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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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你祖宗!”韓清肅忍無可忍,一腳踹到了他腰上。 林木寒猝不及防被踹下了床,韓清肅目光在屋內掃視了一圈,卻沒發現什么可疑的東西,他走過來一把拽起了林木寒摜到了墻上:“林木寒,別逼我揍你?!?/br> 林木寒曖昧地扶住他的腰:“逗你玩的哥,沒拍,就算拍了我也舍不得給別人看,手機里的照片我都刪了,別生氣?!?/br> 他慢條斯理,聲音陰冷黏膩,就像條甩不開的蛇類緊緊纏在了韓清肅的身上,讓他無論如何暴怒掙扎都無法甩開。 韓清肅罵了句臟話,新仇舊恨夾在一起,他一拳頭砸在了林木寒臉上,沉著臉道:“咱倆兩清,我他媽瞎了眼才當你是個好東西跟你回家?!?/br> 他轉身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亂穿上,林木寒臉色微變:“哥!” 韓清肅伸手就去擰門把手,林木寒被他那一拳頭砸得發懵,沖上去攥住了他的手腕,冷聲道:“這么晚了你去哪兒?” “你管我去哪!”韓清肅猛地甩開他,下一秒手腕驟然一痛,林木寒將他胳膊別在了身后順勢將他壓在了門板上,他疼得臉色一白,“林木寒!” 林木寒胸膛劇烈地起伏,卻不敢松力,軟下聲音道:“哥,我真沒拍視頻,我就是想氣你,照片也沒拍……哥,我錯了,你別走?!?/br> 韓清肅第一次見有人道歉用的是擒拿。 “滾蛋!”他猛地一用力將人甩開,結果力道太大,右手直接甩到了墻上,尖銳的疼痛傳來,讓他大腦空白了一瞬。 林木寒目光陰冷,正想強行將人留下來,卻看見韓清肅整條胳膊都在抖,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愣了一下:“怎么了?” “……手?!表n清肅咬牙道,“我靠,不會斷了吧……” 這混蛋玩意兒尤其怕疼,這會兒后背都濕透了。 “你先別動?!绷帜竞s緊穿好衣服,抓起車鑰匙帶著他往外走,走了一半又回來給他抓了件外套,“我們去醫院?!?/br> 深更半夜,路上的車少得可憐,林木寒一邊開車一邊轉頭看他:“很疼嗎?” 韓清肅臉色蒼白的擰著眉,咬牙切齒:“老子要殺了你?!?/br> 從小到大他受過的傷攏共加起來都沒今天晚上多,林木寒這個天殺的王八蛋,就是專門來克他的! “馬上就到?!绷帜竞认铝擞烷T。 —— 醫院急診。 醫生看著片子,又看了眼看快韓清肅,道:“大拇指骨折,不過骨折的位置非常好,不然就需要動手術了,這樣的話矯正骨折的部位保守治療?!?/br> “好的,謝謝醫生?!绷帜竞鲋n清肅的肩膀,“哥,沒事?!?/br> “差點就動手術你管這叫沒事?”韓清肅壓低了聲音。 “都說了骨折的位置很好?!绷帜竞?。 “你家骨折位置能好?要不我打斷你的腿也給你打個好位置?”韓清肅咬牙切齒。 林木寒低聲道:“你那腳差點把我肋骨踹斷?!?/br> 醫生看著面前這兩個年輕人,一個手指骨折手腕脫臼,另一個臉挨了一拳鼻青臉腫,他語重心長道:“不是小孩子,你們這打起架來還沒輕沒重的,兄弟兩個有什么說不開的?” “謝謝醫生?!绷帜竞⑽⒁恍?,“我去拿藥?!?/br> “讓他自己去拿,另一只手還能動?!贬t生道,“你也去拍個片子?!?/br> “我不用?!绷帜竞f。 醫生看著他:“你可能現在覺得沒事?!?/br> “……”林木寒沉默了一瞬,最終還是頂著醫生的死亡視線去拍了片子。 “肋骨輕微骨裂?!贬t生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剛才看你走路就不太對勁?!?/br> 韓清肅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 老大夫頭都禿了一半,苦口婆心地教育了兩人一頓,給韓清肅打好了石膏,又叮囑林木寒:“這幾個月不要抬重物,不能劇烈活動,在家靜養,也沒有好辦法?!?/br> 林木寒自然一一應下,拿了藥帶著韓清肅往外走。 韓清肅忽然想起什么,在門口轉身回頭看向那位老醫生,扯開領口露出了鎖骨,問:“醫生,我這里被人咬破了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他脖子和胸膛上全是青紫殷紅的吻痕,鎖骨上那兇殘又新鮮的牙印看著就不像小姑娘能咬出來的,可憐的老大夫熬夜在急診值班,好不容易伺候完了看起來不和睦的兩兄弟,就被韓清肅身上的吻痕震了一下,他艱難開口:“人咬的……理論上說是不需要的,只要他沒狂犬病?!?/br> “他肯定有,像條瘋狗?!表n清肅正色道。 醫生:“……” 林木寒黑著臉將這祖宗拽出了醫院。 第9章 煎蛋 兩個人回到家已經凌晨四點多。 “哥,先睡覺吧,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好嗎?”林木寒幫他脫掉外套。 韓清肅不耐煩道:“我要洗澡?!?/br> “你手上有石膏——”林木寒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還沒弄出來?” 韓清肅險些又上手揍他,冷笑道:“我他媽有時間嗎?” 林木寒噎了一下,跟著他往洗手間走:“我幫你?!?/br> 嘭! 門被人暴力關上,險些砸到他的鼻子,林木寒摸了摸發癢的鼻尖,在門口喊:“哥,你只用左手行嗎?會用這種老式的花灑嗎?” “滾!”韓清肅在里面怒吼了一聲。 林木寒抱著胳膊靠在墻上,唇邊帶著戲謔的笑意:“地板滑,小心別摔了?!?/br> 他發誓他真的只是開玩笑,結果他話音剛落,衛生間里就傳來了陣噼里啪啦地響聲,林木寒臉色一變,猛地推開門進去。 韓清肅跌在了馬桶和花灑的夾角,周圍散落了一地的瓶瓶罐罐,腦袋正好磕在墻上,臉色白得嚇人。 “哥!”林木寒趕忙將他扶起來,但他身上全是沐浴露滑得厲害,他半扶半抱才將人拽了起來。 “我靠……”韓清肅摟著他的脖子疼得倒吸了口涼氣,罵道,“你家這衛生間是你用勺兒扣出來的吧?” 林木寒關了花灑,拿過毛巾胡亂地擦了擦他滴水的頭發,攥住他的受傷的手不讓人亂動,有些緊張道:“摔哪里了?” 韓清肅煩躁道:“渾身疼,你要我命不如直接給我一刀?!?/br> 大少爺哪里受過這種苦,被人cao了一晚上,手還折了,還得舉著個殘廢手用冷水洗澡,這指甲蓋大點的地方都不夠他摔的——這簡直就是酷刑。 “我幫你?!绷帜竞⒉豢刹斓貒@了口氣,調好了水溫,幫他把頭發上的泡沫洗干凈。 大少爺享受慣了,根本沒有拒絕的意思,只是水漫過鎖骨的傷口疼得他擰眉,林木寒盯著他勁瘦的腰身和線條流暢手臂,眸色微暗,問:“清理了嗎?” 韓清肅扭頭兇狠地瞪著他:“你沒完了?” 林木寒摟住他的腰親了親他的肩膀,身后熟悉的觸感讓韓清肅瞬間警惕起來,咬牙道:“林木寒,你試試,看我能不能把你肋骨踹個響?!?/br> 林木寒將額頭抵在他后肩上,笑出聲來。 好歹是兵荒馬亂地一起洗了個澡,韓清肅出來時林木寒已經換好了床單,他心安理得地霸占了整張床,林木寒站在床邊幽幽地盯著他:“哥,家里就一張床?!?/br> “滾,我現在不想看見你?!表n清肅指了指客廳的沙發。 這大少爺實在沒什么良心,別人剛辛辛苦苦幫他洗完了澡吹完了頭發,骨頭被他踹得還裂著,他就把人趕去睡沙發。 林木寒扣住他的手腕,硬是擠上了床,韓清肅要反抗,兩個負傷的人在床上過了幾招,都疼得夠嗆。 “cao?!表n清肅罵了一聲,不動彈了。 林木寒如愿以償占據了半壁江山,他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韓清肅,湊上去將人抱住。 后背傳來了陣暖意,韓清肅累得夠嗆,懶得搭理他,眼皮止不住地發沉。 “哥,我感覺自己在做夢?!绷帜竞Я艘幌滤亩?,“疼嗎?” “不疼?!表n清肅惡聲惡氣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br> 林木寒將他抱得更緊了,低聲道:“你別走,明天早晨我給你做好吃的?!?/br> 韓清肅沉默了幾秒:“睡吧?!?/br> “你想吃什么?”林木寒卻不肯放過他。 韓清肅不耐煩道:“隨便?!?/br> 林木寒黏黏糊糊地親他的脖子,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累得已經沒精力去想a市發生的那些破事,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 韓清肅第一次見林木寒是剛回國的時候,他剛過了二十四歲的生日,他爸送了他兩家公司讓他管理,但他根本沒什么興趣,煩得夠嗆,正好韓清然大一開學報道,雖然他也看不慣自己的這個弟弟,但還是借口溜了出來。 韓清然背著書包,拖著兩個大行李箱,累得滿頭大汗,韓清肅在他身后心不在焉地玩手機,不耐煩道:“還有多久才到?” “就在前面了?!表n清然十八歲,性子還沒那么冷,對他哥也沒失望到底,他嘆了口氣道,“哥,我自己能行,你回去吧?!?/br> “回去聽爸嘮叨?”韓清肅嗤笑一聲,“他要打電話問你,你就說我這兩天陪你在外面住酒店?!?/br> 韓清然頭疼道:“我住宿舍?!?/br> “撒謊還得我教你?”韓清肅作勢要踢他,韓清然苦著臉躲開。 到了報道的大廳,門口的學生志愿者在迎接新生,一個個穿著土到令人發指的文化衫,韓清然指望不上他哥,自己拿著通知書去問。 “金融系在12號位置報道?!币坏狼宄簮偠穆曇繇懫?。 韓清肅的注意力終于從手機上挪開,然后就看到了清俊白皙的男生,他和韓清然差不多高,臉上掛著客氣冷淡的笑容,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不經意朝他看了一眼。 沒什么情緒,干凈又冷淡,周身帶著股斯斯文文的書卷氣,勾得韓清肅心里一癢。 “謝謝林學長?!表n清然笑道。 男生脖子上掛著志愿者牌子,上面寫著林木寒三個字。 他箱子有些多,林木寒見狀便接了過來:“我送你過去吧?!?/br> “學長,你什么專業的?”韓清然邊走邊問。 “物理專業?!绷帜竞f。 “好厲害?!表n清然頓時來了興趣,“我之前就想報我們學校的物理專業,但家里不讓,最后改成了金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