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
就算有那也沒關系。 大殿她到過的地方,她已經暗中動了手腳。 * 見那邊三個人又糾纏打斗在一起,動作迅速,身影飛快交接又撤離,劍光靈力四溢。 辛夕感覺自己頭腦又昏沉了些。 她猛地意識到了不對勁。 自她進入這片空間以來,就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一點又一點地蠶食她的清醒,想將她強行拽入沉睡狀態。 要知道在往常,化神男修金圈拿出來以及薛苓過來之時,她肯定會緊張,飛快思考被發現后相應的對策。 她的反應和思維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遲鈍。 掐了自己一把 她準備從儲物吊墜里拿出醒神丹。 但隨即她又止住動作。 陷入昏迷是這片空間對她的引導,誰知道自己跟隨這牽引,最后究竟是走向滅亡還是有新的發現? 這空間的開辟本就極為不同尋常,背后有什么玄機壓根說不準。 想通這一點,她順著那股莫名牽引,陷入沉睡之中。 -------------------- 下一章是幻境,女主身份記憶全部都被暫時篡改,我怕下一章我表述得不清楚,你們看不出來。 所以到了下一章,看見敘述主體,以及視角主體有變化,不是換人了,也不是出錯了,是女主在被重新安排身份背景的幻境里面。 第156章 圭臬 ====================== 腦袋昏昏沉沉的,好想就這么一睡了之,耳邊卻聲音不斷。 背上突然一陣劇痛,他猛地驚醒,想找出剛才究竟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在找死。 “抱樸上尊,你探頭探腦是在表達對這件事的熱切態度嗎?”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覺得喊的這個抱樸上尊是他本人,他訥訥地看向臺上問話之人,點了點頭。 一身莊重打扮,神情肅穆的臺上主持之人道, “行,那神訣修補一事就交給你了” “然后是明年煉虛晉升大典的主持,宗禮峰三個月內,去把本宗修為已經達到煉虛的弟子全部統計好” …… “你睡糊涂了?好好的隱在人群里動什么動???還有剛才那事怎么沒弄清楚就應下了?” 身邊另一位上尊湊近在他耳邊說道。 “我把你弄醒是要通知你,我們泠飔峰來事情了,掌門要看過來了” “你倒好,醒了直接把事情往身上攬” 他這時候頭腦也漸漸清醒過來。 自己全名楊義,自從修為上了煉虛后,就在昆侖泠飔峰做了一名長老,以此來混日子,常常閉關三年游手好閑三十年。 誰想他天賦不錯,居然混到了大乘修為還沒入土。 他問身邊這位老友, “啊,我突然聽見掌門那樣發問,整個人都是懵的,你也知道我挺怵他的,一時啥也沒想就應下了” “具體什么事???” 老友很是無語地看他一眼,道, “就是三萬年前,玉落前輩自創的那本《風靈羽化神訣》,三個月前她就仙逝了,將這些遺物什么的原本是交給她座下大弟子的” “結果那家伙是個糊涂的,從師尊洞府將東西取走后,一邊御風一邊拿在手上琢磨” “結果經過一座孤峰,有個女修在渡化神雷劫,他又盯著人看雷劫去了,最后一道下來之后,破開外邊的防御陣法,趕過去逞威風,公主抱一下子穩穩當當地接住了那位女修” “誰想那時候雷劫余威還在,雷劫的余威啊,這不,神訣記錄的玉簡燒了一部分” “然后他就主動上交門派求修補,并愿意將修補后的功法捐在功法樓供其余弟子學習” 功法在一定程度上是不具有共享性的,因為太過普遍的功法,摸清楚靈力散布,破解起來簡直不要太簡單。 比如障眼法這個門類,有的障眼法一眼就可以看穿,有的障眼法形成的幻象已然以假亂真。 因為后者對于中招者,更復雜,更陌生。 再比如,很多風系列功法里面都有風刃這一招術,當風靈根修士與風靈根修士對戰。 對方用出風刃,你一眼看出對方是什么功法,你甚至可以不用回避,身法運轉在密密麻麻的風刃中行走自如。 因為你早已研究透徹對方這一功法,知道對方招術的薄弱點在哪里,在密密麻麻過來的風刃中,你知道有一條縫隙,那一線過來沒有一把風刃。 所以很多功法,特別是神功,大家是不愿意拿出來分享的,不然它就不是神功了。 聽老友這么一說,他不由大怒, “是那個兔崽子啊,他又想和現任道侶和離了不成?他這都第五任道侶了,玉落那廝,眼光怎么這么差,挑這種人做親傳弟子?!” 隨即又咬牙切齒, “我們統共才和那女人交過幾次手???所有招術我都沒有看全,靈力流轉方式壓根沒來得及記下,怎么去修補?” “到時候威力沒有先前那般程度,峰里那些老家伙隨便一試,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老友對此很是同情。 從寰宇仙跡出來后,得了機緣靈光一現創造出風靈羽化這神訣,是玉落上尊這輩子最自豪的事情。 那女人幾乎用這術法最后的絕技打敗了泠飔峰所有同階的修士。 威力難達到就算了,術法的表現形式也格外花哨,有一絕技,靈力化作紛紛揚揚的飛羽,殺機隱在絢爛之中。 * “顧兄,是這樣的,上次和玉落交手還記得不?” “那些靈力運轉軌跡你能復原一點嗎?不清楚啊,好的,打擾了,改天請你到風露中霄喝極佳的上等靈酒” 從一真尊洞府出來,他又前往下一處,這洞府門外禁制陣法嚴實,應該是在閉死關。 他喪氣地坐到地上,自拿到那殘破的玉簡時,他就傻眼了,損毀的都是主要部分,從元嬰到大乘部分的招術就連一小段cao控靈力運轉的法訣都沒有留下。 這還怎么復原修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本來就準備用這套說辭去跟掌門執事去推脫,說自己能力不足。 結果沒想到后續另一上尊找上他。 原來是這人之前每次與玉落上尊對戰,戰敗之后總會認真回想,自己輸在哪里,在那等情境之下如何破局,好下一次反勝。 慘敗第十三次之后,他決定從整個術法入手,將對方靈力痕跡記下來,反推cao縱法訣,找出薄弱點擊破。 但工作量太大,又輸了三四十回的樣子,他就放棄了。 但總歸記得一些反推出來的法訣,于是就交給自己了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走的時候還一臉希冀地看著自己,說什么,一切就交給他了,還望他一定一定要把神訣給還原出來啊。 迫使他不得不繼續這項艱巨工作。 * 將昆侖所有和玉落上尊交過手的修士,都拜訪過一遍。 原先還抱著詢問和《風靈羽化神訣》相關的幾個具體招術,到了后期,他干脆詢問玉落上尊這個人的動手習慣。 包括靈力運轉起勢,最愛走什么路子,是凌厲是慢磨還是刁鉆,偏好群攻性還是精攻性等等。 他本人就是個憊懶的性子,連修煉都沒有太過上進,本著壽元耗盡歸于塵土的打算,誰想為了別人的一部功法,連軸轉了整整兩個月。 偏偏修補的進展還不大。 時光飛逝,很快就到了功法上交期限。 知道自己完成的不理想,將玉簡交給掌門的時候,緊張,羞愧,懊惱多種情緒交織著,仿佛跟走在大街上卻被扒了衣服一樣難堪。 像是早就知道是這樣一個結果,掌門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玉簡,沒有多說,就讓他身邊的大弟子送到功法峰去了。 然后他直接出了昆侖,壓根不敢回泠飔峰,不用想,那位提供給他斷斷續續法訣的上尊絕對蹲在他洞府門口。 在外面晃蕩了一年多,他估摸著大家把這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就啟程回昆侖。 剛進入山門廣場,四面八方遠處的議論聲進入耳朵。 沒辦法,修為到達了這個境界,一定范圍內的很多事情,就算不刻意去留意,也會知曉得一清二楚。 往常這些事情,就跟流水一樣從心頭淌過,然而今天,泠飔峰兩位弟子的交談,如植物的根系,牢牢抓住且占據著他注意力的土壤。 “什么嘛,還以為多厲害,現在這跟功法,修復的就跟一般天階功法一樣的水準了,我就知道,以昆侖那利析秋毫的風格哪里有什么大便宜給你占” “唉,也是可惜了,玉落前輩的通曉全峰的絕技,出世連十萬年都沒有就絕跡了” “都怪羅師兄那個蠢貨,一本絕世功法,你怕到時候散失泄露了不抄錄備份倒是情有可原” “但連全部內容不趕緊印入識海的做法,真的讓我很想去挖了他家的祖墳!” “你別說了,越說我越痛惜那大把的宗門貢獻點” “好好的功法絕跡就絕跡唄,還復原個什么?他不復原我就不會去換。你看看這修補之人的水平,還不如我上次去秘境得到的那本地階功法強!” 雖然知道那兩人距離很遠,但他還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然而這只是開始,從山門廣場回到泠飔峰洞府,一些或看笑話,或假意安慰的話語等接連不斷,諸如, “這不是泠飔峰的楊義嗎?聽說你功法修復完成的不好,在外面躲了這么久,終于回來了?” “唉,玉落上尊終究和你不是一個層次,也不要太較真了,下次別逞強好勝硬接這樣的事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