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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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節牌坊是對古代女子最慘無人道的壓迫之一,上位者為了穩固統治,犧牲了多少女子的一生,農耕時代女子的生存本就不易,還要人為給她們套上一層又一層的枷鎖! 雖然宣泄著不滿,吳蔚還是將匾額下面的那一行破損了關鍵信息的小字給拍了下來,做完這些,吳蔚又伸手朝水下摸去,一般來說這種“歌功頌德”的牌坊,匾額下面應該還有一塊石板,上面會記錄一些信息,如果石板還沒脫落的話…… 吳蔚摸了個空,拿過一旁的船槳擼起袖子奮力向下探去,果然觸碰到了硬物,從觸感和面積來看應該就是記錄信息的石板,不過有點深……大概在水下兩米左右的地方。 吳蔚將船槳放在身邊,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看著水面出神,不知何時,水面起了一層霧氣,仿佛是被人傾倒下來的,在湖面上鋪開。遠處那一抹翠綠色的山峰也如同罩上了面紗般,變得神秘起來,微風輕拂,霧氣翻涌,帶來一股不屬于干旱季節的潮氣。 天氣已經有些冷了,吳蔚還在猶豫著要不要下水,周圍很靜,這種自然的寂靜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撫平人心。 吳蔚摸出一根能量棒吃了下去,拿下脖子上掛著的相機,掏出手機等電子設備放在一邊,脫掉外套和鞋子,拿出安全鎖系在腰間,一頭連接在皮劃艇的掛鉤上,拉了拉,很結實。 一切準備就緒,吳蔚調整好泳鏡,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扎到了湖水中。 幾秒鐘后,吳蔚扎下去的那個位置突然冒出一連串的氣泡和燒開了似的,大霧彌漫……隱去了湖面上那個露出一截的石質牌坊,還有皮劃艇。 第2章 繡娘分家 秋風蕭瑟,間或有幾片黃葉倔強地賴在枝頭不肯走,空氣中彌漫著糧食收獲后特有的醇厚香氣,今年的收成大抵不錯,無形的喜慶彌漫到了各處,除了…… 一位三十出頭的黝黑漢子牽著一輛牛車沉默地走在土路上,抿著干涸發白的嘴唇一言不發。 板車上坐著一位穿著粗布襦裙的少女,鬢間散落的幾縷碎發難掩麗質,白皙的皮膚讓她和前面拉牛車的漢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人。少女的眼中泛著空洞,藏著迷茫,懷中抱著一個半鼓不鼓的布袋子,里面裝的好像是糧食。 板車的另一側放著幾床舊鋪蓋,一個包袱,便是車上的全部了。 女孩緊了緊懷中的糧食袋子,傳出“沙沙”細響,這聲音仿佛給了女孩一絲底氣,只見她嘴唇翕動,喚道:“姐夫……” 牛車沒停,拉車的漢子也沒有回頭,只是悶悶地回了一句:“嗯?!?/br> 又是長長的一陣沉默,女子再度開口:“以后……”后面的話好像被什么給卡住了,再出口,聲音陡然降了許多:“逢年過節的,我還能回家嗎?” 漢子嘆了一聲,依舊頭也不回地說道:“繡娘,你大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爹死了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你大姐做主,她畢竟生了姓柳的兒子了不是?分家分家,分了家就不是一家人了?!闭f完這些漢子又低聲安慰了一句:“你有手藝,勤快點兒,餓不死的?!?/br> 被喚做“繡娘”的女子不再言語,扯了扯嘴角,卻怎么都笑不出來。 她是柳家的三女兒,家中共三個姐妹,除了身為長女的大姐有名字外,她和二姐都沒有名字。 及笄前,家人和街坊都叫她三娘,及笄那年繡娘為表慶祝,在自己的裙擺上繡了一個花樣,所展現出的精巧的針線手法令人贊嘆,打那之后大家就都叫她“繡娘”了。 繡娘的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因為沒有兒子經常被人欺負,家里家外都靠繡娘的大姐頂著,到了出閣的年紀繡娘的大姐又自己做主,找了一個落難至此的可憐人做了上門女婿,很快生了姓柳的兒子,從那之后家里的事兒,多要問過大姐的意思。 一個月前繡娘還是個有家的人,大姐雖然不喜歡她,卻也沒有把她掃地出門的意思,直到繡娘的未婚郎君在成親前夕病死,直到繡娘的爹爹沒隔幾日也跟著撒手人寰……一切都變了。 繡娘成了遠近聞名的“掃把星”“喪門神”沒人再請繡娘做針線活,繡娘的刺繡無人問津,繡娘再也不能補貼家用了。 兩個男人的死,落到了一個十九歲的女子頭上,即便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做錯了什么。 爹死了,家里大姐說的算。 娘親沒主見了一輩子,除了干活幾乎什么都不會,二姐早就出嫁了,大姐提出分家,即便女子被分家出去這事兒聞所未聞,也沒有人站出來為繡娘說一句話。 柳家在城郊有一座老屋,空了許多年,挨著義莊賣也賣不出去,正好分給繡娘。 “到了,我幫你把被褥搬進去?!崩C娘回過神,看著眼前荒敗不堪的院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深秋的冰涼透到繡娘的胸腔里,五臟六腑都冒出絲絲涼意。 院子早就荒敗了,圍墻倒了一半兒,院內雜草叢生,屋子也破爛不堪,四面透風,往西邊略一瞧,隱隱能看到一個掛著白燈籠的陰森建筑——義莊,存放無人認領或身份不明的尸體的地方。 繡娘打了一個寒噤,抱緊懷中半袋子粗糧下了板車,匆匆超過抱著被褥的男子,先一步進了屋。 繡娘的姐夫看著繡娘的背影,眼中劃過一絲意外,繡娘的利落超出他的預料,他們夫妻事先商量的,對付繡娘“耍無賴”的辦法,全然沒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