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
他出道前是純素人,而且沒有露臉的物料,節目組只能針對選秀期間的素材,進行提問。 “黎寄白,你的目標是第三位,但是現在票數似乎差得很遠。如果最終沒有拿到第三位,怎么辦?” 黎寄白看向記者,毫不遲疑的給出答案,“我的目標有且只有第三位?!?/br> “我會在塵埃落定前為之拼命努力,不會浪費時間預設自己失敗,所以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br> 【小jb!好會說??!】 【記者不了解中二病吧?我們中二病都是一根筋,根本不給自己留退路,哪怕別人都覺得那個目標做不到?!?/br> 【我挺喜歡小jb的性格,什么審時度勢及時止損,不存在的,下場就要直接all in!】 【u1s1,小jb離護法位差得還是太遠,三公又沒拿到c位,恐怕很難翻盤了】 【管它呢,小jb想要護法位,我們沖就完事!】 【記住黎寄白的話,還沒有結束,不要預設失敗了怎么辦?!?/br> 易景臣患有同款中二病,所以能夠理解黎寄白的腦回路。 [如果提前思考‘失敗了怎么辦’,就真的會失敗。] [歷史上許多偉大的奇跡,都發生在被斷定‘不可能’之后,依然無畏無懼頭破血流撞塌的那堵南墻。] 易景臣感慨之后,轉念又想: [當然,撞死在南墻前面的更多。] 黎寄白本來有些感動,結果卻被突如其來的轉折,搞得猝不及防。 他默默瞥了易景臣一眼,坐回自己位置。 接下來輪到第七名的鹿啾和第六名的柯奈生。 他倆身上沒什么瓜,記者的提問也中規中矩,主要圍繞鹿啾的‘金花’定位和柯奈生的‘回鍋rou’身份。 問來問去都很無聊,易景臣聽得直打哈欠。 輪到排在第五名的舒瑯,本以為記者會把無聊* 進行到底,沒想到攻勢突然猛烈起來。 到場的記者,一個個人精似的。 他們知道,《super idol》目前進行到第三階段,top9不代表最終成團名單。 按照往屆的規則,每年最終成團名單,和二順相比,最多會有五人的偏差。 過往幾十屆男團女團的選秀,top5成團的概率,高達99%。 相比于卡位圈,top圈粉圈更加成熟穩定。 未來一個多月,只要練習生本人不大作死,基本穩穩出道。 在記者們眼里,卡位圈純純過來湊數,top5開始才是真·明日之星。 臺下記者們坐直身子,有些還整了整頭發,態度明顯變得不一樣。 經過幾個‘餐前小菜’的問題之后,有個記者站起來。 “舒瑯你好,最近有網友爆料,你的家庭環境,與表現出來的人設差別很大,對此你有什么解釋嗎?” “咦?”易景臣好奇地傾身,看向坐在單數line那邊的金漸層哥哥。 [哥,咱家怎么啦?] 舒瑯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笑了一下,才拿起話筒回答,“抱歉,我們錄制基地沒有通網,能告訴我網友爆料的具體內容嗎?” “好的?!庇浾叻_資料,用標準的普通話朗誦,“那個叫舒瑯的老鐵,上個節目天天哭窮,搞得我們東北旮沓都是要飯滴。其實我老妹認識他,那哥們兒家里開農貿市場的。他爸媽小車開著,小樓住著,日子甭提多美咧?!?/br> “噗嗤……” “哈哈哈哈!” 現場笑倒一片。 相比于爆料本身,記者能用標準普通話一甲的水平,念出這段文字,更讓大家覺得滑稽。 舒瑯也跟著笑了半晌,才解釋道,“沒錯,我家里是開農貿市場的。我出生于農業大省,父母和周圍鄰里鄉親都是種莊稼種菜為生的。我小時候,菜商到我們鄉上收菜,價格壓得非常低?!?/br> “你們知道的,東北人飯量大,那邊地方又比較冷,對生存物資需求高,家家戶戶都有養家糊口的壓力。我爸跟幾個朋友合計,開了一家農貿市場,打開銷路直接把菜賣出去?!?/br> “我們村里都是能吃苦的人,每到豐收的季節,家里大人三四點起來收菜,趕在天亮之前送到農貿市場。我小時候,也會早早爬起來幫助家里?!?/br> “后來生意漸漸變大,十里八鄉都愿意來我們農貿市場賣菜,物流和電商發展起來,大家才漸漸過上了好日子?!?/br> “那個網友說的沒錯,我家里確實不窮?!笔娆樏鎸︾R頭,不卑不亢地說,“但是我出生于那樣的家庭,比誰都知道。做人,應該腳踏實地靠自己?!?/br> 【做人應該腳踏實地靠自己!狙舒瑯的收收味吧,他一直說公司發展不好,從來沒說過自己家里窮】 【搞不懂那群噴子,開農貿市場有什么好黑的?農民伯伯賺得都是辛苦錢,他們奔小康我不眼紅】 【別理傻比黑子,他們腦子有問題。假如舒瑯拿家里的錢,他們肯定又要黑爸媽辛苦種菜,你怎么好意思向家里伸手】 【我關注的點可能有點歪,舒瑯價值觀好正,沒有因為家里是種地的就含糊其辭(此處沒有內涵誰】 【種地的怎么了?往上追幾百年,誰不是農民的孩子?】 【只有我在關注易景臣嗎?笨蛋小饞貓一只】 易景臣聽說舒瑯家開農貿市場,眼神忽閃忽閃,眸子里充滿向往。 “怎么?”舒瑯用口型問。 “我可以去你家吃飯嗎?”易景臣充滿期待地說,“我想吃剛收割的新米,和剛從地里摘的菜?!?/br> 易景臣前幾年當扶貧記者,農忙時期幫助鄉村人家收割。 那里的人家非常熱情,當晚就用剛收割的稻米招待他。 當天收割的稻米有點糙,帶著nongnong的米香,比什么進口精米好吃多了。 “行?!笔娆樢豢诖饝?,“只要你不追著????!?/br> “咱家還養牛??!”易景臣眼睛更亮了。 舒瑯:“……” 前言收回,把這個笨蛋帶回去,他搞不好真的會追著???。 記者們忍住笑,問出關于舒瑯的最后一個問題。 提問之前,他瞅瞅稿子上的問題,突然懷疑編出這個問題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舒瑯,有人質疑你跟易景臣的‘兄弟line’是劇本,和岑灝也是劇本,對此你有什么回應嗎?” “???”易景臣轉過去。 [這里還有我的事???] 要不是被強行閉麥,炸毛的銀漸層高低得懟兩句。 舒瑯看了眼易景臣,無奈地說,“與其懷疑我們是劇本,不如懷疑我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br> 此言一出,觀眾驚了。 舒瑯!你怎么知道我們懷疑這個! “至于岑灝……” 舒瑯提起岑灝的名字,大家瞬間激動起來。 要知道,灝瑯作為《super idol》第一美帝cp,兩位正主雖然默認cp的存在,卻幾乎不在正式場合提起對方。 舒瑯認真地說,“他初舞臺接過我battle卡的那次,就算是安排好的,我也很感謝他?!?/br> “??!” 易景臣叫了一聲,抓住旁邊田西圖的胳膊。 “兔兔,我的cp發糖了!” “你低調點?!碧镂鲌D把他推開,提醒道,“我們都是默默嗑的?!?/br> 還沒有開始嗑的觀眾:你們…… 不要舞到正在面前啊喂! 舒瑯結束采訪,輪到易景臣的part。 看到他站起來,記者們突然有種喊‘pass’的沖動,想要直接跳過這位活爹。 易景臣拿起自己話筒,朝staff晃了晃。 staff不情不愿給他打開聲音,同時給自己戴了副耳塞。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鬼知道易景臣會說出什么炸裂發言。 “好,提問吧?!币拙俺即_認話筒有聲音,愉快地面對同行們。 眾位娛樂記者面面相覷,總算猶猶豫豫站起來。 “易景臣前輩你好……” “等等?!币拙俺冀型K?,“我還沒有轉正,不能算工齡,所以你們都是我的前輩?!?/br> 榮升為前輩的各位娛樂記者,頓時覺得壓力更大了。 “我想問你,就是……”記者破罐子破摔,擠出一個炸裂的問題,“臺里還招人嗎?” “招。我們組現在空了一個位置,你可以去試試,需要我把領導的聯系方式給你嗎?” 易景臣表面友善,內心無比‘邪惡’: [我上次回去的時候,還聽他們嘀咕呢。因為我休假了,領導招不到當牛做馬的實習生,害得他們大過年還得加班。] [我替他忽悠幾個,領導肯定會給我發獎金~!] 娛樂記者:??? 合著你在這里輕松選秀,讓我替你去臺里當牛做馬,結果獎金還打到你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