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粗糲手指貼著那寸肌膚游走,他往上攀。 姜致微微瑟縮,又豁然抬起眼,但是太暗了,什么都看不清。 黑暗之中,冰涼的唇貼上來。 和剛剛小打小鬧完全不同。 侵略氣息里透著薄荷的味道,他一寸寸霸占自己的領地,把她囿于身下。 吻很用力,也很熾熱。 姜致的腦子像是迷蒙地蒙上一層薄霧。 周融偏偏也是壞心眼,問她:“要不要?” 姜致:“……” 箭在弦上,他還問這種問題,顯然不是誠心的。 只是周融磨人的很,姜致不回答,他的手就懸在半空,只靠吻來勾她,她被勾得沒法了,含糊地應答了一句。 月色泠泠,今夜的周融分外的溫柔,他沒有注重于自己,反而全身注意力都在姜致身上。 姜致后背沁著一層薄汗,被周融抱進了浴室。 水溫正正好是合適的,姜致沒入水面,身軀沉入。 周融眼底隱忍,最后卻是什么都沒做,把她抱回床上去,起身到外去打電話。 客廳外的車燈顯于一線,周融眺望著遠方,平靜開口:“去查一下唐廣則?!?/br> 許助理有些疑問。 畢竟,和周氏合作的人多少都會經歷背調的,以防到時候項目出現問題。 唐廣則這個人,他也查過,明面沒有問題,工作經歷也很正常,其他同事對他也是好評,許助理實在挑不出問題。 “小周總,唐廣則這個人,我查過了,沒什么問題?!?/br> 周融雙指微微摩挲,從煙盒抖出一根煙,“查他十八歲之前的事?!?/br> 許助理不清楚為什么,但周融發話了,他還是應答著聲好。 掛斷電話。 周融沒有著急進去,立于門口,淡淡望著抱著被褥蜷縮成一團的女人。 陰影爬到房梁上,他站在床邊,垂下手臂。 姜致的臉和他的手挨的很近。 輕輕一蹭,就蹭到了他的指尖。 周融順勢垂下眼睛,到底是什么都沒說,動作極其輕地摸了摸她。 姜致呼吸綿長,并沒有被周融這個動作驚醒。 周融看了一會,抬腳上床,直接將姜致抱進了懷里,嚴絲合縫。 姜致一早醒來覺得熱。 睜開眼睛,男人的臉近在咫尺,他的唇也快要蹭上她的臉。 姜致霎時連瞌睡都不敢犯了,直勾勾地望著男人一會,怎么看都覺得這眉眼熟悉,只是怎么熟悉又說不上來,許是作為人的第六感。 姜致輕手輕腳下床,就收到蔣二的消息。 說是要請她和周融吃飯。 姜致注視一會,等到周融醒了,將這件事提了提,周融沒說話,臉色淡淡看著她。 他神色有幾分疲倦,昨天沒休息好似得。 姜致起床煮了一點粥,又做了兩個爽口的菜。 周融出來后,就著吃了點,又對姜致說:“他不是要請我們吃飯,那地點我們定?!?/br> 姜致凝視著他,“好?!?/br> 周融情緒不高,姜致也就沒過多打擾,到公司的時候,她收到飯店的電話,問她昨天是不是掉了一根皮筋。 姜致說沒有,又問了兩句。 店員老實交代,說是一個男人送過來的。 姜致的呼吸頂在喉嚨,有些不暢快,好一會,她才調整好狀態,對著那頭若無其事地表明可能是別人丟的吧。 姜致不喜歡的復雜的款式,那根皮筋也很簡單,一根黑繩子。 就算野廣木發現她偷聽,也沒什么。 只需要姜致咬死不承認就行。 話是這么說,姜致在再次見到野廣木后,多少還是有些緊張,往周融身后退過兩步。 不過今天是和系統吃飯的日子,再躲著野廣木,也總要見面的。 姜致保持著和平常一樣的態度,小細節卻有些出錯。 不致命,卻能看出些什么。 周融瞧了一眼,轉頭對著姜致說:“我有些東西忘記拿了,你去幫我拿上來?!?/br> 第126章 發現 說是拿東西,實則是把姜致支出去。 姜致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起身下樓。 野廣木緩緩注視過女人窈窕背影,側過頭,看向周融。 周融眼皮掀開,口吻疏冷地說:“唐先生,其實我很好奇一件事,你能不能給我解答一二?” 他的措辭看著謙讓,語氣卻更像是居高臨下地俯視。 野廣木回頭,“小周總有什么問題?” 周融輕輕一笑,隨意將酒杯擱置于桌面,悶聲響重重砸到人心頭,“我很好奇野廣木這個名字是不是有什么含義?” 野廣木心下一跳,臉色卻絲毫不顯,甚至眼里含著疑惑,半晌認真說:“只是當年為了隱姓埋名,隨口取得,沒什么特別含義?!?/br> 周融意味深長哦了一聲。 他不徐不疾摩挲著透明玻璃杯,抬起眼望向野廣木的眼底。 野廣木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僵住。 然而,周融卻像是個沒事人一般,隨后給野廣木倒上一杯酒,說:“我就是有點好奇,沒有別的意思?!?/br> 野廣木眉眼緩和,“我明白,當年也有人好奇過我的名字,在得知沒什么含義后,都有點大失所望?!?/br> 周融只是笑笑。 系統的人相對商場的人倒是沒那么會算計,只是提點他們要按流程做。 有些事不能過界。 周融笑著答應,只是說,有些事還是需要特事特辦,可能到時候需要他們網開一面。 對方也答應了。 畢竟這個項目做成之后,也不僅僅有利于周融他們,根本還是利于京市本身。 野廣木的視線頻頻向外看。 周融不動聲色擋在他面前,問:“這是怎么了?” 野廣木笑了笑,想問姜致的行蹤,但到底是有些尷尬,于是也僅僅是暗里打探。 無論怎么打探,姜致卻也一直沒上來過。 直到,飯局快要結束,姜致這才從門口回來,她手上拿著一份文件,目光坦蕩,臉上卻有些不好意思:“沒耽誤什么吧?” 周融懶散倚靠在椅背上,袖口半卷,手上拿著一根煙,“沒,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姜致面不改色笑了笑,說:“發現文件有些數據不對,所以回公司重新打印了一份回來?!?/br> 周融挑了挑眉頭,偏首看向野廣木,話卻是對著姜致說的。 “唐先生念叨你很多回了,過會可得感謝唐先生的關心?!?/br> 姜致不自然地說:“好,我知道了?!?/br> 說著,她客套又疏離地謝過野廣木,將文件分成三份,交給周融、野廣木和系統的人,是有關于項目后續建設和完善的。 周融淡淡掃過姜致一眼。 姜致沒說話,只是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站在另一側。 等他們游覽完文件,飯局也正式落幕。 姜致跟在周融身后離開。 野廣木看著女人匆匆離開的背影,微微瞇起眼。 姜致把周融送到屋內,打開玄關處的燈,光線暗淡成一線,看不出來影影綽綽的布局。 周融靠在沙發上,眉頭緊蹙,手心抵著摩挲。 姜致不在,周氏那邊跟來的幾個項目人講不上話,酒大多是周融喝的。 不下酒桌還好,一下,頭就頭疼欲裂。 姜致看過兩眼,躡手躡腳走進廚房。 盈盈光線投轉到睫毛上。 冰箱里的存糧不多,好在醒酒湯的材料還有一些。 廚房內傳出悶悶作響的聲音。 姜致再出來,渾身也出了一層薄汗,許是今日夜里溫度太熱,她抬頭往沙發那邊看去,男人的西服不知何時脫下來,襯衣上方的紐扣也解開,露出強悍精壯的胸膛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