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這煙熏味,卻也不是熏rou熏雞之類的果木香味。 她好似在哪里聞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了~~~ 想到此處,陳冬月趕緊湊近另外兩個還沒吃過的蹄髈前聞了聞。 隨后,她又把閨蜜寫的字條拿起來,重又看了一遍。 第一次看的時候,陳冬月餓得心里頭直發慌,所以那字條沒看仔細,但是這會兒再仔細一瞧...... 字條最底下,依稀可以看到有個好像被火星子蹦到的焦糊印記....... 陳冬月湊上去聞了聞。 香! 是祭祀用的線香的味道。 那蹄髈上若有似無的煙味,肯定也是焚香時候被染上的香火味。 陳冬月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就是說,她那老姐妹尤思佳,在祭祀她的時候,點了香,然后這些祭祀的東西就出現在了她的空間里。 那她下次想要把東西送進空間,傳遞給尤思佳,是不是也應該點上三根香? 陳冬月不太確定自己理解的對不對,但是她現在就想試一試! ...... 事不宜遲,覺得想通了其中奧妙的陳冬月,準備立刻試試。 于是她著急忙慌的出了房門,滿院子的嚷嚷要找線香和紙筆。 第5章 假客氣vs真老實 不過...... “咱們家也不是什么讀書人,線香倒是還有幾根,可紙筆卻從來沒有過?!?/br> 聽得兒媳要找紙筆,宋好婆便小聲叨咕了一句,然后偷偷摸摸的瞥了陳冬月好幾眼。 這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她這五大三粗的兒媳吃了啥,滿臉的油光是怎么回事? 正拎著鋤頭準備出門的宋楊也小聲叨叨:“又不識字,要了紙筆要干啥?” 可叨叨完了,他又想起了陳冬月昨天半夜那虎虎生風的拳頭,于是慌忙往門口退了好幾步,然后左腳絆到了右腳,非常順利的跌坐在了院門口。 陳冬月看傻子一樣看著宋楊,然后挑眉歪頭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不識字?!我......” 她雖然是體院畢業,對文化鉆研不怎么深刻,但好歹也是全日制本科,參加過高考的好吧?! 怎么可能不識字?! 可她轉念一想,這年頭確實......別說女的了,他們老宋家,除了宋柯認得百多個字,能看得懂軍報之外,其余人認識的字,加起來估摸著都不足十個字。 要不然小米也不會劃道道劃得懷疑人生了。 現在把自己如此之高的文化水平展現出來,陳冬月也解釋不清楚。 行吧行吧,這會兒也不是跟小孩兒置氣的時候。 于是陳冬月點頭認了,“啊對,我是不識字,我這就找族爺爺寫信去......兵部,打聽打聽宋柯的消息!” 她說的族爺爺家,其實就是宋不凡家。 這宋不凡,以前念過幾個月的書,老宋一族里頭,他也能算得上是個文化人,平時人家要寫點兒簡單的契約啊,書信啊,都會去找宋不凡。 別家陳冬月不知道,但是這宋不凡家里頭,肯定是有紙筆的。 一會兒讓宋不凡給寫個信,這信她也不打算往外寄。 兵部啥的,都是陳冬月胡謅的,其實她壓根不知道宋柯所屬的部隊,是哪里管轄的。 分文沒有的她去找宋不凡,唯一的目的就是在他那兒順點兒紙筆。陳冬月覺得自己簡直太機智了,于是她話音剛落,抬腿就想往外走。 可才走了三步路,她卻又想起了人情世故來。 于是這人轉了屁股,重新回到了房間里頭,端起了桌上缽頭,再次出了房門。 農戶人家,一般只吃兩餐,并沒有吃早食的習慣,更別說早上吃啥大葷了。 所以當陳冬月把一碗用小刀分隔開來的蹄膀rou,甩在院子里的小方桌上的時候,宋家院子里的幾人都為之一靜。 怎么個事兒?這是.......全家要充軍了還是怎么說?一大早上的居然還有大rou吃,這是要一起上路的意思嗎。 “冬月,這.......”心中驚詫不已的宋好婆,聲音顫抖,可她話還沒問出口,陳冬月就已經在淘米籮里頭裝好了另一個蹄髈,抬腿出門了。 她才懶得解釋呢。 與其費盡心思的胡說八道,不如跳過溝通環節,陳冬月曾經霸道的人設,在這點兒上倒是幫她省了不少事兒。 院子里的四人,面面相覷。 剛睡醒的小米,揉吧了幾下眼睛,然后用力拍了兩下自己的臉頰,“我這到底是睡著了還是醒著?這是rou嗎?!這怎么會是rou呢?這哪兒來的rou???為什么會有rou啊.......” 小米一疊聲的問題,院子里沒一個人能答得上來。 對這幾天的陳冬月愈發不解的宋楊提議,“這rou咱們先別吃,萬一這毒婦.......小米別?。?!” 背對著小米,正在聽宋楊講話的宋家母女一個轉頭,就見小米叼著塊肥嘟嘟,油亮亮的rou皮,眼神迷離...... 五歲半的娃娃,腦子里根本不會想太多,孩子看到rou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吃它。 所以哪怕宋楊在旁邊一直揣測著這碗rou會不會有毒,亦或是這會不會是陳冬月的什么陰謀,小米依舊咬著肥rou不撒嘴。 她還招呼宋好婆和宋蕓,“奶奶,小姑,你們吃rou啊,這rou可太香了。 我叔傻著呢,昨天吃包子的時候不想著有毒,這會兒卻說這rou有毒了,都不知道咋想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