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他若是父親,不會這么對自己的孩子。 他若是從軍,那就務必要擔負起自己肩膀上的責任,那就沒辦法兩全,他的家庭怎么辦? 傅綏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并不是想娶媳婦了。 而是以后。 以后他總要成家,他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重復他的人生。 “三哥,你臉怎么這么紅?” 傅曉抬頭的時候看到傅綏臉上怪異的紅暈,忍不住擔憂的開口。 傅綏睜開眼,意識到大家都在看著自己,再想到他剛才想的什么,臉頓時更加紅了,“沒,...沒事,” 離他最近的傅予抬手摸了下他的額頭,“沒發燒,應該是熱的,” “咳,沒事,我就是有點熱,”傅綏揮開他的手。 穆老爺子開口道:“廚房里還有半塊西瓜,拿出去吃了去吧,” 傅綏趕緊站起身沖進廚房,還順便洗了把臉,拍著自己的臉道:“傅綏,你真丟人,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平復了一下心情,端著西瓜走出了廚房。 把西瓜放在外面的桌子上,邊啃西瓜,邊開口:“穆爺爺,你的收音機呢?打開聽聽....” 穆老爺子指了指身后,“自己去拿,在那邊掛著呢,” 傅綏把收音機打開,聽著里面的聲音,翹起二郎腿,晃悠著小腿。 時間就這么一點點過去。 太陽西沉,光線慢慢變淡,光明即將消失,一天很快就要終結。 晚飯后,傅曉幾人躺在院中看星星,旁邊放了傅曉自己弄得藥粉,沒有一點蚊蟲叮咬煩惱。 另一邊的翟家,卻是熱鬧非凡。 翟宇墨的院子里治療室里,藥浴已經準備好,。 他喝下醫生遞過來的藥,脫下上衣,抬腳準備踏入浴桶。 醫生猶豫的開口:“要不然還是再等一周吧,你現在身子我怕你熬不住...” 翟宇墨沒有理會他的話,徑直踏進了浴桶。 他只要想起自己有望徹底恢復健康,就興奮的睡不著,怎么可能多等一刻? 不就是疼嗎? 自從他出生起便開始承受了痛苦,早已習慣。 再說,能有多疼? 醫生看他已經進去,就不再多說話,只是眼睛一直緊盯著他的臉色,以免出什么意外。 藥浴方子他看了,確實是好東西,難得的淬體方子,可是他沒試過啊,不知道到底能達到什么程度。 房間外,翟久正在門外的石桌前坐著。 對面坐著沈行舟,兩人面前擺了一壺茶。 沈行舟正要端起茶杯,忽聽得房間里傳來翟宇墨的痛呼聲。 放下茶杯,站起身,走進房間。 翟久看向旁邊人,“去把程老請來看看,” 沈行舟走進去,看到浴桶里的翟宇墨,額間,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整張臉都因為忍痛而變得扭曲。 他皺眉看向旁邊的醫生,“這是怎么回事?” 醫生回應道:“這是正常狀態,這痛要忍過去...” 沈行舟的視線又落在浴桶中的翟宇墨身上。 在翟老爺子房間的程元被請了過來,走進房間看了眼翟宇墨,伸手沖醫生要了藥浴方子。 看了一眼,就沉浸了進去,他眼中閃過興奮神色。 他把藥方下意識的放進自己口袋,可看到旁邊正緊緊盯著自己的醫生和沈行舟,又拿了出來,輕咳一聲,捋了捋胡子。 走到翟宇墨面前看了看他的臉色,問道:“你應該剛進去沒多久,覺得還能忍受嗎?忍受不了,老夫可以幫你停止,” “不過你下次,還要承受這疼,” 翟宇墨此刻疼的根本說不出話,豆大的汗珠不斷冒出來,滴下來。 手指把掌心都掐出了血,嘴角也被咬破。 他的肌rou疼痛得仿佛要脫離骨骼,全身的骨頭都像在瘋狂的碎裂,蝕骨般的疼痛瞬間讓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他想開口說:“他可以,他想要健康的活著,” 可他現在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逐漸模糊,最后眼前一片漆黑,連呼吸都無法維持了。 所有的感官都變得模糊起來,仿佛他已經飄離了這個世界。 一直關注著他情況的醫生,看出不對勁,著急的呼喊著:“程老,您過來看看,這孩子不對勁啊,” 房間外的翟久聽到他的呼喊聲,心頭猛然一沉。 隨即平靜的開口命令:“去趟穆家,把這里的情況說一下,” 有人應聲退下。 翟久抬頭看向遠處,他真的不想欠絲毫穆家的人情啊。 翟家的人來的時候,傅曉正在聽穆老爺子講故事。 聽來人說了事情原委,她有些詫異,隨即皺眉:“人還清醒嗎?” “不清楚,應該是不太好,” 傅曉看向穆連慎,他皺眉沉思道:“那就去看看,” 她首先走進房間,從空間里把銀針拿出來,這才跟著穆連慎走出穆家。 傅綏本來是要跟著的,不過被傅予攔了下來。 穆老爺子看向身后的劉叔,“老劉啊,你去跟著一起去看看,如果沒什么問題回來說一聲?!?/br> “我明白了,” 一起相伴幾十年的老朋友,劉叔當然懂他是什么意思。 翟穆兩家利益相交,兩個老爺子也是從抗戰時期都在一起的戰友,情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