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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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鄭嘉西的唇快要碰到他的耳朵,“你別給我裝失憶,明明什么都記得?!?/br> 陳森的呼吸越來越重,打算把人直接拎下去的時候,鄭嘉西卻像有預判一樣,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腰上放。 然后她捧起這張日思夜想的臉,兩瓣溫熱的柔軟對著男人的唇就貼了上來。 第23章 四周那么暗,兩個人的嘴唇都好燙。 酒精加持了躁意,鄭嘉西根本得不到滿足。 她解了陳森一粒襯衫扣子,雙手游移到他的后腦勺,然后急切壓住試圖讓進攻變得更加兇悍,甚至不愿意給對方呼吸的機會。 掌心之下是剃得很短的青茬,被她心猿意馬地摩挲著,略微扎手的觸感從指腹往心尖傳導,顫動讓她忍不住縮緊小腹,壓出一股濕答答的蜜意。 溫軟舌尖已經撬開了男人的齒關,放肆的糾纏才剛開始,鄭嘉西卻突然吃痛地嚶嚀了一聲。 他居然咬她。 鄭嘉西不服氣,夾緊雙腿把自己往前又送了一點,不料她的手腕立刻就被一股完全抗衡不了的力量死死箍住。 陳森真是一點沒客氣,把人硬生生推了出去,鄭嘉西控制不好平衡,向后退了幾步磕到床沿。 她都不用開燈確認,陳森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難看,因為那滿腔的怒火都快燒到她身上來了。 “……咬這么用力!有仇嗎?”她輕撫著自己發麻的下唇,似乎還能感受到他牙尖的力量。 沙發上傳來窸窣聲,眼睛已經完全適應了黑暗,但也只能辨認出一個模糊輪廓,那道高大身影已經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往門口走。 “陳森?!?/br> 鄭嘉西的聲音降了幾個調,卻得來一句冷淡回應。 “你還是醒醒酒吧?!?/br> 門被打開,過道透進刺目的光,眼前的景物明晰了一瞬,接著又是門板被重重關上的響動,四周再次陷入混沌。 鄭嘉西嘆息一聲,仰面朝天躺倒在床上,久違的挫敗感讓她的思緒更加紛亂。 不對啊,人都成功騙進來了,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錯,是她吻技太差嗎?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難道這身材還不夠有料? 可他明明也很有感覺啊,后背的衣料被抓得一團糟糕。 鄭嘉西按了按發緊的太陽xue,心想這樣都能忍住,要么是尊活佛要么就是真的不行。 與此同時,張簡洋正摸著兜里房卡踏上了二樓,喝酒的時候他不小心碰翻杯子,腿間灑了一大片,打算回房間換條褲子。 結果在走廊迎面碰上了陳森。 這人是剛從一間房里走出來的,襯衫領子歪斜著,好像被用力扯過,臉色陰沉得可怕,甩上門板頭也不回。 張簡洋定睛瞧了眼房號,這不是鄭嘉西的房間嗎? “怎么了啊這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br> 陳森薄唇緊抿,嗓音也封了冰:“沒什么?!?/br> 他大步流星地從張簡洋身旁經過,眉骨壓低,雙眸透著寒涼,整個人都凍成了冷色調,但奇怪的是那張嘴唇卻泛著艷色。 張簡洋直接愣在原地,等人消失在轉角他才反應過來。 “臥槽?!?/br> 他要是沒看錯,陳森唇上沾的分明就是口紅印。 張簡洋再看一眼房號,難以置信地又“臥槽”了一聲,他耙了耙頭發,臉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吧,又來這套? 這種事還能被他撞見第二次?! 荒謬的記憶被立刻喚醒,時間往回倒,關于張簡洋碰上的第一次,主角還是這對男女。 青海的首日相識是序章,幾人的緣分實在不淺。 鄭嘉西的落腳點居然也在共和縣,縣城不大,可供選擇的住宿地有限,最好的酒店就位于縣中心,附近有個商業廣場,算是最熱鬧的一塊地方。 剛從沙漠回來,他們又很湊巧地在同一個酒店碰了面,張簡洋主動提出一起吃晚飯,鄭嘉西沒有拒絕。 隔壁就有一家裝修不錯的餐廳,做的是當地菜,地陪姑娘推薦完幾道特色美食就先回了家,飯桌上就只剩下三個連姓名都沒互相知會的“陌生人”。 陳森是個慢熱的悶性子,鄭嘉西看著挺外向,但也絕不是主動示好的類型,開啟話題的任務非張簡洋莫屬。 他先報上自己的名字,接著朝陳森暗示了一眼,后者這才開口。 “陳森,耳東陳,森林的森?!?/br> “我姓鄭,關耳鄭?!迸藢㈩~邊一縷碎發別到耳后,眼眸輕揚,“鄭茉莉?!?/br> “茉莉?茉莉花的那個茉莉嗎?”張簡洋問。 “對?!?/br> 和人一樣,連名字都帶著香氣。 張簡洋給她倒了杯水:“你是哪里人???” 鄭嘉西說了聲謝謝,應道:“頤州?!?/br> “頤州?那我們離得很近誒?!?/br> 鄭嘉西的余光朝右手邊瞥,陳森正喝著水,目光定格在落地窗外的某一處,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他們交談。 “你們是哪里的?” “郜云,咱們一個省的,聽說過嗎?十八線小城啦?!睆埡喲笥檬种馀隽伺鲫惿?,“開車到頤州很快的吧?” “還行?!标惿哪抗怙h了過來,“四五個小時吧?!?/br> “要四五個小時那么久?” 張簡洋正納悶是不是自己記錯了,只聽鄭嘉西接話道:“是要這么久?!?/br> “你去過?”這話是陳森問的。 鄭嘉西笑得明艷:“沒去過,聽說過?!?/br> 她又撒了謊,其實她去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為了安葬她那四歲以后就素未謀面的母親。 剛剛聽到“郜云”兩個字的時候,鄭嘉西有那么一瞬間的訝異,原來這世界真的這么小。 可她不打算承認,她完全不了解郜云,郜云也與她無關。 而且開始的交流就是半真半假,太過深入難免會有破綻。 聊到中途上了菜,炕鍋羊rou,牦牛排骨,涼拌鹿角菜,還有糌粑和酥油茶,每道菜的分量都超出了三人的想象。 服務員是個藏族小伙,很熱情地在一旁做著介紹,他說酥油茶可以緩解高反,張簡洋聽罷端起茶碗就來了一大口,不料那股怪異味道他實在接受不了,拼命忍住才順著喉嚨吞下。 服務員見狀笑說好多游客都是這種反應,多喝就會習慣了。 鄭嘉西也嘗了一口,咸味混著奶味,微微帶點腥氣,其實還能接受,抬眼再看隔壁的陳森,他貌似也不太適應,放下茶碗還對服務員說了聲不好意思。 所以那壺酥油茶幾乎是鄭嘉西一個人解決的。 接下來的話題都只跟后面的行程有關,張簡洋和陳森不打算跑太遠,去趟茶卡鹽湖,在周邊自駕逛一逛就作數,而鄭嘉西的計劃是繼續向西行,下一站是哈拉湖。 “可惜了,這個月份哈拉湖還沒有結冰,不然可以來一趟湖上穿越?!睆埡喲笸锵暧痔嵝?,“你注意安全啊,畢竟是無人區,有隨行人員嗎?” “當然,找了個司機,車子也得換,你們那輛陸巡怎么樣,好開嗎?” 提到車子張簡洋又來了勁,聊得不亦樂乎,而陳森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去外頭抽煙了,直到結賬的時候鄭嘉西才知道他已經把單買了。 原本過了這一晚就是各奔東西,然而事情卻不按預想中的進行。 鄭嘉西聯系好的那位司機因家事臨時變了卦,加錢也沒法來,不僅行程被取消,這下連用車都成了問題。 旅行途中的可變因素太多,地陪姑娘建議她重新找人,但鄭嘉西被這么一通折騰早就沒了興致,最后干脆加入張簡洋和陳森的隊伍。 她無疑是一位合格的驢友,不嬌氣也不啰嗦,路上飲食條件沒那么好,不曾見她抱怨半分,餓了隨便嚼點牦牛rou干也行,不僅對每天臨時安排的路線毫無異義,還主動補上油費和餐費,出手十分闊綽。 張簡洋多次表示他和陳森不需要,但她依然照給不誤。 這其中還藏著一點小心思,鄭嘉西的錢都是通過地陪姑娘轉賬的,而她自始至終沒留下任何個人信息,就連出發前的交流用的都是酒店座機。 張簡洋神經大條慣了,他根本沒去注意這些細節,陳森雖然寡言,卻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這絕對是個奇怪的女人,行徑大膽,同時又保持著極強的戒備心,好似一株非要暴曬在烈陽之下的喜陰植物,不知道在挑戰什么底線。 就像他們初遇時鄭嘉西的口出狂言,明明是匪夷所思的行為,發生在她身上卻又那么理所當然。 有天回來得早,張簡洋提議晚上可以在房間打牌,他把車子停在一個小超市門口,去買點吃的再順帶買副牌。 陳森也下車抽煙,鄭嘉西則去邊上接了一通電話。 可能聊得不太愉快,鄭嘉西的表情一直很凝重,甚至透著厭煩,陳森不懂唇語,只能從她的動作分辨情緒。 結束通話的下一秒,鄭嘉西把手里的打火機砸了。 “嘭”地一聲,塑料外殼瞬間四分五裂。 被人窺見了失態,她不尷尬也不回避,很快恢復平靜,再轉頭問陳森借火機。 陳森掏出兜里的金屬打火機,大概猶豫了兩三秒才遞過去。 鄭嘉西捕捉到他的遲疑,突然笑個不停:“放心,不砸你的?!?/br> 細煙被她蔥白的手指碾到微微變形,有煙絲掉出來她也沒在意,飽滿的嘴唇輕輕咬住過濾海綿,唇上的口紅被蹭掉些許。 “我有件事挺好奇?!编嵓挝骱鋈坏?。 “你說?!?/br> 陳森收回視線,抬手吸了一口煙。 “來都來了,你們怎么不去遠一點的地方再看看?” 往西北能去敦煌能去哈密,沿途都是令人向往的絕妙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