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關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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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姝惠轉身,小步往里走,楊侜掐了煙,對周邊投來的打探目光恍若未見,低頭,徑直跟了進去上樓。 嚴格來說,這是他第二次來找她,第一次不記得具體是什么時候了,大約十年前,那時他還只是二十出頭很年輕,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跟他差不多的男人湊在一起不講渾話都不舒服,仿佛空氣里都是催情的藥物。 但于他來說,全然無反應也不接話,如同老僧入定,因此時常被人戲謔老和尚,更有人半開玩笑問他是不是喜歡男人,不然怎么一副不近女色的禁欲模樣。 他表面不顯,心里卻無法淡定,在很早以前,當他處于青春期的年齡,他同樣和那些毛頭小子一樣亢奮,全身上下都有肆無忌憚的激情,見到了美女海報會多瞧上幾眼,見到心儀的女學生挪不動腳步,還常常反鎖門,躺在發舊的床單上開始性幻想自慰,渴望肌膚相觸渴望溫存渴望融為一體。 那時,性在他心中美好又神秘。 直到一個周六下午,天氣炎熱,為生計忙碌的大人昏昏欲睡,只有小孩不知疲倦似的像個老鼠一樣從一家竄到另一家。鄔錦便是其中之一,她冷不防進了他家,不到一分鐘便從他家飛一般跑出,大著嗓子向鄰居重復播報一條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駭人見聞:赤裸的應茂德把同樣赤裸的應盼朵摟在懷里。 起初眾人以為她胡說,畢竟鄔家和應家向來不和,大人之間的不和也影響了小孩的相處之道,不過這則聽聞很快得到證實,他母親張秋荷當天在眾人的異色中回到家,往后的幾天都閉門謝客,卻歇息底里地發瘋,爭吵聲從此不絕于耳。 一個妻子懷胎十月生了個女兒,與丈夫一同為女兒取名應盼朵,盼朵盼朵,意為在兩人的期盼中降臨世界,應侜完全能感受到meimei被全家人呵護,他若是與她發生了爭執定會被告誡哥哥要護著meimei,讓著她一點,不過他很清楚那是出于對弱小的呵護,并非是偏心。 偶爾他也不會不服提出異議,常常會被駁回,等到了上學,他又會口硬心軟地放下那點爭執矛盾,乖乖的替meimei拿書包,在母親的叮囑中做一對和睦的哥妹,在學校還為meimei調解同學矛盾,即使這樣被對面的人氣呼呼地反擊說他不要臉以大欺小。 這一切事情都在那個周六下午的時間節點開始發生了變化,當他親耳聽到應茂德義正言辭地說出“女兒上輩子是父親的情人”時,父親這個角色乃至所有人都忽然變得面目全非,他為性構想的美好世界里出現裂痕,又或許性本來就不是美好的,它只是在他成長中逐漸顯露出原本就丑陋不堪的一面。 他惡心犯吐乃至自我厭惡,從此不再開始自慰,不再開始性幻想,完全將自己和生理欲望束縛在囚牢里。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自己完全提不起性趣,短時間內他沒放在心上,隨著年齡漸長,往事隱在記憶深處不再折磨他,他才不得不開始正視自己的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健康問題。 出于某種可笑的念想,第一反應不是去找醫生,而是去了眼下的這條街,當時巷子還沒修得這么的富麗堂皇,路燈都沒有幾盞,他借著屋檐下的燈光從巷頭走到巷尾,最后挑了個模樣和身段都位于上段的女子,價格也沒問就讓帶路。 進了房間,女人脫了衣服,赤裸地站在昏黃的白熾燈底下,身段巧奪天工,皮膚光滑如凝脂,臉蛋又正當處于清純和嫵媚之間,他定定看了好半晌,四肢卻僵硬著不動,女人靠了過來,手往下摸,隨后一頓,心里吃驚,不確定似的抬眼望他。 雖然他模樣長得好,但女人覺得依舊有必要提醒他關于價格,于是低聲道:“不同的服務價格不一樣的,帥哥?!?/br> 當時已經改姓的楊侜沒有回答,甚至沒有聽她說什么,在她脫下衣服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這一切都必定會徒勞無功,他不想自取其辱,平靜地從錢包里掏出錢放到桌子上,又干脆利落地轉身離開。 他步子邁得大很,轉眼就消失在門口拐角處,好似從來沒有來過,只是女人的幻覺。 但桌上的錢實實在在地提醒女人確實來了這么一個奇怪的男人,她走過去,拿起高于平時價格的錢傻眼了,本來見他年輕還擔心自己受罪,完全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的峰回路轉,但他走的那般急對她全無有丁點欲望的樣子又忍不住懷疑自己不夠魅力。 思來想去猜測可能是自己胸乳上還有上一個客人留下的手痕讓他心生隔閡,以至于不能行人事,這倒算了,偏偏他還大方地放下幾張錢,叫她往后很長一段時日里整顆心都沒有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