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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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不粘著你了?!绷至w玉委屈地癟了癟嘴, 正準備從赫連洲的禁錮中逃出來,余光卻無意間掃過赫連洲的領口, 發現了異樣。 赫連洲的肩頭纏了白色紗布。 “這是怎么回事?” 林羨玉愣了愣,也顧不上赫連洲看他的眼神有多不清明, 立即伸手去抓赫連洲的領口,怎料赫連洲比他的動作更快, 直接起身避開。林羨玉也不遑多讓,使出了十九年里最敏捷的一次動作,他用兩只手勾住了赫連洲的脖頸,跟著赫連洲一同起身。 赫連洲剛坐在床邊,他便把兩腿分開,跨坐在赫連洲的腿上。 明明須臾前才說過“不再粘著”,現在又如狗皮膏藥一般粘在赫連洲的身上,他也絲毫不見羞意,坐得穩穩當當。 “你的肩膀受傷了嗎?你給我看看,”林羨玉心中焦急不已,伸手撥開了赫連洲的領口,果然如他所猜想的,赫連洲的肩頭處斜纏了一圈紗布。那紗布看著很新,似乎是這兩天剛纏上去的,正中央還隱隱有血滲出。 “又沒打仗,你……你為什么會受傷?” “不是傷?!焙者B洲臉色微沉,重新理好衣襟,作勢要將林羨玉推下身去。 “你不要瞞著我!” 林羨玉全然慌了,赫連洲在他心里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勇善戰刀槍不入。 赫連洲怎么會受傷呢? 還沒等赫連洲回答,風從門帳的縫隙里吹進來,吹動了酥油燈的光亮,營帳里暗了一瞬,林羨玉倏然想起懷陵王府里的禁室。 那日他闖進禁室時,赫連洲正拿刀刺著肩膀……難道是同樣的原因? 赫連洲的身體是guntang的,臉頰透著紅,堅毅又冷淡的臉龐上無端多了幾分脆弱。 林羨玉還是像上次那樣,靠近了,用額頭去試探赫連洲的額溫。 “你發熱了,我去喊軍醫?!?/br> 林羨玉剛要下去,又被赫連洲摟住了腰。 林羨玉整個身子都踉蹌往前撲,和赫連洲貼了個嚴絲合縫,他感覺到了赫連洲身體的變化,他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抵在他的胯骨上,叫他渾身都不自在,只想著挪動身體,可這似乎更是火上澆油。他完全慌了,眼里的亮光瞬間變成閃爍的淚珠,有些無措地把臉埋在赫連洲的肩頭,不敢面對。想抱怨卻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小小地哼唧了一聲。 就在這時,赫連洲開口了,“大夫治不了?!?/br> “為什么?”林羨玉回過神來。 “陳年舊疾?!?/br> “總有高明的大夫,服藥不行就做針灸,祁國有位老神醫,一眼斷病,厲害得很——” 赫連洲只能坦露:“是中毒?!?/br> 林羨玉呆住。 “一種不致命卻讓人飽受熱油烹烤之苦的毒,”赫連洲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玉兒,我最近不太舒服,這幾天你就一個人睡吧?!?/br> 林羨玉不假思索,緊緊抱住赫連洲,不讓他走:“你又要一個人苦熬嗎?” 赫連洲心想:不苦熬,還能怎么辦? “不要傷害自己,不要再用刀刺肩膀,流血了怎么辦?我想想就疼,想想就害怕。求求你了,赫連洲,不要傷害自己,我好心疼?!?/br> “我已經習慣了,玉兒,不疼的?!?/br> “怎么會不疼呢?”林羨玉抽了抽鼻子,捧著赫連洲的臉,問:“誰給你下的毒?” 赫連洲沒有回答。 林羨玉心里卻有了幾分判斷:“太子,太子是嗎?” 赫連洲好像并不在意林羨玉說了什么,只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看他眼眶里的淚。 林羨玉是個貨真價實的哭啼鬼。 他的眼淚像是流不盡,赫連洲舍不得他流淚,可是每次看到他眼圈泛紅,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心底又暗暗涌上一股沖動。 “一定是太子,我恨死他了!” 林羨玉俯身湊到赫連洲的肩頭,鼓起嘴巴往紗布處吹了吹涼氣,再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輕輕地撫摸著紗布的邊緣,“會不會好一點?” 見赫連洲不說話,他伸手去揉赫連洲的額側的xue位,哽咽著說:“我明日就去看醫書,這世上沒有無解的毒藥,一定有辦法的?!?/br> 他揉了好久,胳膊都酸了,但沒有抱怨,只是小聲問:“有沒有好一點?” 赫連洲望著他,說:“沒有?!?/br> 林羨玉更難過了,“那怎么辦???” 赫連洲垂眸就看到林羨玉松散的領口里露出的一片春光,林羨玉的名字起得恰如其人,皮膚光滑如白瓷。赫連洲的手原本是托著他的后腰,此刻卻不受控制地,將他的寢衣向下扯了扯,柔紗領口便從肩頭滑落下來。 林羨玉從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此刻魂魄都飛走了大半,只剩下一個可憐的軀殼,在赫連洲的掌中瑟瑟發抖。 他以前在鳴樂坊玩的時候雖然聽過幾首yin詞艷曲,什么粉香汗濕瑤琴軫,什么鴛鴦繡被翻紅浪,他聽是聽了,卻不知何意。 “不行,”林羨玉兩手抵在赫連洲的胸口,央求著:“我……我不是斷袖,我沒有……” 赫連洲的眼神愈發晦暗,林羨玉連“龍陽之好”都不敢說出口了,只一個勁地說“不行”。 他覺得自己應該逃離,逃出營帳,不知是此刻赫連洲看起來太過危險可怖,還是他在內心深處仍然對赫連洲保留了難以割舍的依賴和親近。明明怕到極點,卻依舊跨坐在赫連洲的腿上,呼吸急促,兩腮泛著桃紅。