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放眼娛樂圈,能通過地獄級背調、同時有資格成為導師的藝人,壓根找不出來。 《super idol》狂發幾十份邀約通告,然而沒人敢接。 無奈之下,只好把目標擴大到海外市場。 幸好《super idol》沒有海外播放平臺,某個‘人形塌房鑒定師’的威名,沒有擴大到國際市場。 基于種種原因,國內愛豆很難打開國外市場。 目前比較有名氣那幾個華人愛豆,基本都是綠卡。 海外娛樂圈對國內愛豆尚且不了解,更何況國內的練習生? 《super idol》開價高,當真找到一個不明狀況的國際當紅愛豆,接下了這個通告。 xaviera,國際赫赫有名的白人女idol。 她從未上過國內的綜藝或者演出,卻依然擁有許多粉絲,被大家親切的叫做‘薇薇婭’。 營銷號剛剛公布xaviera接下《super idol》的通告,粉絲表現得各位憤怒,言之鑿鑿說‘薇薇婭才不會接那么low的綜藝’、‘炒作,絕對是炒作’! 沒多久,薇薇婭搭乘航班降落國際機場,又坐進《super idol》節目組派來的車,空氣中仿佛響起清脆的‘啪、啪、啪’! 打臉的聲音,不要太響亮~ 易景臣同學身在錄制基地,其實一直記掛著a大畢業論文。 聽說來了個國際巨星,他兩眼放光,興沖沖奔向禮堂考察‘新鮮素材’。 剛剛進入禮堂,就看到金棕色頭發、皮膚比雪還要白、看起來約莫二十多歲的女人,正在跟工作人員溝通。 白人衰老速度普遍比黃種人快,xaviera卻是著名的‘不老少女’。 即使出道十五年,依然擁有少女愛豆的外表。 此刻,‘少女愛豆’皺著眉,明顯有些生氣,用不太流利的英語,跟staff說著什么。 staff同樣用英文回應,邊說邊比劃,急得滿頭大汗。 易景臣好奇地湊過去,聽他倆雞同鴨講,笑得胃疼。 參加選秀以前,易景臣進行過好幾次國外采訪,總結出一個道理: 兩個英語流利的人,很容易溝通。 兩個英語不好的人,通過比劃,也很容易溝通。 但兩個英語一般的人湊在一起,溝通難度絕對是地獄級別的。 他們能把普通的日常用品,比如充電寶,描述成‘通過線路連接進行能源交互的便攜式寶寶’。 恰好,xaviera和負責溝通的staff,就是兩個英文水平一般,詞匯又充沛又匱乏的人。 易景臣聽他們牛頭不對馬嘴嘮了半天,稀奇地嘀咕: [哇~] [原來外國人著急的時候,會蹦出母語。] 幸好易景臣曾經打算做國際記者,抽空多修了幾種語言,能聽懂xaviera的小語種母語。 他戳戳staff小jiejie,告訴對方,“新導師說,你給的練習生資料卡是英文版的,她看不懂?!?/br> “這、這樣?!眘taff小jiejie拍拍胸口,后怕地嘟囔,“她一直朝我揮舞資料卡,我以為她想用那個抽我?!?/br> “納尼?”xaviera雖然聽不懂,卻感覺自己被罵了。 易景臣切換成她的母語,流利地告訴對方,“這里是中文語言區,不支持使用日語交流?!?/br> xaviera似乎反應過來,易景臣能聽懂自己的話,問他是不是節目組請的翻譯。 易景臣扭過頭,告訴staff,“新導師要找翻譯?!?/br> “那個……我們沒想到,薇薇婭這么早就來了,給她請的翻譯還在春運那邊堵著呢?!眘taff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住易景臣的胳膊,“既然你能聽懂,就麻煩你給他翻譯吧?!?/br> “我啊?!?/br> 易景臣有些糾結。 [節目組沒給我翻譯的工資啊。] 他轉念又想,給新導師做翻譯,是個收集素材的好機會。 于是漂亮的貓兒眼轉動兩圈,順利的答應了。 易景臣搬個小板凳過來,坐到xaviera身邊。 她終于遇到一個能聽懂‘人話’的人,松了一口氣,嘴里嘟嘟囔囔發牢sao。 “哦,我發誓我第一次參加這種糟糕的通告,錄制現場竟然沒有配備同聲翻譯。我一直聽說你們是禮儀之邦,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易景臣沒辦法給一個外國人,說清楚‘春運’的恐怖之處,畢竟外國人很難理解‘人多的買不到票’是什么體驗。 “那是節目組的疏忽,以后會改正的?!币拙俺贾苯影彦佀o節目組。 xaviera牢sao得到回應,以為跟易景臣聊得來,索性把積攢的情緒全部爆發出來。 “你們的節目態度非常一般,剛才他們給我的資料,照片看起來也非常一般。如果讓我從這些人里面選,我會全部扔進垃圾桶。有色人種根本不可能出現優秀愛豆,更別說占有國際市場?!?/br> 聽到她不知有意還是無心的話,易景臣笑意收斂一秒,‘核善’地提醒,“請你收起種族偏見?!?/br> xaviera似乎意識到失言,哽了幾秒,盯著易景臣給自己找補,“我剛才有些生氣,開玩笑的。其實你長得就還不錯,東方的洋娃娃?!?/br> “這個玩笑不好笑,我也不覺得你在夸獎我?!币拙俺夹σ鈴氐资諗?,散發出不容忽視的壓迫感,“從基因學的角度來講,白人并不比有色人種穩定、高貴。在你拿出應有的尊重之前,我會對你抱有歧視的態度?!?/br> “ok?!眡aviera理虧在先,被他懟了一通,敗下陣來,正式的向這個國家以及黃種人道歉。 他們全程使用外語,直播間沒有字幕。 觀眾們只能聽到嘰里呱啦,以及看到笨蛋銀漸層突然不笑了。 【急急急!朕的皇家翻譯在哪里!】 【易景臣不愧是準·國際記者,口語能力簡直強爆了。要不是他咬字清楚,我一個專業語種的畢業生都聽不懂】 【微博上有帶翻譯的cut,大家可以去看看】 【6啊,易景臣直接對國際巨星貼臉輸出】 【他對著能夠干涉軍事的政客,都敢貼臉輸出,你以為呢?】 【瓜神說的沒錯啊,有些人就是跪久了,有色人種怎么了?皮膚顏色只是因為地域分布不同,要我說黃種人分布在最宜居的地帶,基因最優秀呢】 【薇薇婭粉絲表示,我家小女孩沒有惡意,純粹是到了新的語言環境,身邊沒有翻譯有些著急了。她之前在社交平臺表示很喜歡我們國家,也認可我們國家的主權完整】 【我覺得可以理解,畢竟是外國藝人,沒有大原則問題不算塌房,《super idol》請導師已經很難了】 考慮到xaviera及時道歉,再加上節目組請個導師不容易,大家沒有繼續追究她剛才的失言。 其余練習生們陸續到齊,看到xaviera本人,都露出驚訝甚至興奮的表情。 可惜語言不通,薇薇婭只能聽懂‘啊啊啊’。 所有人坐好以后,節目組開始播放緊急做好字幕的《super idol》第二次公演正片,讓xaviera簡單了解每位練習生。 xaviera看正片之前,內心依然抱有偏見:認為這個國家的idol從來沒有登上過國際舞臺,一定是不夠優秀。 本著既然接了通告,應該稍微負些責任的態度,xaviera認真觀看公演舞臺。 易景臣坐在旁邊,幫她簡單介紹背景以及出現的練習生。 看著看著,她情緒和期待值越來越高,整個人徹底投入進去了。 “哇!剛剛那個舞臺好精彩!有很多我喜歡的東西!” xaviera指著屏幕中央的某個人,第三次詢問易景臣,“東方洋娃娃,這個是不是你?” “那個人叫田西圖,是你斜后方那位?!币拙俺及烟镂鲌D拎出來,對外國人的臉盲程度,有了更加真切的認知。 [我跟田西圖,像嗎?] [一只貓貓和一只兔兔,物種都不一樣!] 瞧見她恨不得把屏幕中所有人,都按頭成自己神推,黎寄白實在看不下去,用為數不多的詞匯告訴xaviera: “他在第九個舞臺?!?/br> “哦,第九個?!眡aviera又指向屏幕中另一個練習生,詢問黎寄白,“那個是你嗎?” 角落里,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那個是我,真是抱歉?!?/br> “哈哈哈哈!”易景臣低頭,偷偷笑出聲。 [你非要站出來,現在好了。] [以后她遇到的每個人都像你~] 黎寄白:…… 學長,這是玩梗的時候嗎? 整個二公后半程,xaviera眼中仿佛只能看見兩個人,不是易景臣就是黎寄白。 周圍練習生憋著笑不敢出聲,唯恐自己成為第三個薇選大眾臉。 起初,弟弟和觀眾們面對一個語言不通的新導師,即使知道節目組有苦衷,卻依然頗有微詞。 新導師連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能教他們什么呢? 起到一個造型上的作用嗎? 漸漸的,伴隨著二公舞臺一個個過去,xaviera已經進入狀態,大概適應國內的愛豆舞臺。 雖然她聽不懂大部分歌詞,只能通過翻譯和易景臣的介紹,大致理解意思,卻不妨礙她對歌曲和舞蹈的感知能力。 幾乎每個舞臺,她都能以‘現役頂級愛豆’的視角,給出一點意見和感受。 她觀察舞臺的切入點,跟賀以冬不同。 賀以冬熟悉選秀和國內市場,會告訴他們如何贏得比賽。 xaviera的建議,更多告訴他們如何破局,如何在多人舞臺中脫穎而出,又如何沖破固有格局走上最大的舞臺。 《super idol》已經到了三公階段,大部分練習生,可以適應選秀舞臺。 這個節骨眼請來xaviera,明顯是為了選秀結束之后,征服最大的市場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