得柱喂的,除了瓜果,還有啥?”大墩子問了一句陳冬月。 陳冬月回道:“蘿卜啊,我們家老太太去年挖的蘿卜,咱們這都吃了小半年了,最后兩筐全給宋得柱帶上了?!?/br> “所以它放屁?。?!”大墩子也捂著腦袋站了起來,“這牛屁跟人屁可不一樣,在這么小的車廂里頭,牛屁聚集到了一定的程度,是會炸的?。?!” “???!”陳冬月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兒,“宋得柱的屁,這么厲害啊?” 說完,她便跑到了宋得柱跟前,一聲聲的呼喚,“得柱,你撐住啊,可不能被自己的屁崩死啊,你要真被自己崩死了,我回去可怎么跟人家說??!” 宋得柱閉著眼,“哞哞”了兩聲...... 他是一頭有尊嚴的牛,絕對,絕對,不允許,自己被自己的屁崩死。 所以,他必須活著。 活著?。?! 第101章 爹娘你們慢些走 有了大墩子的加持,三人一牛加一馬,很快就被帶進了城里,送入了張家的別苑。 因為見三人身上多少都掛了彩,所以守城軍官還很貼心的去找來了本地醫館的大夫,來替三人瞧看。 那大夫年歲頗大,聽聞三人是被牛屁給崩飛的,也忍不住呵呵呵呵呵呵的大笑不止。 連給那圓潤男子包扎傷口的時候,都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笑場。 “不是,這位大夫,我這傷口真不是被牛屁給崩的,我這是被劫匪給捅的??!” 圓潤男子忍不住替自己申辯了一句。 “哦哦哦,好好好,知道了,不是屁崩.......噗.......沒事,哈哈哈,哈哈哈哈?!?/br> 也不知道這大夫到底是怎么的了,好像被捅了笑筋一般,就是笑個沒停。 好在陳冬月和大墩子二人,沒啥特別大的外傷,所以此時兩人已經跑到了張家別院的牲口房門口,去瞧探宋得柱的傷情。 大墩子家專門管理牲口的下人,面對宋得柱,也是充滿了同情。 “這牛多少沾著點兒背運,”他朝邊上幫忙遞藥草的人道:“他原本也不知怎么的,沒了兩個牛角,這回好了......自己的一個屁,還把耳朵給崩沒了一個。 他這樣的牛,是沒有小母牛愿意跟他交配的?!?/br> 宋得柱聞言,眼淚都要下來了。 還是陳冬月一個健步,趕緊沖上去捂住了宋得柱的耳朵,“你們可別胡說,我們得柱心里很脆弱的??!” 話音剛落地,宋得柱就‘哞記哞記哞記’的亂叫一通。 “瞧瞧,傷心了!”陳冬月抱著牛頭,朝那伺候牲口的下人撇了下嘴。 那下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位壯士,有沒有可能,是你把牛的傷口給弄疼了呢?” “??!”陳冬月低頭瞧了眼宋得柱,果不其然,自己的咯吱窩,正好夾住了宋得柱被包住的半拉腦袋。 她趕緊放掉了宋得柱的腦瓜子,然后拍了拍他,“得柱啊.....苦了你了?!?/br> 宋得柱大大的眼睛,淚汪汪。 管牲口的下人,湊到大墩子跟前,小聲問了一句,“大少爺,這人是不是腦子有點兒啥問題?” “別胡說,”大墩子瞪了一眼下人,“她可是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