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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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 赫連洲咬了咬他的耳尖,懲罰道:“玉兒上次也是這樣無理取鬧的?!?/br> 林羨玉轉頭看他,兩個人對視良久,最后還是赫連洲先認輸:“以后我誰都不看,只看玉兒,好不好?” 林羨玉這才滿意,主動抬起頭,讓赫連洲在他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不生氣了?” 林羨玉偷偷翹起嘴角。 赫連洲又在他的臉頰上咬了一口,然后起身為他推秋千。 得知林羨玉快回來時,林守言就安排家丁重新給秋千上了一遍桐油,現在秋千動起來還如當年柔滑。赫連洲只需要三分力氣,林羨玉的雙腳便離了地,秋千前后搖晃,庭蕪綠的裙擺也隨之飄蕩。 恰好清風拂面,幾片桃花飄落。 林羨玉伸出手接住花瓣,旋即回頭望向赫連洲,眸色驚春,嬌靨透著粉。 赫連洲又一次晃了神。 若說看直了眼,此時才算是看直了眼。 他的目光灼熱到就連林羨玉都有些害臊,嘟囔著:“我讓你看花瓣,你在看什么?” 赫連洲終于明白林羨玉的爹娘為何不舍得林羨玉經歷磋磨,寧愿他年至弱冠還不諳世事,也要讓他在千嬌百寵中長大。 這樣的畫中人,本不該沾染世事污濁。 他就該生活在這樣雅致的小院里,賞月觀花,和小廝打鬧,無憂無慮地過完一生,可是這樣…… 他們便沒了交集。 赫連洲忽地將他抱起,坐在秋千上,林羨玉嚇了一跳,想要坐穩,只能跨坐在赫連洲的腿上,兩只手緊緊圈住赫連洲的脖子,身子也貼了上去。 赫連洲箍著他,他便動彈不得。 “放我下來,我會掉下去的,赫連洲,你——” 他突然噤了聲,整個人從脖子一路燒到耳根,發絲都要冒出熱氣了。偏偏這時候,秋千還前后搖晃起來,赫連洲含住了林羨玉的唇,惡劣地攫取了林羨玉所剩無多的理智。林羨玉只能依附于赫連洲,依附于赫連洲放在他腰窩處的手。 隔著綢衫,體溫不斷攀升。 春日暖風和煦,卻惹得林羨玉頸間全濕,尤其是每一次秋千下落時,他都要咬住赫連洲的肩頭,嗓子里泛出哭腔。 良久之后,秋千才停下來。 林羨玉睜開淚漣漣的眼,開口就是:“討厭你!” 對于這三個字,赫連洲已經習以為常,他很快平復好紛亂的呼吸,然后就抱起林羨玉回到屋里,為他換褻褲。 林羨玉在床邊踹他:“你怎么可以在我的秋千上做這種事?我討厭死你了!” 赫連洲也不惱,順勢握著他的腳腕。 林羨玉自知不是赫連洲的對手,索性放棄撒潑,大咧咧地躺在床邊,任由赫連洲擺動,再望向窗外,天快黑了。 暮云半遮,暗香黃昏。 前廳差人來問,要不要用晚膳。 林羨玉紅著臉推開赫連洲,揚聲向外,說:“可以上菜了,我和皇上現在就去?!?/br> 范文瑛又張羅了一桌“滿漢全席”,吃完了林羨玉就牽著赫連洲的手往回走,行至游廊轉角,余光瞥到天邊一抹墨色積云,他忽然停下腳步。 “要下雨了?!绷至w玉說。 . 翌日鄧烽登門拜訪。 他的父輩皆是軍功赫赫的將軍,出身兵戎世家,再加上他自己也是少年成名,早早地就穩居嶺南,行事難免莽撞。 自從和赫連洲結盟之后,仗著赫連洲的十萬鐵騎和嶺南的幾萬兵馬,他在京城之中毫不避諱立場,幾乎和陸氏決裂。 朝中有大臣上奏,要求褫奪鄧烽的大將軍之位,鄧烽卻叫囂:“老子早就是嶺南王,誰稀罕那什么大將軍之位?” 一時間朝野震蕩。 尤其是陸瑄倒臺后,連帶著鄒譽的門生都人人自危,想與之割席。 赫連洲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此番鄧烽前來,自然還是為了昭告陸氏——他已帶著嶺南三州易主北境。 赫連洲借他的勢,他也要借赫連洲的勢。只是他這些年囂張跋扈慣了,還不夠了解赫連洲的脾氣。 赫連洲慢條斯理地為林羨玉系上腰間環佩,他喜歡林羨玉身上叮當作響,林羨玉卻著急了,一個勁地推開赫連洲的手,“哎呀夠了夠了,別讓鄧大將軍等急了?!?/br> 赫連洲卻說:“他氣焰太盛,該晾一會?!?/br> 林羨玉愣了愣,猶豫地問:“你有何想法?” “讓玉兒來發揮,好不好?” 林羨玉咬住下唇,沉吟許久才問:“你就這么相信我?若我說錯話呢?” 赫連洲整理好最后一條玉佩,笑著說:“玉兒不會錯的,錯了也沒關系,錯了就重新說,大不了讓鄧烽再聽一遍?!?/br> 林羨玉彎起嘴角。 真是奇怪,明明現在是最劍拔弩張的危急時刻,可赫連洲一來,所有人都輕松。 他們一同去花廳會見鄧烽,鄧烽等了半個多時辰,已經很不耐煩,正夾槍帶棒地訓斥著自己的手下,發泄不滿。 赫連洲走出來,語氣冷冽:“三伏天還沒到,大將軍的火氣就這般盛?” 鄧烽嚇得臉色一變,連忙跪地行禮。 “三皇子和七皇子現況如何?” 鄧烽起身回道:“還在大牢之中,微臣派人將大牢圍住,連只老鼠都鉆不進去,只是鄒相那邊頻頻有異動,還請圣上留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