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鋒,我會很快處理好家里的事。你……好好養傷?!?/br> 昝鋒躺在床上,不做聲似乎是睡著了。 蕭睿遠默默離開了病房。昝鋒看著關上的病房門,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淚水。 眼神也變的冰冷。 他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可以回頭的余地了。 他想到徐伯喬,這是他唯一把真心付給過的人。 如今,再不能有聯系了。這是他付給命運的代價,那么命運也該給他等價的補償不是么。他又朝著他想要的邁進一步。 昝鋒受傷后三個月,坐穩了公司新靶向藥物項目負責人的位子。 深冬,他帶領團隊到山南醫科大出差。 這是他的母校,在這里他留下過最真實的自己,畢業后他把自己的真心一半留在了這里,一半留在了徐伯喬身邊。 跟合作方的會議在山南醫科大附屬醫院的會議室舉行。 開完會昝鋒的助理提醒他兩個小時后得到機場。 他想起了在這里工作的,徐伯喬的好朋友——廉松節。 山南前段時間下了一場大雪。 由于雪量非常大,導致路面結冰嚴重,杜若膽子小干脆就住在學校的教師公寓,免得開車打滑發生事故。 好不容易積雪消融,杜若約了同事一起去醫大附院做體檢,這天是他時隔一周多第一次開車出門,為了方便體檢和開車,他穿了一身運動服和運動鞋,整體看起來更像個大學生。 因為很早就到了醫院,杜若先去采了血就開始在超聲檢查室外等著打腹部b超和甲狀腺b超檢查。 百無聊賴之際,周千鈞率先在三人群里嚎了一嗓子。 周千鈞:??!阿若快過年了。你放寒假,過年期間來找我玩兒吧! 杜若:哥哥體檢呢。過了年再說吧,大過年的你不走親戚啊,我去了不得獨守空房么。 蕭海洋:阿若,我腿完全好了。我前天去給徐主任又重新送了面錦旗。我這次親自監督那老爺子做的,萬無一失。哈哈哈哈 杜若:是嗎。徐伯喬沒嘲笑你 蕭海洋:怎么會?徐主任人很好的,技術也好。得虧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否則我都得以身相許。 杜若:哼,你喜歡也沒用,人家名草有主。 蕭海洋沉默了好一陣:那個什么,本少爺有喜歡的人了。正在追求中。 周千鈞:擦!我怎么不知道這茬兒? 杜若:是??!你也太能憋著了。都不和我們透露一點風聲。誰???我們認識嗎? 周千鈞:我在海市我都不知道呢!快老實交代。 蕭海洋:嗨,到時候等我追到手請你們一起吃飯。 話還沒說完,檢查室的叫號系統已經叫到了杜若的名字,他急忙把手機揣回口袋。 各項檢查結束,杜若到地下車庫取車準備離開。 卻看到自己車前站著兩個人在說話。 杜若下車去,對著對面站著的男人說:“你好,麻煩讓一下,我要出車了?!?/br> 站在車子正前方的人是個清瘦的男人,穿一件黑色的羊絨大衣,圍著一條灰色的羊絨圍巾,灰色的西褲配黑色的皮鞋。 顏色搭配很大氣,很成熟的商務裝扮,但男人的臉卻很年輕,他說話微笑的時候竟然讓杜若覺得很漂亮,也很精明的樣子。 男人對杜若說了句抱歉,拉著他旁邊的人給杜若讓開了位子。 杜若順著男人的動作,看到男人身邊站著的人,是之前拒絕了他的廉松節。 “廉、廉哥?”杜若在腦海里瞬間想了很多中稱呼,最后還是叫了哥,畢竟他確實和自己的表哥是朋友,如果真如徐伯喬說的直呼其名,他總覺得不太禮貌。 “你怎么來醫院了?”廉松節問,同時目光看向了杜若的車上。 “我來體檢?!倍湃羧鐚嵉?。 自從杜若被他拒絕之后,也有點故意避開廉松節的意思。畢竟對自己表哥的同學產生了好感,還被直白地拒絕,杜若臉面上掛不住。同時,他也有點自卑在里面。 因為廉松節很優秀,他一直覺得廉松節看不上他是因為他不夠優秀,他覺得廉松節能看得上的交往對象一定會是個非常優秀的人。 比如,眼前這位。 杜若承認,自己此刻一身松松垮垮oversize的運動裝,對比人家那一身商業打扮,能讓廉松節平等地看待,他自己都不信。 “這位是?”那個漂亮男人主動問廉松節。 杜若看向問話的人,看到他朝自己露出職業的笑容,那個笑并不達眼底,但那男人卻是漂亮,很漂亮。 “我同事,杜若?!绷晒澊?。 杜若覺得廉松節的語氣很自然,一點沒有場面話的意思,那么這個男人應該和他很熟悉了。而自己,就是個“同事”。 對面的男人微笑朝他握手,杜若始料不及。 “你好,我是昝鋒,松節的朋友?!?/br> 杜若急忙與他握手:“你好,我是杜若?!?/br> 杜若覺得眼前這個風衣男看誰都很多情的樣子,看著廉松節也像是含著什么情愫一般。他杜若頂不喜歡這種人,要么沒有邊界感,要么愛搞裙帶關系。 漂亮男人說自己是廉松節的朋友,那是哪種朋友?朋友兩個字的含義可太廣泛了。男朋友?普通朋友?酒rou朋友?朋友是個筐,什么關系都能往里裝,杜若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