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爺爺是跟著現在那位大領導南征北戰的副手,雖然為人低調,但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將軍。 上面那位大領導遭難時,是謝家集全家之力傾囊相助,謝景行的父母甚至因此受連累被下放了幾年。去年大領導回歸形勢好轉,謝爸謝媽回到了原來的崗位,謝景行也因傷轉業回到京市,成了一名公安。 謝景行父親謝鴻遠是謝家老大,下面有兩個弟弟,謝志遠、謝平遠。謝家老大從政、老二從軍,老三既不喜歡政治也不喜歡舞刀弄槍,他喜歡文學,追求浪漫。 上大學時跟謝苗苗的mama苗可心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不顧一切也要在一起,結婚沒幾年就出軌自己的學生,又鬧著要跟苗可心離婚。 苗可心當時正懷有身孕,受此打擊一尸兩命,謝平遠卻執意要與自己的真愛結婚。謝老爺子憤怒之下跟謝平遠斷絕父子關系,并把年幼的謝苗苗被謝老爺子夫妻倆接回老宅撫養。 謝平遠再婚后起初小日子確實過得瀟灑,但好景不長,特殊時期,他這種有留學經歷的大學教授是第一批被波及的。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這話在謝平遠和他的真愛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他的那位真愛不但跟他離婚,還反手刺了他一刀,直接要了他的命,這也成了謝老爺子心里永遠無法泯滅的痛。 謝景行是謝家三房唯一的男丁,也是最有出息的接班人。他十六歲考上軍校,畢業時成績優異直接被分到偵察連,立過的功勞一雙手數不過來,去年因傷轉業,大領導欽點的最年輕的副局長。 白露是知道謝景行家世不普通,但也沒想過會厲害到這種程度,要是事先知道肯定不會同意跟他交往。這樣的家世豈是她一個小小的農村姑娘所能高攀的,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他的父母棒打鴛鴦了吧? 白露看謝景行高興的模樣,覺得自己現在就提分手實在是有些過分,她撓撓下巴,要不就先談著,等著他父母棒打鴛鴦時再順理成章的提分手? 嗯,就這么辦,白?大聰明?露覺得,這戀愛也不能白談,男朋友不能當擺設,最起碼得讓他把自家的戶口給解決了,這樣就算是以后他媽揮舞著鈔票讓她滾蛋,也值了。 拉著女朋友的手欣喜若狂的謝景行是不知道,自家親親女朋友已經腦補到了他媽揮舞著鈔票棒打鴛鴦的畫面了。 謝景行走的時候那叫一個依依不舍,恨不得把白露打包一起帶回家,對比之下,白露頗有些沒心沒肺,送走謝景行時她沒有半分留戀,甚至嫌他磨磨唧唧,恨不得他趕緊滾蛋。 反鎖門后,白露進了空間,先泡了半個小時的溫泉,然后在溫泉池里把自己從上到下搓洗了好幾遍。住寢室就這點兒不好,洗澡不方便。澡堂那邊是一個大池子,稍微去晚一些,池子里的水就臟的很,讓人去了一次就不想再去第二回 。 她住的是下鋪,方便是方便了,但進出空間實在是不安全,寢室的室友們又喜歡熬夜看書,為了安全起見,哪怕有床簾遮擋,在學校時白露也極少進空間。 洗頭洗澡更是不可能,哪怕她在空間里吹干再出去,但頭發幾天沒洗和剛洗過是有很大差別的。 第20章 知青重生文里的炮灰18 周日沒有課,白露就在家待著沒去學校,本想睡個懶覺,沒想到生物鐘已經形成,到點兒就醒。躺了一會兒,想繼續睡回籠覺,結果閉上眼總也睡不著。只能認命的從炕上爬起來,洗漱后在院子里跑了幾圈,活動拉伸一下身體。 她們這一屆的大學生堪稱卷王,充分詮釋了后世那句學不死就朝死里學。不說別人,單就她們寢室的這幾個女孩子,除了她,哪個凌晨一點之前都沒睡過覺。 條件好點兒的晚上熄燈后打著手電筒、點著蠟燭在被窩里背書。條件差點兒的拿著書到走廊里就著昏黃的燈光看書的大有人在,畢竟,手電筒要更換電池,蠟燭得花錢買。 晚上起夜一個人去上廁所根本就用不著害怕,廁所門外有一盞昏黃的燈,天天都有人蹲在那邊看書做題到深夜。說句不好聽的,萬一忘了帶紙,喊一聲立馬就能有人給遞過去。 在這樣的氛圍中,哪怕白露有一顆咸魚的心,也得被迫跟著卷起來。早上五點就起床,晚上十點半以后才能上床睡覺,哪怕已經這么卷了,但在一眾卷王面前,她還是一條鶴立獨行的咸魚。 有不少人都覺得她沒心沒肺能吃能睡,把白露氣了個倒仰,她都已經這么努力跟著一起卷了,為什么沒有人看到? 但該說不說,過目不忘、又有模擬老師教導的她雖然看上去不咋勤奮,但能跟上老師的閃電進度還游刃有余的全班乃至全系只有她一個。 教他們的老教授每每都忍不住感嘆,天賦好有多重要。他無論講什么,白露都能聽懂,并跟上他的節奏,哪怕提問的問題超綱,她都能完美的給出答案。 再對比其他上課時聚精會神,記筆記時奮筆疾書,課后恨不得住圖書館的其他同學,每當他提出問題時,他們那清澈又愚蠢的眼神明晃晃的述說著他們聽不太懂的事實。 一個人也得好好吃飯,白露從倉儲超市里拿點兒rou和菜,拎著走到廚房,正要淘米熬粥時,大門就被敲響了。白露把東西迅速收進空間,四處瞅了瞅沒什么不妥,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