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所有她和蘇意,是真的接吻了。 岑清珂做夢都想要的東西,居然這么輕而易舉就被她得到,岑清珂要是知道了,豈不是要氣死? 她抬起手,輕輕按壓了下自己的唇瓣,不,應該是蘇意的唇瓣,柔軟的觸感加深了虛幻的錯覺,一切更加不真實起來。 她迷離地綻出微笑,突然有點理解岑清珂了。 萬花叢中過的紈绔二小姐,為什么偏偏對蘇意念念不忘?只是因為沒吃到所以才輾轉反側? 不。 哪怕未來的蘇意冷血狠絕,她也耀眼的足以讓所有人仰視。 從奧賽上那一眼,她就知道,星辰不可能永遠被魚目遮掩,哪怕蒙了塵,哪怕染了血,她終將光芒萬丈,無懼一切蜚語流言。 她的手指離開蘇意的嘴唇,緩緩伸向了酣然入睡的蘇意。 說起來也奇怪,她用了這么多年的身體,直到死,她都不記得自己的嘴唇是什么觸感。 蘇意用著她的嘴唇,會好奇嗎?會像她一樣偷偷觸碰嗎? 指尖輕輕觸碰到原本應該屬于自己的嘴唇。 和蘇意看上去柔韌實際軟得一塌糊涂的唇瓣不同,她的看上去柔軟實際竟然挺有彈性。 好奇怪,自己觸碰著自己的嘴唇,還覺得手感還不錯? 猥瑣了猥瑣了。 她剛要撤回手,手腕突然被抓??! 蘇意睜開眼,昏暗中的眼眸星辰大海般流光熠熠。 “讓我逮到了吧?看來流言也不全是假的,一天不內個,你就按捺不住了?!?/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小刑~手榴彈~包養議棋~ 感謝今天有糖吃~包養議棋~ 感謝happyending 10瓶;桐樹 5瓶;daylight 3瓶;云端為塵 2瓶~給文文澆水~ 第17章 互換的第17天 蘇意睡不著。 胃疼折騰了半個晚上,好不容易好受了點,本來應該很快睡著才對,可她就是睡不著。 病房只有她和邊鹿兩人,但是留了盞小夜燈,不算在黑暗中兩個人獨處,不會引起她的生理性排斥。 黑暗、兩人獨處、密閉空間。 只要不構成這些要件,她就沒事。 既然沒事,為什么就是睡不著? 她想起高三那年的奧賽,原本她并不想參加比賽,是母親希望她參加。 當時她休學了半年,功課落下很多,加上發熱期不穩定,母親擔心她不能順利考上大學,這才希望她爭取一個保送名額。 可她那時候才剛剛走出陰影,就算開著夜燈也做不到和母親以外的人獨處,她沒想到主辦方所謂的奧賽改革需要分成兩天進行,還要在酒店住一晚。 她本想給母親打個電話,可又怕母親太過擔心,再說只是單獨開個房間而已,也不算什么難事,她以為她能處理好。 可是她高估了帶隊老師的師德,帶隊老師根本沒想著解決問題,只想憑借身份讓她服從,還追著她到了前臺,故意大聲斥責她,試圖讓她承受不住別人的眼光屈服。 后來看她態度堅決,帶隊老師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試圖挽回局面??伤耐旎刂皇窍胪旎刈约旱拿孀?,也為了避免回到學校不好交代,同樣也是在媒體面前裝一裝祖國的好園丁,虛偽得可笑。 她沒義務陪她演戲,就算不靠保送名額,她也一定會考上母親希望的學校。 她帶著氣離開了酒店,不是沒聽到人群中的竊竊私語,也不是沒注意到那些不友好的視線。 只是她不在乎。 都是些陌生人而已,不值得她在意。 她走出酒店大門,天已經黑透,車輛川流不息,霓虹輝映著萬家燈火,酒店的停車場停滿了私家車,卻沒有一輛是她熟悉的。 母親不知道她退出了奧賽,不可能來接她。 父親……父親永遠不可能再來接她。 就在那一刻,她突然特別難受。 如果父親還在,肯定不會讓她受這種委屈。 如果父親還在,肯定在她參加奧賽前就已經安排好一切,根本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 如果父親還在,即便他什么也不做,只是打個電話過去,抱怨抱怨,哭一哭,心里的委屈也會煙消云散。 可是現在,她什么也不能做,甚至不敢給母親打電話。 母親被父親嬌慣的任性暴躁,如果知道她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肯定會鬧得天翻地覆,鬧完又會自責難過,哭一晚上都不一定能緩過來。 不然……給舅舅打個電話?讓舅舅來接她? 舅舅知道她的事,除了司機,還會讓周姐一塊兒過來,只要不是單獨和人相處,她就沒問題。 她摸出手機,翻出舅舅的號碼,打給了舅舅。 沒等舅舅接起來,有人從她身后走過,突然揭掉了她的阻隔貼! 她下意識抬手捂住后頸,剛想回頭,鋪天蓋地的alpha信息素熏得她幾乎窒息,那是她剛分化的第二年,發熱期極其不穩定,非常容易被誘導。 她當時就控制不住溢出了信息素。 一個omega當眾發熱會怎樣?隨便翻翻社會新聞就能看到。 她知道必須馬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或者找家藥店買抑制劑。 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發熱讓她虛軟地根本無法行走,她只能蜷縮在路邊,拼命把校服抽起來罩住后頸罩住頭,抖著手給舅舅撥過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