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海洋：我要去d國念書了，筒子們。

    周千鈞：什么情況？

    杜若：這么快就出發？

    蕭海洋：十月，我在準備。就是告訴大家一聲，我做了決定。

    周千鈞：那這一去幾年??？我的天d國，出了名的難畢業。

    杜若：那好好準備。

    蕭海洋：正常四年……一說起時間這么長我都不想去了。

    群里聊了一會，蕭海洋直接給杜若打了電話過來。

    “您還有什么未盡事宜要交代啊，蕭總？”杜若開玩笑道。

    “……能不能讓你家徐伯喬多找方強聊聊？我一走就是四年，雖然假期回來，但也在圣誕了。我擔心他一個人……”

    杜若扶額：“你十月走，十二月底你就回來總共倆月，你發什么愁？哎？不對，你去念書，方強怎么了？”

    “他提議我去讀書，而且答應我，如果我回來還喜歡他，就和我在一起?！?/br>
    “四年……你有信心嗎？蕭總?！倍湃籼岬膯栴}很實際。

    四年，異地，不，是異國，蕭海洋從來沒談過男朋友，一上來就是高難度，他說不緊張方強跟人跑了是假的。盡管方強平時一直是個油鹽不進的人。

    “我有機會就會回來的。雖然我也害怕這四年間有隱患，可我不答應去讀博，好像方強就不開心似的?！?/br>
    “你別一口一個方強，你自己想學習嗎？”

    “也……想吧，我想做出點成績來給方強看看?！笔捄Ｑ笳f。

    “你看看你，你都不明白方強對你的期待，成年人做選擇都得對自己負責的。你上次和我說要攢老婆本，你的能力就是本錢啊，所以你得好好學習，這樣人家方強才看得上你?！?/br>
    “我知道?！?/br>
    “你去吧，我會跟老徐說，一有方強的動態就及時告訴你?！?/br>
    “嘿嘿，難怪徐伯喬那種賊精的你都收服得了，還得是你阿若?！?/br>
    “少來，出國前可以的話我去海市送你。叫上千鈞?！?/br>
    “好?！?/br>
    兩人扯了點閑話，房門就開了。

    徐伯喬在玄關處換鞋，然后提著裝滿食盒的袋子朝杜若舉了舉，放在餐桌上。也不等杜若反應，他就冷著臉進了衛生間。

    杜若一看情形不對，急忙找借口掛斷了蕭海洋的電話。

    他躡手躡腳到衛生間外豎起耳朵，里面傳來蓮蓬頭噴灑的水聲，徐伯喬應該是在洗澡，

    杜若跑去看他帶回來的吃食。是杜若喜歡吃的那家飯店的咖喱飯。

    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乖巧地把飯盒里的飯放進他前段時間網購的景德鎮的瓷盤子里。

    看起來比塑料外帶餐盒有食欲多了。

    浴室門響了，杜若一驚，在餐桌前做得端正。徐伯喬瞟了他一眼，圍著一塊浴巾往臥室走。

    都怪他白天給焦允川說情。杜若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徐伯喬穿了件圓領t恤，居家短褲坐在餐桌前。

    杜若卻一直看著他。

    “一直看我干什么？不想吃？”徐伯喬說話冷冰冰。

    “??？沒有沒有?！倍湃裟闷鹕鬃涌焖俪燥?。

    徐伯喬看他，嘆氣、起身，到冰箱里拿了兩瓶巧克力牛奶放在桌上，自己坐在杜若對面，擰開牛奶一飲而盡。

    杜若剛拿起牛奶擰蓋子，徐伯喬已經端著盤子到廚房了 。

    等他從廚房出來，杜若想上前說話，徐伯喬卻說：“我到臥室看會書就睡了，你慢慢吃?！?/br>
    徐伯喬說話間，頭都沒回。

    杜若瞬間覺得飯不香了，巧克力牛奶都不甜了。

    他磨蹭了很久，把東西都收拾妥當，又把他自己也收拾妥當，磨磨蹭蹭進了臥室。

    徐伯喬已經關燈睡了。

    杜若有點失落，本來今天還想和他聊聊的。

    房間里黑著燈，杜若也懶得開，摸黑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又伸手到床上摸被子。他向里探，忽然觸到了一只溫熱的、指節分明的手。

    他本想抓住徐伯喬的手就這么躺下睡覺。

    卻不想，那只手瞬間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拽。

    “??！”

    杜若在驚叫聲中被徐伯喬壓住，心虛道：“你……你沒睡啊?！?/br>
    “你覺得我睡得著么？”徐伯喬聲音低沉。

    客廳窗戶透進了外面的月光，也映了一部分進臥室來。借著那一角月光，杜若只能看清居高臨下的人的輪廓，他輕輕吞了下口水：“那……那怎么辦？”

    黑暗中的“輪廓”：“我幫你復習一下專有詞匯吧……”

    月光突然被云影遮住，窗外忽降大雨，雨點砸在窗子的玻璃上噼啪作響，還夾雜著些細小的冰雹。

    黑暗的房間里，隱約傳來兩個人的對話。

    “開放性……骨折”

    “啊……”

    “快點……快答?！?/br>
    “我……o、open fracture”

    “好……骨、筋膜室、綜合、征”

    “我、我我記不住?！?/br>
    “嗯？那我給你、一點提示”

    “啊”

    “o…c…s…”

    “osteo、fascial ……pa、partment syndrome”（osteofascial partment syndrome）

    ……

    窗外轟隆一聲雷響。

    只聽屋里有人聲也爆了一句高音：“徐伯喬，要、要殺要剮，你給個痛快，……我真的記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