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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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個是牢頭?!” 話音落,遲遲沒有答復,還是李師爺掃視一圈,回道:“大人,曹牢頭今日休沐?!?/br> “去兩個人,把曹牢頭請到縣衙大堂!” “是!” 吳蔚看著跪在地上的獄卒,長長呼出一口氣,說道:“連同何筠的遺體,還有他?,一同帶回去!” “是?!?/br> 回到縣衙,吳蔚給何筠驗了尸,發現何筠的確是自殺的,是不是自愿不得而知,但從何筠的尸體呈現上來說,他?的確是自己結果了自己的生命。 曹牢頭還沒到,趁著四下無人,李師爺來到吳蔚身邊,先是勸解吳蔚不要太過動怒,又低聲對吳蔚說道:“大人,犯錯那個獄卒,姓郭,是咱們清廬縣的大姓。他?爺爺就是獄卒,傳到他?這一代?已經?是第三代?了,郭家也?算得上是‘鐵吏’了,祖輩父輩積累下來的關系錯綜復雜,雖然放在大人面前不值一提,但在清廬縣內也?算是能說得上話的人家。大人如今雖掌管著西?郊大營的軍權,可?這未必是長久之計,知縣一任便是三年,西?郊大營的人馬不知何時就會被抽調離開,小人聽說……清流縣的駐軍前幾日已經?拔營北上,與宜王殿下的大軍會合了?!?/br> “李師爺的意思是?” “……大人,一個好漢尚且需要三個幫手?,獨木難支的道理?自是不必小人來講,切莫將?這清廬縣內的‘鐵吏’得罪得太死了,謹防西?郊大營的人被撤走,大人無人可?用啊?!?/br> “那依師爺之見,本官該當如何?” “大人,其實……獄卒在值當時吃酒,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兒。那牢房里常年不見光,陰冷潮濕,獄卒在里面待久了,有些時候比犯人還難捱。是以獄卒在牢房大堂內吃酒,歷來都是被默許的。只是這郭塔倒霉,碰上這么個事兒,既然已經?證實何筠并非他?殺,大人不如法外開恩,對郭塔小懲大誡,既可?借機施恩,也?能讓清廬縣內的這些鐵吏們明白?,大人并非絕情之人,他?們欠下大人這樣一個人情,今后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難看?!?/br> 李師爺再一次壓低了聲音,勸道:“大人,小不忍則亂大謀。就算真想?整治這群鐵吏,也?要等到即將?離任之前,得到調令之后,否則……真和這群鐵吏鬧起來,只會誤了大人的前途??!” 吳蔚點了點頭,沒有回答。 李師爺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是吳蔚終于聽進?去了。 …… 吳蔚命人將?何筠的遺體送到義?莊安置,重新換上官服,等待曹牢頭。 大概又過了一炷香,前去帶曹牢頭過來的衙役卻只回來一個,只見那人滿頭大汗地跑進?大堂,雙膝擊在石板上發出脆響,驚恐地叫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曹牢頭他?、他?、他?死了!” 曹俞死了。 被發現的時候,正仰面躺在床上,整個人已經?涼透了,身體發僵。 吳蔚看著躺在臺子上的尸體,根本不用驗尸就知道,曹俞死于某種毒物,從尸體的表現來看,更符合砷化物中毒的特征——七竅流血,死狀痛苦。 古往今來,批霜都可?以算是殺人滅口的利器了。 …… 吳蔚重新坐回到案后,從簽桶里抽出一支令簽,丟了出去,說道:“立刻調兵封鎖百味樓,將?樓內一眾伙計,管事全部羈押,等候審問。另外到城中各個藥鋪中去問問,近期有沒有人到店里購買批霜,若有知情不報者,按包庇罪論處!” “是!” “通知曹俞的家人把曹俞的遺體領回去吧,錄一份曹家人的供詞,看看曹俞昨夜都接觸過什么人?!?/br> “是!” 縣衙內再次恢復了安靜,這次連李師爺也?覺得事態失控,不敢輕言了。 不過一夜半日的功夫,先后有三人死亡。 一人是泰州那邊派過來的總管,另外兩名是本地的小吏,還都在衙門里任職。 “大人,下一步……該當如何?”李師爺沉默良久,沉吟道。 吳蔚也?沉默了,過了不知多久,吳蔚才說道:“師爺,勞煩研墨?!?/br> “是?!?/br> 吳蔚一共寫了兩封信,第一封信是給宜王的請罪信,在信中吳蔚如實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郭某的死,吳蔚的懷疑和暫未偵破案件的事實,何筠的死,牢頭曹俞的死,以及繡娘閣因?此不得不暫時停工的情況,還有吳蔚自己分析出來的,清廬縣可?能潛伏了幾股力量,正在試圖阻止龍袍的繡制。在信的最末尾,吳蔚言辭懇切地表達了自己請罪之意,并懇請宜王做出下一步的指示。 另一封信,是寫給東方?瑞的,求助信。 作為地方?長官,在自己的治下命案頻發,特別是這一次,一個連鎖的案件已經?造成了三人死亡,吳蔚覺得一方?面是自己的能力不夠,另一方?面……這股暗中的力量已經?到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地步,眼下的局面看似還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吳蔚明白?,這已經?不是自己這個外來戶能夠簡單平息的了。 必須要請來一位經?驗豐富,且具備一定刑偵技術的人前來助陣了。 兩封信寫完,吳蔚叫來了柳萬和柳是,對二人說道:“你們兩個騎上最快的馬,彼此照應,用最快的速度把這兩封信送到宜王和東方?瑞的手?上,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